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張明正在宿舍整理資料,手機突然響起。是個陌生号碼。
"請問是張明同學嗎?"一個溫和的男聲說,"我是文物商會的周遠山。聽說你最近獲得了一件很特别的文物,不知是否方便見面聊聊?"
張明警覺起來。經過昨晚的事,他對任何陌生人都保持着高度警惕。
"不好意思,我不太清楚您說的是什麼文物。"張明謹慎地說。
"呵呵,不用緊張。"對方笑了笑,"青銅冊的事我早有耳聞。我在古玩城經營一家古董店,如果你有興趣,可以過來坐坐。價錢好說。"
"您怎麼知道青銅冊的事?"
"這個見面再說吧。"對方說,"我讓司機去接你。"
張明正要拒絕,對方又補充道:"老人家托我照看你。"
聽到"老人家"這個詞,張明猶豫了。昨晚那個老鄭也說是老人家的朋友。思考再三,他答應了見面。
半小時後,一輛黑色奔馳停在校門口。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神情木讷,看起來訓練有素。
車子開進古玩城,在一家豪華的古董店前停下。店門口的牌匾上寫着"遠山齋"三個金字。
進門便是一個寬敞的展廳,陳列着各種珍貴文物。一個穿着唐裝的中年人站在櫃台後面,正在鑒賞一件青瓷。
"張先生來了。"中年人擡頭微笑,"我是周遠山。"
他四十出頭的樣子,面容白淨,舉止儒雅,一副成功商人的派頭。但那雙眼睛卻異常銳利,令人不敢直視。
"周老闆好。"張明說,"您剛才說認識賣給我冊子的老人?"
"認識,當然認識。"周遠山笑着說,"不過在談這個之前,先請你看樣東西。"
他轉身走進裡間,很快拿出一個錦盒。打開後,裡面靜靜躺着一塊青銅殘片。
"這塊殘片你看着眼熟嗎?"周遠山問。
張明湊近一看,心中一震。殘片上的紋路和青銅冊如出一轍,而且有些符号完全相同。
"看來你認出來了。"周遠山說,"這是青銅冊的另一部分。準确地說,是被人刻意分散的六份之一。"
"您是說,還有其他部分?"
"不錯。"周遠山指着殘片上的符号,"你看這裡的紋路是斷開的,說明它原本是和其他部分相連的。據我所知,這六份殘片分别流落在不同人手裡。"
張明心跳加快:"那您知道其他殘片在哪兒嗎?"
"知道一些。"周遠山說,"不過在告訴你之前,我想先買下你手裡的那一份。開個價吧。"
"抱歉,我暫時不想賣。"張明說,"這是我的研究資料。"
"研究資料?"周遠山意味深長地笑了,"你真以為這隻是一件普通的古董?告訴你吧,這六份殘片合起來,能指向一個驚人的秘密。"
"什麼秘密?"
"魏忠賢陵墓的位置。"周遠山壓低聲音,"而且不僅僅是位置那麼簡單。據說陵墓裡藏着一份絕密檔案,記載着當年影響明朝國運的重大隐情。"
正說着,一個店員急匆匆地走進來,在周遠山耳邊低語了幾句。周遠山的表情微微一變。
"張先生,要不要參觀一下我的收藏室?"他突然轉移話題,"有些東西你可能會感興趣。"
張明跟着他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後院的一間獨立小樓。推開厚重的木門,眼前豁然開朗。
整個房間陳列着大量珍貴文物,其中不少都是明代的器物。周遠山指着一個展櫃說:"這些都是我多年收集的明代宮廷用品,每一件都價值連城。"
"周老闆果然是行家。"張明說,"不過我還是想知道,您為什麼對青銅冊這麼感興趣?"
"因為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周遠山說,"你可能不知道,為了尋找這些殘片,已經有很多人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他的語氣突然變得嚴肅:"勸你一句,這事太危險,不是你能摻和的。把冊子賣給我,我給你一個讓你無法拒絕的價格。"
"多少?"
"一千萬。"周遠山直視着張明的眼睛,"現金,馬上就能到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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