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小說

第267章 理性（第1頁）

鬥篷人向前一步，語氣冷漠：“明确？你的目标從未真正明确過。你追求權力，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還是為了滿足虛榮？你追求榮耀，是為了家族的未來，還是僅僅為了不辜負他人的期待？”

凱撒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眼神變得淩厲。他将酒杯放在一旁，語氣中透着一絲冷意：“試煉就是試煉，不用假惺惺地裝作懂我。”

“也許我不懂你。”鬥篷人揚了揚手，“但我可以給你一個選擇。隻要你願意放下那些不必要的責任，這一切榮光都會永遠屬于你。沒有試煉，沒有戰鬥，你可以在這裡享受永恒的贊美和追随。”

凱撒沉默了片刻，他的目光掃過台下的賓客，看着他們臉上堆滿的笑容和仰慕的神情。他輕輕歎了口氣，随即搖頭笑道：“永恒的榮光？真有趣。但我凱撒·加圖索索從來不需要依賴幻象來證明自己。”

他擡起手指，輕輕點向面前的空氣。整個幻境随之震動，宴會廳的牆壁開始出現裂痕，輝煌的吊燈搖晃着墜落，賓客的身影一個接一個消散。鬥篷人怔了一瞬，冷冷問道：“你為什麼拒絕？這一切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凱撒笑容冷冽，目光帶着一絲嘲弄：“權力和榮耀固然重要，但如果一切都沒有風險和挑戰，那就不過是一場無聊的遊戲。而且——”他向前邁了一步，直視鬥篷人，“我的榮耀從來不是你施舍的。”

話音剛落，鬥篷人和整個宴會廳徹底崩解，凱撒的身體猛然一輕，重新站在了空蕩蕩的試煉場中。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浪漫？不過是用糖衣包裹的毒藥罷了。”他說着，整理了一下衣領，邁步向前走去。

他的身後，幻境的殘影消散，前方的路卻更加清晰。他心中充滿了笃定，這條路的每一步，都将是他凱撒·加圖索親手開辟的。

楚子航站在一片荒涼的戰場中，腳下滿是破碎的盔甲與折斷的兵刃，空氣中彌漫着硝煙與血腥的味道。他握緊龍切，目光冷峻地環顧四周。這片空間仿佛永無止境，地平線延伸到視野之外，遍布着無數屍骸，仿佛整個世界的生靈都在這裡殒命。

就在他準備邁步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戰場的另一端。那人身着一襲潔白的長裙，長發披肩，臉上帶着溫暖的笑容。正是夏彌。

楚子航的目光瞬間凝住，握住龍切的手指關節微微發白。他的呼吸一滞，但很快恢複了冷靜，低聲說道：“幻象。”

夏彌的笑容沒有變，她輕輕地向前走了幾步，站在楚子航面前。她的聲音柔和得像是輕風拂過耳畔：“幻象？子航，這不是幻象。我就在這裡。”

楚子航的眼神冰冷，手中的龍切微微擡起。他低聲說道：“夏彌已經死了。這是試煉，别浪費時間了。”

“是啊，我死了。”夏彌的目光沒有閃躲，聲音裡多了一絲歎息，“可你呢？你活着，卻像個行屍走肉。每一天都在戰鬥，每一次都不為自己。你有沒有問過自己，這樣活下去有什麼意義？”

楚子航沉默片刻，随即冷聲說道：“意義不重要。責任就是意義。”

“責任？”夏彌的笑容中帶着一絲複雜，“你總是這樣，把責任背在肩上，從不考慮自己。可是誰會為你考慮？我嗎？還是那些早已離開的人？”

她上前一步，伸手抓住楚子航的手腕，語氣帶着隐隐的哀傷：“放下劍吧，子航。這裡沒有敵人，沒有試煉，也沒有需要你去保護的世界。留下來，和我一起，過你從未擁有過的平靜生活。”

楚子航低頭看着她抓住自己手腕的手，感受到那熟悉的溫度。他的目光微微動搖，喉嚨發緊，卻沒有說話。

“你已經夠努力了。”夏彌的聲音更柔和，帶着一絲懇求，“别再逼自己了。這是我最後的請求，子航……留在這裡，陪我好嗎？”

