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做什麼?”
大約是自知理虧,李循輕咳一聲道:“孤來給你送琴。”
“梁上君子,雞鳴狗盜,殿下被先帝教導這麼多年,學的便盡是這些見不得的招數嗎?”
這話聽着怎的這麼耳熟?
李循走近來,放下軟枕道:“孤不僅并未偷盜,還給你送了一把琴,如何能算行雞鳴狗盜之事?”說話真難聽。
沈虞無語,“你未經我的允許便私自進我的閨房,難道還不算雞鳴狗盜?”
這花前月下良辰美景的,為何總是跟雞狗過不去?
李循不着痕迹地轉了話鋒,指着那把琴道:“你看看這把瑤琴,可喜歡?”
“不喜歡。”
“你都還沒看,你就看一眼……”
他輕聲哄道:“孤知你喜歡古琴,便親手做了一把,孤還為它取名‘抱柱’,你應當會喜歡這個名字。”
尾生抱柱,意為雖死不悔,他是在示愛。
李循邊說,邊不動聲色地往沈虞這裡靠了一靠,修長的食指在琴弦上撥動了幾下,發出金玉相擊般沉悶古樸的聲音。
李循擡眸看她一眼,表面淡定内心卻滔天巨浪,他低聲說:“不知你會不會喜歡,好歹看一眼,若不喜歡孤再給你尋旁的。”
“殿下的心意,我心領了。”
沈虞說了前半句,李循眼中的光芒漸亮,卻又聽她淡聲道:“但是禮物貴重,我不便收下。”
她起身從一側梳妝台上拿來一隻雕花紅漆描金木匣,放在案幾上道:“這些東西,還有那些血燕……往後殿下不要再往周府送了,容易被人誤會。”
李循眸色微暗,“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來的道理?你身子素來弱,多吃血燕對身體是有助益的,不要跟孤客氣。”
沈虞神色依舊毫無波動,隻問:“殿下準備什麼時候離開?”
“還得再過些日子,近來多雨,今晚驿站的屋頂塌了,孤暫時借住周府,你舅舅也答應了。”
沈虞:“……”
你确定是“答應”了?
“驿站不能住,殿下何不暫住到杭州府廨去?”
“謝狗……謝淮安住在那兒,看在你的面子上,孤還想留他一條狗命。”
沈虞還能不知他的心思,但氣來氣去最終受傷的還是自己,她冷淡道:“随你。”
李循一喜,又輕聲問:“虞兒,那你……還生我的氣嗎?”
“我生殿下的氣,殿下便會走嗎?”
“當然不會。”李循嚴肅道。
倒不是他死皮賴臉,玉郎和他說,哄女孩子是個消磨時光的活計,萬不能心急,需得循序漸進,趁虛而入,他本來也不想惹沈虞生氣的,可實在是……謝淮安那狗東西在前,父皇又整日寫信催他趕緊回長安去,他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之舉。
否則自小熏陶君子之道、克己複禮的李循,又怎麼會大半夜爬人家女子的閨閣,還賴在人家家中不肯走,這話不用說出去,便是被陳風等人看見了他自己都萬分沒顔面。
好吧,早就知道不該對他抱有希望……
沈虞也就懶得再理他了,重新坐回小榻上幹自己的事情,當他不存在。
李循緩步走過來,到她身邊單膝蹲下,“虞兒,孤說話有時沒有輕重,卻并非有意,你若不喜,可以對孤直說,孤日後會改,隻是你别生氣……”
頓了頓,又略有些尴尬道:“在你舅舅舅母和弟妹面前,起碼給孤留點……面子?”
他是太子,年少時有明熙帝愛重,長大後出将入朝,命令人是素命令慣了的,從來都是旁人俯就他,哪有遷讓旁人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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