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傻子嗎?”
李循沉着臉道:“你自己說,你如今是什麼身份”。
“衛王世子妃。”
“你還知道自己是衛王世子妃?為何要容旁人随意欺淩無反手之力?當初你找我讨清白的時候,不是挺牙尖嘴利的嗎?”
她本來就挺難過的了,怎麼李循還要罵她傻……沈虞瞪大了雙眼,心裡有些委屈,默了片刻,啞着嗓子說道:“她……她不是旁人。”
“她是我母親。”
若隻是一個不相幹的陌路人,她又何必郁結掙紮?
都欺負她。她低頭兀自難過着,忽然臉上多了個粗粝的觸感。
沈虞詫異地擡眸。
李循用手按了按她眼角的淚,他手上沒輕沒重,沈虞被他揉得好疼。
他面色也不好看,但聲音低沉而有力,又好像沒生氣。
“若是想哭,便哭出來。”
沈虞卻也沒再哭下去,她推開了李循的手,自己胡亂抹了抹臉,歉疚道:“今日給世子添麻煩了。”
李循将手收回來,平靜地看着她道:“你既說自己是衛王世子妃,你我是夫妻,夫妻一體,原便是要相互幫襯,這種話以後就不要說了。”
頓了頓,又道:“你先别說話,躺下好生休息。”說着起身走了出去。
青竹心驚膽戰地被叫到書房的時候,李循正負手立在窗前。
男人的聲音隐含威勢與震懾,淡淡地在她頭頂響起,“今日世子妃與靖安侯夫人如何起的争執,你從頭到尾說與我聽,不得有半句虛言。”
其實做母親的給女兒送幾個陪嫁丫頭實屬稀松平常,隻是靖安侯夫人送了個和侄女相似的丫頭,這就說不過去了。
更何況,兩人的矛盾根本就不在于此間之事。
“……為了生世子妃,夫人難産差點送了命,大夫說夫人從此後不能再有生育,因此夫人便一直記恨世子妃,認為是世子妃害她生不了小世子,小時候夫人便對世子妃極為嚴苛,非打即罵,後來還是沈閣老出面,親自将世子妃收養在了膝下。”
“沈閣老病逝後,世子妃沒了庇護,十一歲時夫人竟要将世子妃過定給高尚書家的那個浪蕩纨绔,世子妃不從,夫人就将世子妃綁了關進黑屋裡,那之後世子妃生了一場大病,病得奄奄一息,親事不了了之,世子妃也被夫人送去了洛陽鄉下的一處莊子裡養病……”
當年沈虞逃婚并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整個侯府瞞得都很緊,因此青竹雖是家生子,知道的卻是事情改編之後的版本。
不過光憑這些,也夠叫人瞠目結舌了。
“竟然會有人因為生不出兒子而将罪過加諸于親生女兒身上,奴婢說句僭越的話,當真是咄咄怪事,奴婢平生僅見!”
青竹越說越氣,一開始還小心翼翼地看着李循的臉色,可憋了一肚子的火和委屈沒地兒撒,此刻面對着平時叫她發憷的李循,忍了忍沒忍住,還是決定一吐為快。
幸好李循沒被她這話觸怒,聽了這話隻是目光晦暗不明地微蹙了眉,不知在想着什麼。
片刻後青竹聽他說道:“照顧好你主子。”
兵部事務繁忙,一刻也離不得他,他不能因為沈虞耽誤了軍國大事,因此等沈虞服下藥之後,他便匆匆離開了王府。
李循抱走沈虞之後,靖安侯夫人沒了忌諱,在太夫人的院子裡破口大罵。
“我當初就不該生下她,孽畜!竟還找了外人來對付自己的親娘,我怎麼生下這麼個逆子!”
“好了,人都已經走了,你還說這些作甚?堂堂侯夫人,在家中卻裡如同潑婦罵街一般,傳出去豈不是成了笑話?”太夫人歎道。
靖安侯夫人本也是将門貴女出身,祖父與沈家是好友世交,原本沈崇看中的其實是靖安侯夫人的姐姐,可偏偏沈繼就看上了容貌更勝一籌的妹妹,硬是不顧勸阻将她娶回了家。
靖安侯夫人生得漂亮,脾性自然就差了一些,但她剛嫁進來的那幾年還是極為收斂的,倒也與沈繼舉案齊眉,相敬如賓。
可後來她一直無子,再好的顔色也有色衰愛弛的那一日,再加上沈繼不停地納妾,後院的小妾姨娘越來越多,靖安侯夫人也愈發偏執,懷上沈虞的時候人人都說她那一胎懷得是男娃,生出了卻是個女孩兒還叫她差點送了命去再也不能生育,靖安侯夫人由此就記恨上了女兒,從此後脾氣愈發暴躁難測。
便是太夫人對上,也奈她不得,更何況是沈虞這個從小就不讨她喜歡的親生女兒。
“但凡你那不孝子争口氣,我堂堂靖安侯夫人也不至于淪落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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