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曉娥擡頭見到傻柱,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冷冷地問:“來幹什麼?看笑話的?”
傻柱本來憋着的幾句嘲諷話卡在喉嚨裡,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眼睛掃過許大茂那副慘樣,心裡複雜得很。
曾經趾高氣揚的許大茂,如今變成這樣,确實讓他心裡不是滋味。
“我……就是路過,看看。”傻柱擠出一句話,然後低聲補了一句,“沒事就算了。”
他轉身走了幾步,忽然聽見婁曉娥在後面低聲說:“傻柱,你和許大茂以前有恩怨,但現在……人都成這樣了,你也别再計較了吧。”她語氣裡滿是疲憊和無奈。
傻柱腳步停了一下,卻沒有回頭,揮了揮手說道:“我不計較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回到聾老太家,老太太正在院子裡曬太陽,見傻柱回來,擡頭打量了他一眼:“又跑哪去了?看你現在這模樣,整天惦記東家長西家短的有啥用?還不如想想自己,将來怎麼過。”
傻柱苦笑:“老太太,您别說了,我能咋過?就這樣混着呗。”
聾老太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你現在身體也不大好,秦淮茹那家人又什麼都指望不上。你啊,别總想着那個寡婦。”
“看看四周有沒有合适的,找個能過日子的好姑娘,趕緊把日子穩定下來。”
傻柱低頭不語,過了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老太太,我知道了。”
另一邊,何衛國正在家裡忙活。今天家裡訂的家具要送過來,他一大早就開始收拾屋子,把多餘的雜物整理出來,騰出地方來布置新家具。
他手裡忙着,嘴裡還哼着小曲,滿臉輕松。
院子裡的人路過,聞到何衛國家的香味,看到他搬來搬去的樣子,都忍不住心生羨慕。
賈張氏站在門口,冷着臉嘟囔道:“真是越來越得瑟了,啥好東西都讓他占了,瞧這日子過得……”她聲音不大,但院子裡的人都聽見了,卻沒人附和,反倒一臉不屑地看着她。
何衛國聽見了,也懶得理會,繼續忙着自己的事。
他心裡滿是對未來生活的規劃,完全不在意旁人的議論。
家具送到四合院時,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幾件嶄新的木質家具被擡進何衛國家裡,每一件都做工精細,帶着淡淡的清漆香氣。
送貨師傅小心翼翼地搬運着,何衛國在一旁指揮:“小心點,别磕了,放這邊靠窗的位置。”
院子裡的人圍了過來,忍不住伸長脖子看熱鬧。
“啧啧,這可是真家具啊,這得多少錢呢?”三大爺酸溜溜地說道,眼神裡全是嫉妒。
易中海站在一旁,雖然沒說話,但面色明顯有些不自在。
他心裡直犯嘀咕:這小子分家後怎麼過得這麼風光?天天吃好的,用好的,還買這麼多高級家具。
賈張氏站在門口,恨得咬牙切齒:“真是有錢燒的,啥好東西都往自己家弄,别人窮得連肉湯都喝不上,他倒好,日子越過越富裕!這分了家,真是白眼狼!”
院子裡的人低聲議論着,語氣裡有羨慕,也有不滿,但更多的是忍不住的嫉妒。
傻柱站在聾老太家門口,看着何衛國指揮送貨師傅搬家具,心裡五味雜陳。
他低頭看看自己破舊的衣服,想想現在凄慘的模樣,再看看何衛國那春風得意的樣子,眼裡滿是羨慕和不甘。
“哎……”傻柱歎了口氣,回頭坐到聾老太家院裡的小凳子上,低聲嘀咕,“以前是我罩着他,現在倒好,我落到這步田地,他倒是風光得很。”
聾老太瞥了傻柱一眼,冷哼道:“你這不是自己作的嗎?分了家就該争氣過日子,你倒好,天天惦記那些沒用的,還不是自己害自己!”
傻柱張了張嘴,想反駁,卻又無話可說,隻能低頭不語。
何衛國忙完家具擺放後,回頭看了一眼圍觀的衆人,冷笑了一聲,扯着嗓子說道:“好了好了,都别看了,有這功夫,不如幹點自己的活去!”
賈張氏氣得直拍大腿:“真是氣死人了!看他那得意樣,仗着手裡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了!”
三大爺也附和道:“這何衛國現在真是翅膀硬了,誰的賬都不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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