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玥今日也随着一衆宗親拜見了太子妃,不過她隻是齊皇後侄女,又不是正經宗室,因此隻排在最後,隻能站在最末的地方,看着衆人對太子妃的殷勤讨好。
她的姑祖母是太後,她的兩個姑姑都是皇後,從小時候她就有一個根深蒂固的認知,她們齊家女,定然是要嫁與太子,嫁與未來的帝王的。
何況太子龍章鳳姿,姿容昳麗,又是天縱之才,她很難不動心。
她甚至在想,要是當初沒嫁給短命的衛三郎,眼下的伴在太子身旁,享受衆人拜谒的,會不會就是她了。
幸好她是個極會權衡利弊的人,她是再嫁之身,就算太子妃之位未定,也落不到她頭上,她為齊家謀一妃位和皇長子即可。
可惜她上回趁着太子重病,去試探過一遭,這事麻煩就麻煩在,眼下太子除了沈望舒之外,似乎容不下旁的女人。
齊皇後有太後壓着,再不敢生事,強顔歡笑地用完膳,才帶着齊玥回了鳳儀宮,拂落桌上茶盞:“她一個太子妃,倒比我這個皇後還風光些!”
齊玥一笑,奉了一盞溫茶到齊皇後手邊:“您是婆母,她是兒媳,她再怎麼樣,也越不過您去,您就是說幾句,她也隻有受着的份。”
她頓了頓,又問:“姑母,太子迎娶太子妃,從訂婚到成婚,也太急了些,難道真是因為陛下之故?”
齊皇後冷哼了聲:“皇上欲納沈氏為妃,太子早瞧上了沈女,哪裡肯讓?為了堵住皇上那邊,他這才匆匆忙忙地和她成親了。”她說來也有些後悔,要不是她推波助瀾,這事發展的可能還沒這麼快。
她按了按額頭:“沈氏和她那前未婚夫退婚才多久?真是不知廉恥!”
這樁婚事倉促的厲害,太子妃心裡可能有旁人齊玥被她一說,不由怔了下,她是成過婚的人,仔細回憶了一下,太子和太子妃今兒早上的表現有些古怪,好像不似才洞房花燭,赤裸相對過的新婚夫妻。
對這樁婚事,她心中升起一縷疑惑,但又不知疑在何處,她輕輕搖頭,慢慢将思緒壓下。
沈望舒其實沒咋把睿文帝的威脅放心裡,大不了她就縮在東宮不出來了,睿文帝總不能把她扯出來揍一頓,公爹總不比婆母好修理兒媳,公爹也沒那麼容易見到兒媳,隻是想到她才和裴在野‘成婚’一天,就要面對睿文帝這樣膈應人的,讓她心裡怪不舒服的。
之後還要面對齊皇後這個婆母,還有齊家,以及林林總總那些規矩教條,未來的三宮六院,她就覺着乏的厲害,越發不想在這多事的地方待了。
她嘟了下嘴巴,背着手,興緻不高地回了東宮。
昨日大婚的賓客以及随禮單子還沒整理,沈望舒問東宮詹事要了禮單,打算先整理一番。
她剛掀起書房的簾子,就見懷秀和懷綠在外間做着灑掃的活兒,兩人見着沈望舒,齊齊怔了下,又行禮道:“太子妃。”
沈望舒對别人動不動就行禮怪不自在的,她擺了擺手:“起來吧。”說完就想進裡間取筆墨來。
懷綠叫了聲:“太子妃”她見沈望舒看過來,恭謹地低頭:“太子吩咐過,旁人不得任意進出書房”
她還沒說完,懷袖就拉了她一把,賠笑道:“這些規矩都是咱們底下人講的,這東宮内外,太子妃盡可随意出入。”太子妃身後那麼多宮婢内侍服侍呢,他們都沒開口,可見太子默許了的,何必張嘴讨這個嫌?
沈望舒本來就是想借點筆墨的,給她倆這麼一鬧,怪不自在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們去歇着吧,這兒不用你們忙活了。”
提前下差誰不樂意?懷袖毫不猶豫地行禮就走,懷綠身子僵了僵,才恭敬應是。
沈望舒咬着筆杆,一一核對禮單,忽然見禮單上有人送來了個弩機,叫什麼平沙弩的,她瞪大眼睛嗬了聲,問詹事:“你們東宮好生怪癖,誰家成親送兵器來啊?這不是找事嗎?”
詹事笑:“主要是殿下愛這些,他又素來惜才,所以底下也是投其所好。”
不過這平沙弩她還真沒見過,興緻勃勃地道:“你把這個取來我瞧瞧。”
詹事忙應了,單把這弩機取來,沈望舒見這弩機機身上已經有些使用痕迹,不過應該是着意清洗過了,瞧着頗是幹淨,這平沙弩比射虎弩要小上不少,材質也不是那麼穩固,想來射出去的準頭便小,不過勝在制作成本會比射虎弩低很多,大批量制作下來,也不容小觑。
沈望舒正研究呢,裴在野打起簾子走進來,見她拿着弩機把玩,他細瞧了幾眼,饒有興緻地道:“這弩機不是軍中樣式,我竟未見過。”
他自己不會做這些,但也是深谙此道的老手了,很快看出它的優缺點來:“比射虎弩制作成本要低不少,縱威力不如,但勝在能多制,到時候精兵人手一把,也可彌補準頭上的不足了。不過這把弩機約莫是新研制出來的,頗為粗陋,還需再改進才是。”
沈望舒興沖沖地道:“是吧,我也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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