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登上一次和賽斯“坦誠相見”還是三四年前在學校遊泳社的時候。
那時雌蟲已經不胖了。但藥物殘留的副作用還在,對比抽條發育的同齡蟲,他的體型依舊圓潤了一些。
賽斯對此很是在意。而在伊登來,比起瘦到肋骨凸顯,賽斯還是豐滿一點好。他胳膊腿上的軟肉每次摸每次都讓伊登愛不釋手。
後來,賽斯慢慢開始拒絕和伊登一起下水。退社之後,他一年四季繼續穿着寬松肥大的長袖長褲。實際上那些衣服越來越不合身,但賽斯不管别人怎麼嘲笑,依舊保持着這個老習慣。
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被更重要的事擠出伊登的腦海。一些零零散散的記憶快速拼合,重新組成一副清晰完整的圖畫。
“果然,你不是怕冷……你是不想被蟲發現……”
這就是上次在帕特家他摸到的“真相”。這就是體術測試中賽斯刷新大家認知的原因。
一隻蟲的體态越完美,說明他的體質越強大。這也是為什麼伊登一直都很在意自己的肌肉。
而現在,他最好的朋友、從小到大一直都和“小弱雞”形象脫不了幹系的賽斯,不知道私底下偷偷練了多久,終于擁有了讓蟲羨慕、超越同齡蟲的完美身材。
可他為什麼要隐瞞?
伊登皺着眉,目光再次轉回賽斯身上。
這麼一盯,他從之前的震驚中逃離出來,發現了更多的細節。
賽斯的腹肌胸肌甚至腿上,都有着為數不少的傷痕。因為光線原因,伊登第一時間沒有發現。
現在仔細去,有些明顯很久了,顔色都淡了。有些則剛剛結痂。此外還有各種大大小小的淤青和擦傷。根據雌蟲的自愈能力,估計都是最近兩天甚至是昨天才有的。
伊登忍不住伸手摸上對方的小腹。那是道剛剛掉疤的傷口,顔色比旁邊的更淺,從痕迹來很像是利器劃傷。
“這是怎麼回事?”伊登聲音不覺變冷變沉,“你的老師不知道輕重嗎?讓你受這麼重的——”
“不礙事。”賽斯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打斷了伊登的質問。
他若無其事地走到一邊,拉開某個櫃子的抽屜,從裡面取出一件長袍,飛快地套在了身上。
伊登跟在他的後面:“賽斯,我們從出生起就認識了。我們之間沒有秘密。”
“但應該有隐私。”黑發少年回頭,無動于衷地了他一眼。
賽斯得一分。
伊登不高興地抿起了嘴。
“小伊,我有分寸的,好吧?”賽斯放軟了聲音,朝他靠了過來,“相信我。我說沒事就是沒事。你知道我從不撒謊。”
“……失效了。”伊登氣呼呼地拉着臉。
“什麼?”
“從不撒謊。”伊登朝賽斯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自從你三天前那樣朝我吼了一頓後,你就沒有信用了。”
“什麼?”賽斯打量着自己的好友,眉毛間微微皺起,重複問道。
“你說在我身邊很痛苦。謊話。徹頭徹尾的謊話。”
話說到這裡,伊登壓在心底的不爽突然之間全冒了出來。他并不是沒有脾氣。很多次他主動給事情畫上句号,隻是因為他不想因自己傷害到他過分敏感害羞的好友。
“……為什麼你會覺得我在撒謊……”賽斯遲疑着問。他的下颌繃緊,搭在抽屜上的手僵住了,紫灰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伊登不懂的情緒。
“我有證據。”伊登低下頭擺弄自己的終端。
幾秒後,投映出的光屏映亮了這個昏暗的角落。
一張又一張的照片在兩蟲眼前展現。無一例外,全是伊登和賽斯從小到大的各種合影。
“這張,六歲,我們一起去海洋公園。這張,我們在諾恩萊特跨年。當時好冷。你把自己的手套給了我。現在還在我宿舍呢。”
“這張,十歲還是十一歲?我們和休一起去遊樂場,被他騙進過山車項目。啧,他笑的真得意。”
“小學畢業。你穿這套制服真可愛。到我了嗎?在那裡,我隻有個腦袋……”
伊登滔滔不絕。每一張照片就像一把鑰匙。他到它,記憶的大門就打開了。更多的細節湧了出來。
他甚至可以回憶起當天的溫度、空氣裡的味道、他當時在想什麼,已經和賽斯講了什麼。
沒蟲比他更清楚,賽斯有多麼享受他們在一起的時光。伊登确信自己是賽斯的第一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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