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京城最近鬧得最大的幾件事,串了起來,再重合到眼前這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身上,老眼突然有些花:“你是那個桑大夫?”
桑落嗅了嗅藥渣,是蛇根木,沒有錯。聽見夏三叔的問題,她擡起頭來很認真地說出宣傳語:“難言之症切莫拖,桑家奇方治沉疴。”
夏三叔有些僵直了老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門簾子被掀開。有人探個腦袋進來:“三叔,你怎麼還在裡面,快出來吧。”
夏三叔也不想留下來,可眼前景程還沒醒過來,來的竟然是那個桑大夫。他不禁想着,這麼多年了,景程不肯娶親,竟是這個病嗎?
是不是他看見楊家七郎吃了有效,自己也弄了“龍虎力”的方子來吃,卻吃出了岔子?
難怪不要自己治,難怪口口聲聲喊着什麼“姑娘”,還非要“刀兒匠家的桑大夫”來治,夏三叔隻覺得嗓子澀澀的,艱難地開口,“景程這個病能根治嗎?”
桑落摩挲着那本小冊子,擡起頭來詢問:“他沒準備姑娘果嗎?”
藥童連忙點頭:“有的有的,先生準備了好幾斤呢,說是下次熬藥要配着。”
“為何不給他用?”桑落尋了紙筆一邊寫一邊說道:“二斤姑娘果搗爛了,用二斤水熬。不用講火候,水少一半時,加一錢鹽,一隻柑橘的汁子,快去!”
藥童應聲去了。
姑娘......果?夏三叔懵了,原來景程喊了半日的“姑娘”,竟然是姑娘果?
夏景程原本隻是昏昏沉沉的,吃了藥,很快就清醒過來,隻是還有些虛弱,靠在病榻上,赧然地看着桑落:“給桑大夫添麻煩了。”
夏三叔無所适從地道了一句:“我出去看看藥。”就掀開簾子出去了。
桑落翻着那本小冊子:“你為何會想着做這樣的記錄?”
夏景程抓抓滿頭的亂發:“不瞞桑大夫說,我當學徒時,在櫃子上抓藥,好幾次都抓錯了劑量。怕别人知道,不敢說出來,又怕病人吃了出岔子,就去病患家門外守着。後來發現竟區别不大。我當時就想,莫非吃多少都沒差别嗎?就偷偷在家裡試,每一種藥的用量和藥效。”
見桑落聽得認真,他繼續說道:“那日您給林相公用褐藻那個劑量,是我想都不敢想的。沒想到您隻是借那個腥臭氣味催吐。”
桑落卻道:“并非全然為了催吐。林相公雙腎腫大,下肢水腫,已是腎髒衰竭之兆,褐藻裡......”
她突然意識到說那些成分對于古人來說太過虛幻,想了想繼續說:“褐藻可以治療,但量要極大,才可以起效。所以他若吃得下去,也是可以治病的。”
夏景程聽得極其認真,又問道:“這姑娘果和蛇根木也是如此?”
桑落點點頭:“蛇根木利水,但必須佐以足夠量的姑娘果。”
“我從未見過起效如此之快的方子。”夏景程想着自己給林相公開的那些藥方,比較起來簡直是不值一提,又抱拳道,“之前以為您叮囑過不要擅自使用這藥,還以為您隻是吓唬我,是我小人之心了。”
桑落站起來,将藥箱挎在身上:“那湯水再喝一碗,就可以不用喝了,也别再胡亂試藥,有些藥吃多了,我也救不回來的。”
見她要走,夏景程撐着從榻上下來:“桑大夫,我還有話說——”
桑落一挑簾子,吓了一大跳,門外的老少爺們兒都齊齊站在簾子外,十來雙眼睛炯炯有神地望着她。
說偷聽吧,人家也沒躲。說正大光明吧,畢竟躲在簾子後面。
“桑大夫——”夏景程扶着床榻往前走,“我還有話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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