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小說

九月二十（第2頁）

今日，在夢中，有位姑娘。

或許我記得她的模樣，

隻存心遺忘。

她于感知上淺淡，

無味，無聲，也無形，

竟如釋家無相。

唯一可追憶的，

是她似無意間牽我時用到的手，

在散漫的影像中。

柔弱的手，

許是初愈了大病，

使我虛弱而不能強掙。

／

往年，在街上，合歡正盛。

關于它一切載刻心經，

又加以重封。

它在意念處濃烈，

有識，有覺，也有情，

一如凡塵靈清。

唯獨記不起的，

是它即便不願也必将脫離的花，

在幹冷的秋風中。

剛勁的花，

定是充沛了體精，

令我強健而可以輕擁。

／

明日，在夢中，待一姑娘。

她有着獨屬的柔婉，

及合歡的清香。

／

／

當一個失落的人兒

走在黃昏的季節裡

／

累，是無助們的救贖

冷氣，撥開我的雙眼

霖初霁，洗禮了秋景

／

秋天的花是最美的

享受着孤獨的饋贈

而這滿地的落葉

也收獲了最後的尊嚴——

紅，黃，綠，華彩的

星星般疏散于磚上

波浪般聚集在井旁

半片，一片，一枝

亂得錯綜

美得無言——

像沐浴後天使散落的珠玑

而一些黃葉仍停在枝頭

融入了深碧的瓊池

便了無蹤迹

就像置我于人海

你仍記得我姓名

卻不知道我是何意義

／

但我仍感于這自然

淩亂的美麗，卻不失莊嚴

人們總是把事物修得整齊——

那些自然的舶來品——

并将它稱之為“偉大”

也許就在這樣一襲風，一時雨後

才真正明白了“偉大”的含義

／

我也得到了救贖

如果說真正的偉大是這自然

那我們便都是臣民

也許這就是平等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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