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工頭,我們隻是想看看……”林悅盡量放低姿态,試圖跟他講道理。
“看什麼看?這裡也是你們能随便看的地方?趕緊滾!别打擾老子做生意!”孫工頭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像驅趕蒼蠅一樣。
“你……”林悅氣得臉色發白,卻也知道在這種地方,硬碰硬隻會吃虧。
李姑娘連忙拉住林悅,低着頭,幾乎是小跑着離開了碼頭。
身後傳來孫工頭和喽啰們的哄笑聲,像一根根尖刺,紮在林悅的心上。
回到工作室,林悅頹然地坐在椅子上,滿心的挫敗感。
趙老闆的勢力比她想象的還要大,她甚至連碼頭都靠近不了。
李姑娘小心翼翼地給林悅倒了杯茶:“林姑娘,你别灰心,咱們再想想别的辦法……”她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眼睛一亮,“對了!我表哥在城西的作坊做工,那個作坊……離趙老闆的鋪子很近……”
林悅擡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希望:“你是說……”
李姑娘點點頭:“或許,他能打聽到些什麼……”
昏暗的油燈下,林悅和李姑娘找到了李姑娘的表哥,張三。
張三身形瘦削,眼神閃爍,一看就是個膽小怕事的。
他起初支支吾吾,不敢多說,但在林悅拿出她特制的胭脂和一套精妙的化妝技巧後,态度立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林姑娘,您這手藝,真是絕了!小的以前都沒見過這麼神奇的玩意兒!”張三拿着胭脂愛不釋手,臉上堆滿了谄媚的笑容。
林悅微微一笑,趁熱打鐵:“張三哥,你也知道,我最近遇到點麻煩,要是能幫我這個忙,以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張三搓了搓手,壓低聲音說道:“林姑娘,您是問趙老闆那個作坊的事吧?我聽說……最近他們那邊的動靜确實有些奇怪。每天晚上,都會有幾輛蓋得嚴嚴實實的馬車進出,而且……我瞧見那些趕車的,一個個兇神惡煞的,像是……像是……”
“像是趙老闆從黑市雇來的打手?”李姑娘在一旁補充道。
張三連忙點頭:“對對對!就是那種感覺!而且,我聽說……”他頓了頓,更加神秘兮兮地說道,“我聽說,他們作坊裡最近新來了個神秘的師傅,誰都沒見過他的真面目,據說,他一來,作坊的産量就翻了好幾倍……”
林悅心中一動,難道這神秘的師傅就是仿冒産品的關鍵?
“張三哥,多謝你告訴我這些。”林悅遞給張三一小袋碎銀,“以後若有什麼消息,還請你及時通知我。”
張三接過銀子,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林姑娘放心,小的明白!”
離開張三家,夜色更深了。
林悅望着漆黑的夜空,心中思緒萬千。
趙老闆,神秘師傅,還有那些來曆不明的馬車……這一切,就像一張巨大的網,将她緊緊包圍。
但她并沒有因此而退縮,反而更加堅定了要查清真相的決心。
“李姑娘,”林悅突然停下腳步,眼中閃爍着精光,“明天,我們去一趟趙老闆的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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