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我抽了張紙巾蘸水擦掉唇上殘妝,重新補了一層啞光正紅。
顔色太濃烈,襯得眉眼愈發冷冽,卻也讓我看起來像披了一層堅硬的殼。
回到包間時,林宇正低頭翻看合同,聽見動靜擡頭沖我溫和一笑:“宋小姐臉色不太好,需要休息嗎?”
“抱歉讓您久等了,”我勾起職業性的微笑,将碎發别到耳後,“剛才胃不太舒服。”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我泛紅的眼尾,卻體貼地沒有多問。
鋼筆在紙頁上劃出沙沙聲,最後一筆落下時,他忽然說:“這單簽得順利,或許該歸功于宋小姐今天的口紅。”
我一怔。
“像團火。”他合上文件夾,目光灼灼,“燒得人移不開眼。”
直到送林宇離開,那句暧昧的誇贊仍在耳畔發燙。
我站在宮山宴金碧輝煌的大廳裡,水晶吊燈的光暈晃得人頭暈。
轉角處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我來不及躲避,直直撞上一堵溫熱的胸膛。
“嘩啦——”
文件雪片般散落。
薄荷混着雪松的男士香水味撲面而來,卻讓我瞬間寒毛倒豎。
“走路不長眼?”熟悉的油膩聲線像蛇信舔過後頸。
魏長風彎腰撿文件的動作頓住,擡頭時三角眼裡閃過精光:“喲,這不是昭昭嗎?”
我後退半步,高跟鞋踩到一張飄落的紙頁。
黑色加粗的标題刺進眼底,我眼睛微微眯起,正想多看一眼。
“看夠沒有?”
魏長風突然劈手奪過文件,肥厚手掌狀似無意擦過我手背,“聽說你最近跟洛總鬧别扭?要我說,還是年輕姑娘懂情趣……”
黏膩視線掃過鎖骨,我猛地抽回手,視線若有若無的飄向魏長風來的地方。
那邊的方向赫然是方才我看到洛燕辭和唐思柔的包間。
“魏叔這文件是……”
魏長風臉色驟變,把文件重新整理好猛地塞進了公文包裡:“小孩子别瞎打聽。”
望着他倉皇離開的背影,我微微皺眉。
那邊的包間赫然已經緊閉大門,也不知道裡面的人離開了沒有。
希望是我想多了。
我理了理衣領,再次向外走去。
此後半個月,洛燕辭開始頻繁出現在我必經的梧桐道上。
有時是清晨薄霧裡靜默的黑色賓利,車窗半降,露出他鋒利的下颌線;有時是黃昏時分倚在路燈下的剪影,煙蒂明明滅滅,在地上投出細長的灰影。
他從不靠近,隻是隔着恰到好處的距離,像在丈量我們之間橫亘的時光。
有次暴雨傾盆,我抱着文件在便利店檐下躲雨,那輛賓利就停在馬路對面。
雨刷器規律擺動,像某種無聲的倒計時。
“要送嗎?”杜溪把熱美式塞進我手裡,沖對面努努嘴,“這都第幾次了?洛總該不會在玩什麼替身追妻火葬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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