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與索林相視一笑,而茹慧顔少女的心中,則是泛起了層層漣漪。長久以來,她在家族的庇護下生活,所結交的多是月希城中各小家族的公子小姐,鮮少有機會體驗到如此純粹而深刻的友情。此刻,她嘴角挂着一抹真誠的笑容,那是發自内心的安然與喜悅。
三人随即走向競技場的報名處,隻見一位老者正佝偻着身軀守候在那裡。林毅率先上前,禮貌地詢問道:“前輩,請問如何報名參加這競技場的比試?”
老者緩緩擡眼,目光在林毅身上停留片刻,随後緩緩說道:“競技場的報名有嚴格規定,需是五重隐靈境以上,且尚未達到融靈境的修煉者方有資格參與。你确定要參賽嗎?”
林毅聞言,鄭重地點了點頭,并向老者抱拳行禮:“是的,我和我的兩位朋友都希望能夠參賽。”
老者的目光随即轉向茹慧顔,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但随即恢複平靜,說道:“每位參賽者需繳納五千靈币作為押金。比賽前三名将獲得一份凡階高級靈技的獎勵,而冠軍不僅僅有一封凡階巅峰靈技,更是能得到一把珍貴的二弦成品靈器。”
林毅猶豫片刻,道:“請問這次的獎品中是否有可能包含‘虎耳石’這樣的材料?”
老者聞言,眉頭微微一皺,緩緩搖了搖頭:“虎耳石雖也珍貴,但其價值在大多數修煉者眼中,确實不如靈技和靈器那般誘人。你為何偏偏對它感興趣呢?”
林毅聞言,陷入了沉思,目光閃爍不定。老者見狀,眼神中透露出幾分了然,緩緩說道:“看你這模樣,定是位鑄器師無疑了。若是真有需求,老朽倒不介意助你一臂之力。”
林毅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喜色,連忙拱手道:“前輩慧眼如炬,晚輩确實是一名鑄器師。若前輩能助我尋得虎耳石,晚輩願以重金酬謝。”
老者微微一笑,輕輕擺手道:“虎耳石這等稀罕之物,老朽手中并無。不過,幸得老朽有位交情匪淺的老友,他那裡或許有些存貨。”
林毅一聽,心中頓時燃起希望之火,急忙追問:“那不知前輩能否代為引薦?晚輩願以十五萬靈币的高價,誠心求購此石。”言罷,他心中暗自思量,這出價已是極為慷慨,畢竟虎耳石雖珍貴,市場上十萬靈币已是高價,他此番出價,實則是溢價五成,足見其誠意。
老者面上浮現一抹狡猾的笑意,緩緩說道:“這位小友有所不知,我那老友性情頗為獨特,雖非出身顯赫,但對于手中之物卻珍愛至極。一旦寶貝落入他手,除非是他自願割舍,否則,縱是金山銀山擺在面前,他也絕不輕易讓與他人。”
聞言,林毅神色微變,心中略作盤算,正欲開口提出更高的籌碼,老者卻似看透了他的心思,接着說道:“然而,世間之事并非全然無望。我這老友的公子,正巧也參與了此次的競技盛會,他心中所求,乃是一件二弦成品的靈器。倘若你能設法籌得此物,作為交換的條件,或許能打動我那老友,促成此事。”
林毅正要應聲,卻被茹慧顔搶先一步,她語氣中帶着明顯的不滿與質疑,打斷了對話:“老先生此言差矣,莫非是覺得我們年輕一輩不懂行情?二弦靈器的珍稀程度,早已遠遠淩駕于虎耳石之上,如此提議,我們豈能輕易應允!”
老者聞言,笑容裡多了一絲意味深長,緩緩道:“小姑娘言之有理,二弦靈器的價值确非虎耳石所能及。但世間萬物,價值往往在于需求與契機。我那老友對二弦成品靈器情有獨鐘,若非如此,他又怎會輕易提出這樣的交換條件呢?再者,交易之中,各取所需,隻要雙方心甘情願,便算不得欺騙。”
說到這裡,老者頓了一頓,目光溫和地轉向林毅,仿佛是在鼓勵他做出決定:“當然,我并非強迫小友接受此提議,隻是提供一個可能的機會。若小友能獲得那二弦靈器,或許能如願以償。至于是否值得,還需小友自己衡量。”
林毅輕輕扯了扯茹慧顔的衣袖,上前一步,禮貌而堅定地說道:“前輩,我朋友的話不無道理。二弦靈器的價值确實遠非虎耳石可比,更何況競技場上奪得冠軍絕非易事。這樣的交易條件,對我們來說确實難以接受。”
老者依舊保持着那副微眯雙眼、笑容可掬的模樣,仿佛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他輕描淡寫地說:“罷了,既然你們有所顧慮,那便随你們的心意吧。”
“林毅,我們走!”茹慧顔的語氣中帶着不容置疑的堅決,她拉着林毅便欲轉身離開,索林則是一臉茫然地緊跟其後,對于這樣的交易談判,他确實是一竅不通,隻能默默跟随兩人的決定。
林毅三人堅決地轉身離開,步伐堅定而未有絲毫猶豫。老者的目光雖未直接追随,但心中卻暗自籌謀,幻想着他們終會因某種原因而回頭,屆時自己便能輕松掌握主動權。然而,讓他始料未及的是,林毅與索林對茹慧顔的意見竟是如此言聽計從,沒有絲毫遲疑地邁出了競技場的大門,頭也未回。
