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慧姚跟郭嘯勻從榮園回家後就跟顧竹宣說了姜彥珍的方案。他們需要提供一些證據,證明他們的資産是被霸占而不是贈予。這對他們來說其實有點難。
顧竹宣聽完,眉頭緊鎖,手中的拐杖重重地頓了頓地面,“要證明資産是被霸占而非贈予,談何容易。這些年,那些人處心積慮,早就将痕迹抹得差不多了。”
屋内的氣氛凝重得像暴風雨來臨前的死寂。
郭嘯勻沉思片刻,開口道:“嶽父,雖然難,但并非毫無辦法。當年家中資産被侵占時,肯定有一些知情人,隻是這麼多年過去,不知他們是否還在上海,又是否願意站出來作證。”
方慧姚眼神堅定,“不管多困難,我們都要試一試,不能讓那些惡人得逞,父親積攢的家業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沒了。”
第二日,郭嘯勻便開始四處奔波。他先是來到曾經的商會舊址,這裡如今已有些破敗,但當年卻是上海灘商業大佬們雲集之所。
他四處打聽當年知曉顧家資産變故的老人。
在一間昏暗的小茶館裡,他終于找到了一位曾經在商會擔任小職員的老者。
老者眼神渾濁,聽聞郭嘯勻的來意後,先是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然後壓低聲音說:“當年的事兒,水很深呐。我确實知道一點,顧家資産被霸占時,有一份文件被偷偷藏了起來,那份文件或許能證明資産的歸屬。但具體在誰手裡,我真不清楚。”
方慧姚也在聯系以前顧家的老傭人。
她一家一家地找,終于在南市的一處破舊弄堂裡找到了王媽。
王媽已是風燭殘年,見到方慧姚,老淚縱橫。
“小姐,當年老爺的資産被那些壞人搶走,我記得有個叫李二的夥計,他好像看到了一些關鍵的東西。後來他就失蹤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方慧姚和郭嘯勻将這些線索拼湊起來,覺得那份神秘的文件是關鍵。
他們開始順着李二這條線索深挖。通過多方打聽,得知李二曾經在碼頭幹過活。
郭嘯勻來到碼頭,在魚龍混雜的人群中尋找知情人。
經過幾天幾夜的蹲守和詢問,終于有個碼頭工人告訴他,李二曾被一個神秘人帶走,之後就再也沒見過。
但那個神秘人經常出沒在一家日本人開的酒館裡。
郭嘯勻知道此去危險,但為了找到證據,他毅然決定前往酒館。
酒館裡彌漫着刺鼻的酒味和煙霧,他剛一進去,就感覺到數雙眼睛在打量他。
他鎮定地坐下,點了一杯酒,一邊喝一邊觀察周圍。
一個身形魁梧的男人走了過來,用日語對他說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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