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根下開着不知名的紫色野花,這樣的大旱天氣,莊稼都死了,這種野草卻能活,還能開出花來。殷随站在石牆前為感慨萬分。
“公子也出來解手嗎?”青伶在牆的另一邊,解着腰帶問殷随。
“啊?是……順帶出來走走。”殷随說着也解下腰帶。
但随即他就後悔了,他從來沒和人在這麼近的距離噓噓過。
還好蟲聲叫成一片,使某些不雅的聲音聽起來沒那麼響亮。
牆根下的野花在月光下閃着更加明豔的紫色光澤。
“今年的天真熱啊。”殷随故作自然地說道。
青伶系上腰帶,踮着腳扒上牆沿,踩着殷随面前的蓮花空格,稍向上一用力就攀了上去,輕松得好像爬過無數次。
青伶坐在牆上說:“山後面有個泉眼,泉水又涼又清,公子要不要跟我上那涼快涼快。”
殷随還沒點頭說去,青伶的身子向前傾,已經做好了跳牆帶路的準備。
“那你帶我去吧。”殷随說。青伶跳下來,跑在前面帶路。
緣來寺後山的這口泉眼已源源不斷地出水百年,不論遇到什麼樣的大旱,這口泉從來沒幹涸過。老百姓都把這口神奇的泉叫做觀音泉。
泉中倒映着一輪明月,青伶和殷随打着赤膊跳到水裡,激起一圈圈漣漪,水中的月亮也随之晃蕩,泛着耀眼的銀光。
青伶掬起一捧水嘗了一口,咂吧着嘴像品酒那樣,他想讓殷随也嘗嘗,殷随卻一直盯着他身上。
青伶身上布着或深或淺,或大或小的疤痕,宋夫人毒打的鞭痕在那些疤痕裡顯得尤為紮眼。
單看他的身體,會以為他曾經是個入過牢獄受過嚴刑拷打的罪犯。
“還是留下了疤痕。”殷随說。
這些疤痕對青伶來說已經成為身體的一部分,他對此已經視而不見了。
殷随問起,他才像第一次發現這些傷痕似的看看身上。“留下了疤痕,也留下了這條命啊。”青伶說。
“你的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傷呢?”殷随好奇地問道。
他打量着青伶身上那些形态各異的傷痕,有些像燙傷,有些像利器劃傷,有些像紮傷,還有些難以判斷怎麼傷出來的疤痕。
青伶有些不好意思地抱起胳膊,沉默了一會,平靜地說道:“有些是小時候練功偷懶被師父打的,有些是在暖玉坊唱戲時被客人打的,有些是主人家傷的……”
殷随瞥見青伶的背心有三道淺棕色的疤,上一下二形成一個三角。
這三道疤痕大小一緻,形狀規則,與其說是傷疤,更像是刻意用線香燙上去的印記。
“這幾道疤是怎麼傷的呢?”殷随指着他的背心問。
青伶扳着自己的肩膀扭過頭去看,但是看不見。
“大概也是以前在主人家傷的。”他說,之後又陷入自責:“長公主從來沒打過我,也沒罵過我,我卻不告而别。明天我和公子一起回府,向長公主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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