望着他們漸行漸遠的背影,老者心中不免生出一絲挫敗感,精心布局的小算盤未能如願打響,他不禁輕輕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最終化作了一聲微不可聞的歎息,似乎是對自己這份未盡如意的心機表示無奈。
林毅三人正欲邁出競技場的門檻,老者那看似不經意的呼喚卻從背後悠悠傳來:“等一等。”他們停下腳步,回頭望向老者,隻見他眼神微變,似乎在醞釀着什麼新的打算。
老者緩緩開口,語氣中帶着一絲誘惑:“既然你是位鑄器師,不妨我們換個方式。若是你能成功鑄造出與二弦靈器相當水準的靈器,除了原本應允的虎耳石,我額外再為你争取五十萬靈币的豐厚酬勞。”說着,他特意将五指張開,在林毅面前晃了晃,以示誠意,“至于鑄造所需的材料,你無需擔憂,我可以為你準備兩套完整的器材。”
然而,林毅聞言卻面露難色,他誠實地回答道:“前輩,晚輩目前的能力尚不足以鑄造如此高等級的靈器,恐怕要辜負您的厚望了。”這句話一出,老者的眼神中不禁閃過一絲失望,那份期待的光芒也随之黯淡了幾分。
“不過,我們雖非頂尖高手,卻也手握幾分底牌,不親身一試,怎知結果如何?倘若有幸奪冠,我們願以手中靈器,換取您的虎耳石,外加一百萬的酬勞,您看如何?”林毅提議道。
老者聞言,未加思索,便道:“六十萬靈币,這是我的底線。若二位覺得可行,便成交;若不然,還請另尋他處。”面對小輩的如此精明交涉,他心中雖略感不悅,但更不願失了前輩應有的風範與威嚴。于是,他故意沉下臉來,将條件直接定在了底線,以此彰顯自己不可動搖的立場與權威。
林毅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爽快地答道:“成交!”
随後,他們将自己的姓名登記在了參賽者名單之上。老者審視着林毅與茹慧顔,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贊許,意味深長地說:“這一對少年少女,行事果決,雷厲風行,倒是比我年輕那會兒多了幾分果決。”
老者的話語讓茹慧顔的臉頰上不禁泛起了一抹紅暈,她羞澀地低下眉眼。老者見狀,微微一笑,繼續道:“老夫柳楊,有幾句話不得不提醒二位。此次參賽者中,強者如雲,最高境界已達九重歸靈境,而三重以上的就有八人之多。若單憑二位之力硬碰硬,恐怕勝算不大。但隻需你們能堅持到第三場,進入決賽階段,便可尋找更為強大的隊友并肩作戰。屆時,若能聯手實力強勁的參賽者,或許能助你們取得更為優異的名次。”
林毅拱手緻謝:“多謝柳楊前輩的指點,在下林毅。請問前輩老友的公子如何稱呼?若是在比賽中相遇,我們自會謹慎行事,盡量避其鋒芒。”
老者淡然答道:“他名叫陶圓,專精于金元素與木元素之力,正是那八人之一,實力已達到三重歸靈境。你們無需刻意關照,隻需記住他的名字,避免在淘汰賽中過早遭遇即可。”
林毅聞言,微微颔首,心中對這位陶圓公子的實力有了大緻的估量,認為以自己的隊伍目前實力,确實無需擔憂與他正面交鋒。“既然如此,晚輩這便先去準備,先行告辭。”
三人聚在一間客棧的小屋内,仔細審視着那份冗長的參賽者名單。名單上赫然列着一百多位競争者,正如柳楊前輩所言,高手如雲。除了那位令人矚目的九重歸靈境強者外,三重以上境界的參賽者便有八人,其中更有三人已至六重歸靈境,實力深不可測。而其餘的九十餘人,則大多徘徊在隐靈境,另有十幾名歸靈境初期的選手,亦是不容小觑。
“如此強大的陣容,要想一舉奪魁,難度可想而知。”茹慧顔輕聲細語,眼中閃過一絲憂慮。
林毅則沉穩地點了點頭,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自信:“确實不易,但我依然有信心進入決賽。一旦到了那決定勝負的關鍵時刻,隻要我們能夠緊密合作,聯手對敵,奪取前三名,乃至更進一步的成績,也并非沒有可能。”
“毅大哥,慧顔,我真的很感激你們能為我如此努力争取…”索林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愧疚,他深知這次競技賽的困難程度。
林毅輕輕拍了拍索林的肩膀,給予他鼓勵:“索林,不必這麼見外。我們是一條路上的夥伴,尋找父親的路雖然漫長且未知,但你的成長與強大,無疑會是我們最大的助力。”
茹慧顔也溫柔地笑了,她的聲音裡充滿了堅定:“索林,放心吧。我和林毅都會全力以赴,幫助你奪得所需的資源。”
索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望着面前兩位真摯的夥伴,眼眶不禁微微泛紅。他重重地點了點頭,仿佛是在無聲地許下承諾,又仿佛是在感激這份深厚的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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