“一定要殺死羂索和真人。”
“……”五條悟歪頭,“真人我倒是知道是誰,最近才被發現的特級咒靈,罕見的擁有人類的智慧,是最狡猾的咒靈,放任他成長起來很危險。但是羂索是誰?”
童磨張了張嘴,正想解釋,突然想到什麼道:“悟,傑的屍體你火化了嗎??”
“沒有,我把他埋在了高專後山。”
童磨腦海中隐隐有個猜測,道:“羂索是一個可以操控死人屍體的怪物,他能夠侵占屍體,敲開屍體的腦殼爬進去,哪怕是你可能也無法看穿……但是他操控的身體還有一個特征,那就是額頭上都會有刺目的縫合線。”
童磨沒說羂索曾經用過五條有枝的身體,他沉吟一會,推測道:“傑的術式是咒靈操術,真人的術式是無為轉變——”
“絹索的目的是,全人類進化。”
“……”
五條悟立刻反應過來,面色突變,當初夏油傑死亡之後殘缺了一隻手臂,按理來說五條悟不應該對一個詛咒師心軟,但是他還是拜托硝子複原了夏油傑的屍體,沒有火化,并且把屍體葬在了咒術高專的後山。
童磨小心翼翼看了眼五條悟的臉色:“順帶一提,羂索的結界術是天元親口說過,僅在他之下的強度。”
換而言之,突破高專的結界帶走夏油傑的屍體,對羂索來說并不是什麼不可能辦到的事。
五條悟擰着眉,立刻起身,向童磨伸出手:“跟我來。”
——
果然。
童磨雖然猜到這件事,但是還是笑不出來。
夏油傑的屍體被羂索利用,不論是對于另一個世界的童磨,還是對于曾經身為摯友的五條悟來說,都是一件難以忍受、怒火高漲的事情。
“傑他……”
五條悟笑了笑,“理子妹妹死後,傑的情緒就不太對接,他越來越沉默,而且因為晉升特級咒術師,我們兩個也不再一起出任務,我那個時候不知道他到底看到了什麼。”
“不是沒有問過怎麼回事,我以為他能夠自己調節,我以為隻要我足夠強,就什麼也不用擔心。但是傑和我不一樣,他被理想崩塌的痛苦壓得痛不欲生,人類面對異類時的醜惡、後輩因為總監部信息錯誤導緻的死亡,吞食咒靈玉帶來的痛苦和味覺失調……他殺死了他的父母。”
“還有,一個村子裡的所有人,我知道他是因為那些人迫害兩個小咒術師,我也不覺得這件事傑他有錯誤,可是他殺了自己的父母,僅僅為了,讓自己無路可退。”
或許從天内理子的死亡就開始了……
隻有這樣,做出榜樣,才能堅定自己要實現“殺光所有普通人,創造一個隻有咒術師的世界”的理想。
“他最後也死了。”五條悟看起來有點悲傷。
童磨默默等待五條悟冷靜下來。
翻到在一旁的墓碑上,是黑白照片,上面是高專時期的夏油傑,他還是紮着丸子頭,一雙狹長的狐狸眼微微眯起,是童磨熟悉的笑臉。
童磨沒去問為什麼不用後來的照片。
他對平行世界的夏油傑的死亡沒有太大的真實感,可是看見這張照片,卻突然心裡一陣難受。
他才是變數,這個世界才是正确運行了命運軌迹的世界。
溫和的夏油傑和五條悟分道揚镳,堅持着自己無望、偏執的理想,最終走向了自我滅亡的道路。
“悟,我們殺了那幫爛橘子吧。”童磨堅定道,“我幫你,我們可以做到的。”
五條悟悲傷的情緒一掃而空:“總監部和禦三家彼此制約,但也是共生的一體,他們已經是一顆枝繁葉茂的大樹,不是隻要殺了最上層的那些人就可以改變咒術界的現狀的。”
童磨:“沒關系,我有辦法。”
五條悟看着他自信滿滿的樣子:“?”
童磨:“這個時候,就需要一些場外援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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