楚子航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但當他睜開眼睛時，那目光已然恢複了冷峻。

“你不是夏彌。”他說，聲音低沉而堅定，“夏彌不會讓我放下劍，她知道，我放下劍的那一刻，就不再是我了。”

夏彌的笑容漸漸消失，她的目光變得冰冷：“你真的這麼執拗嗎？連片刻的安甯都不肯接受？你以為這把劍真的能解決一切？”

“不能。”楚子航的聲音依舊冷靜，“但如果我連這把劍都放棄了，就什麼也解決不了。”

話音落下，他猛地揮動龍切，劍鋒劈開了空氣，也劈開了眼前的幻象。夏彌的身影化作無數光點飄散，周圍的戰場瞬間崩塌，露出了空曠的試煉場。

楚子航站在原地，握着龍切的手緊了緊，目光複雜地看向逐漸消失的幻境殘影。他低聲說道：“對不起，夏彌。如果有一天我能真正放下劍，那一定是因為世界已經不再需要它了。”

随着他的腳步重新邁出，試煉場的迷霧再次散去，前方的道路變得更加清晰。楚子航的身影在昏暗的光芒中顯得格外堅定，肩上的責任如山，但他的腳步從未遲疑。

四人陸續從各自的幻境中掙脫，重新聚集在試煉場中央。每個人的表情都有些沉重，似乎剛剛經曆的試煉讓他們都或多或少觸及到了内心最柔軟的地方。空氣中彌漫着試煉殘留的氣息，像是淡淡的花香與冷金屬的混合，既溫暖又冰冷。

“這次的試煉，還真是夠麻煩的。”凱撒率先打破沉默，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口，語氣依舊帶着幾分輕松，“不過，我倒是挺喜歡這種能讓我多一點思考的挑戰。”

“少來了。”路明非靠在一旁的石柱上，抱着手臂一臉無奈，“這簡直就是把人往深淵裡推。我差點就信了那些鬼話，差點……”他沒說下去，隻是歎了口氣。

楚子航低頭檢查着龍切的劍刃，聲音冷淡卻堅定：“試煉是對意志的考驗，浪漫隻是誘惑的外衣。過去了就别再糾結。”

天一言不發，他的目光落在試煉場前方。地面上出現了一條新的道路，與之前相比更加筆直，卻也更加陰森。道路兩側沒有任何裝飾，隻有黑曜石鋪成的平滑地闆，反射着微弱的光。

“下一道試煉就在前方。”天終于開口，聲音平靜而低沉，“這次的主題是‘理性’，涉及智慧與知識的考驗。”

凱撒挑眉：“理性？聽起來像是你的主場，天。”

“不是主場，而是陷阱。”天沒有回頭，隻是注視着前方，“越是看似明确的試煉，越可能隐藏最複雜的規則。準備好迎接最艱難的邏輯難題吧。”

四人邁步走上新出現的道路，空氣變得愈發冰冷，仿佛帶着某種刺骨的寒意。他們進入了一片巨大的穹頂大廳，中央的地面上是一座巨大的棋盤。棋盤由黑白相間的方格構成，每一格上都擺放着一個閃爍符文的棋子，這些棋子形狀各異，有些是人形，有些是怪物，還有些是完全無法辨認的複雜結構。

大廳的四周環繞着高聳的書架，上面擺滿了各種古籍，書脊上刻着模糊的文字，仿佛每一本書都隐藏着無盡的知識。穹頂則懸挂着巨大的鐘擺，每一次擺動都發出低沉的嗡鳴聲，仿佛在提醒着時間的流逝。

“歡迎，挑戰者。”低沉的聲音在大廳中回蕩，“這場試煉将考驗你們的智慧、知識與邏輯。眼前的棋盤，是通往下一階段的唯一道路。你們的任務是通過正确的策略，将棋盤中的棋子移動到指定的位置，以破解通關符文。”

路明非瞪大了眼睛：“下棋？開什麼玩笑，我可是連五子棋都赢不了的菜鳥啊！”

“這不是普通的棋局。”天仔細觀察着棋盤，眉頭微皺，“這些棋子上刻着複雜的符文，每一個移動都會觸發不同的效果。我們需要在不引發失控的情況下，找到正确的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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