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溪小築正廳,邢将軍如熱鍋上的螞蟻,不停的走來走去。
孫尚書坐在木椅上凝眉沉思,他睇一眼邢将軍,“你能不能坐下,不要晃來晃去,我腦仁疼。”
邢将軍氣呼呼的坐下,“小皇帝越來越不像話了,軟禁蕭太後,又把王爺氣暈,我這暴脾氣是忍不下去了。”
宴行候在一旁待客,聞言默默腹诽,王爺可不是被小皇帝氣暈的。
孫尚書揉揉眉心,“咱們王爺整治前朝殺伐果斷,唯獨對小皇帝太過心軟,他若是願意被我等擁護,龍椅上的那位還能放肆這般久?”
邢将軍以拳捶桌,忿忿道:“我也是這麼想啊,孫兄,隻要王爺一句話,我立馬提了那人的頭來見他。”
宴行見這對話越來越沒邊,忙道:“王爺此番做法自有深意,他早就知道龍椅上的那位不堪重任,但念他沒有壞心思,朝廷有諸位能臣良将輔佐,南堰尚能保持安穩,若出師無名的情況下,皇室大亂,江山易主,勢必會激起朝堂震蕩,番國騷動,内外夾擊之下,受苦的還是南堰的百姓。”
孫尚書颔首,“兩代譽王爺都是深謀遠慮,以江山社稷為首之人,這也是吾等誓死效忠的原因。”
邢将軍嚯的一聲站起來,瞪着眼睛,“你們說的都對,可是,現在小皇帝起壞心思了啊。”
這話不錯,宴行和孫尚書垂睫不語。
昏沉的寝屋,床幔輕掩,江湛阖眼躺在床榻上,面色慘白,神情焦躁不安。
腦中的鮮血一點點消弭,秋風獵獵的月陰關出現在眼前。
他來送蘭畫去北楚和親。
十裡長的送親隊伍都身穿喜服,紅的刺眼,他站在不遠處,目光落在那一方紅轎上。
裡面坐着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想保護的人。
他生來薄情,又位居風口浪尖上,願意親近的人不多。他有意克制自己的情感,與生母疏離,和蘭畫冷淡。
壓抑的深情更瘋狂,白日不顯,他所有的克制在入夜後土崩瓦解,翊和殿的寝宮,他總要卸去她全身的力氣,都不得滿足。
隻有這時,他毫不吝啬自己的多情,将所有的愛意傾注到她的身上。
他變得偏執,想一輩子這樣占有她,不敢給她名分,不舍得讓她暴露在衆人面前,他自私的讓她困在譽王府,白日是她的妹妹,晚上是他的房中人。
可是,深情從眉梢嘴角流露,哪裡能掩得住,最先發現的是他名義上的母親,譽王妃,王妃當年嫁進譽王府是一場交易,她幫老王爺隐瞞兒子的真實出身,老王爺許她王妃的尊榮。
大家各有所需,譽王府維持着微妙的平衡,但人都有貪念,王妃一邊享受顯赫的身份,一邊和府裡的管家打的水深火熱,後來又把手伸手他的後院,想把自己的侄女送進去。
彼時,蘭畫占據他全部身心,根本容不下任何人,他義正言辭的拒絕,并發落了和王妃苟且的管家。
王妃的報複來的很快,她和崔太後勾結,利用蘭畫求子心切,給她種了蠱蟲,讓蘭畫承受了母子剝離的痛苦。
蘭畫大病一場,整個人憔悴的像折頸的花朵,沒有一絲生氣。
他親手送王妃上路,捏斷了主謀吳越的喉骨,又把崔國舅送進昭獄,他淩冽的恨意藏都藏不住。
崔太後反撲,慫恿小皇帝軟禁他的生母蕭太後,派人暗查蘭畫的下落,又勾結外敵,企圖壓上整個南堰,換自己太平。
他終于對皇室失去耐心,不能忍受自己最在乎的兩個女子受傷害,亦不願看到整個南堰的子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他找到宮惟,請他把蘭畫帶回北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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