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突然來找我?”
伊登前行的腳步緩了下來。他側頭看向身邊的諾裡斯:“什麼?”
“你和塞斯……隻要智商正常的,都知道你們最近有情況。”
“之前你都是向其他蟲咨詢戀愛經驗吧。所以,是發生了什麼事,讓你決定換蟲?”
大學校園裡,高大的梧桐樹靜立道路兩旁,繁盛的枝葉反射着清晨的暖光。
現在是六月初。雖然才剛剛進入夏季,這個星球卻已經蟬鳴不休、幹燥悶熱得像個蒸籠。
并肩邁步在學校林蔭道裡的兩隻雄蟲都換上了夏裝。諾裡斯是一件簡單的白短袖和牛仔褲。伊登則是淺藍色polo衫和白色卡其褲。
他們在着裝顔色上互相呼應。身高身材相仿。外貌都很出衆。走在蟲來蟲往的大學,回頭率十分的高。
模拟考結束後,伊登約了諾裡斯。他們一起在周内請假,在這所大學的校園開放日,前來進行實地考察。
眼下,考察任務接近結束,諾裡斯忽然談起了他昨天的求助。
“前幾次我都是問吉布森學長啦。”伊登不好意思地咧了咧嘴。
“他看着很有經驗。最重要的是,他不認識賽斯嘛……我開口更容易一些。他給了一些建議,但怎麼說……”
“不是你想要的?”
伊登的吃驚一定表現的很明顯。因為諾裡斯回看了他一眼,便自顧自地接了下去:
“他是你崇拜的前輩。但這不意味着你自然就會認同他的觀念。怎麼說呢,他對于雌雄關系的看法,是主流觀念,不過我自己認為,其實和他的個蟲經曆幹系更大。”
“這種情況下,他幫不上你。”
伊登瞠目結舌。他浪費了一個多月才明白過來的事實,諾裡斯三言兩語就直擊核心。
該說是諾裡斯可怕呢還是可怕呢?
明明他們年紀都差不多。他自認自己已經很缺乏青少年的沖動和活力了,但諾裡斯卻比他更老成。
這隻雄蟲,不管做什麼都自帶一股冷靜自持的淡然氣場。也不知是不是這個原因,盡管諾裡斯行事低調,但他蟲緣韓浩。很多低年級甚至不少同級的蟲都喜歡私底下找他咨詢各種煩惱。
他就像那種最受歡迎的兄長。他看顧你、關心你、做你的後盾,但永遠不會高高在上地指責你。
“個蟲經曆?”伊登說出了自己的疑惑,“是他的未婚夫……”
“是前未婚夫。”諾裡斯糾正道。
對于吉布森的情感經曆,不喜八卦的伊登所知甚少。
他掌握的可以總結為一句話:在吉布森發生意外後,雄蟲的未婚夫解除了婚約,并轉學離開了。
現在,諾裡斯用精确的細節填補了這句話每個字之間的空白。
作為前途不可限量的優秀雄蟲,吉布森十六歲時,家族就為他定下了門當戶對的婚約對象。那隻雌蟲比吉布森大一歲,同在穆羅尼亞讀書,長相帥氣、開朗陽光,很受歡迎。
吉布森出事後,雌蟲的家族立刻取消了婚約。
那場意外造成了吉布森精神核的嚴重損傷。不管晉級成了問題,很大概率,雄蟲一輩子都要在輪椅上度過。有點野心的雌蟲和家族都不會甘心。
但吉布森是真的喜歡那隻蟲。為了留下對方,當時還在治療的雄蟲做了很多妥協與讓步。但結果不如蟲意,他的未婚夫用“隻是家族聯姻,本就沒有什麼感情”的話拒絕了吉布森,然後沒幾天就轉校走了。
吉布森為此消沉了很久。直到一年多以前才陸續開始接受其他雌蟲。這些雌蟲大部分是以前他的愛慕者。
吉布森還沒出意外時,他們隻能仰望。意外發生後,他們終于得償所願。
“吉布森和那些雌蟲都是開放性關系。”諾裡斯說,“他不約束那些雌蟲。反之亦然。”
“我想他應該很清楚,等到他畢業,這些關系都會煙消雲散,根本做不了數。”
“我們今天的談話注定會很長。”諾裡斯回身,沖他微微一笑,“我們先去吃午餐?”
伊登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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