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華璐千歲的話,寇爺非常高興,說道:“殿下懇請委托的大事,全仗着老王爺鼎力維持斡旋了。”
當天,老王爺吩咐備辦酒筵款待寇爺。席間,又談論不少投機的話,不能一一詳述,官場之上,爾虞我詐,朝廷之内,忠奸博弈,暢所欲言,不能詳述,暫且不表。
再說次日一早,王爺登朝之後,退朝,到禁宮,請見聖上,等候召見。
有穿宮内監啟奏萬歲說:“有南晶華璐千歲爺請見。”
天子一聽,立馬将宮内所有人都屏退出去,然後傳華璐千歲爺到偏殿會見。
王爺一被傳進,天子就行了家禮,請他落座。
“王伯進宮見朕,有什麼事要斟酌商議的?”皇上問道。
華璐王就将雲慈殿下在潼關,有書寄到老臣府邸之中,隻是現在五位藩王聚集在潼關,商量後事,說了一下。
“現在書信老臣已經把它帶來了,怕說的有遺漏,請聖上看了就知道分曉。”華璐說。
皇上接過書信一看,馬上明白過來,非常開心,高興地說:“既然禦弟在潼關猶豫不決,朕理解的是,他要為母後報仇雪恨,禦弟要借五位藩王的力量來達到目的。等到衆藩王興兵殺回朝中,誅滅衆奸佞,那個時候,太後又如何押禁得住衆藩王呢?衆奸佞豈能逃脫?”
“既然如此,等老臣回書信給雲慈殿下,他兵到的時候,隻是捉拿奸佞,不會驚動聖駕,但是,恐怕聖上不忍心看到誅滅太師一夥,有親情相連。恐怕投鼠忌器。”華璐王說道。
皇上生氣,說道:“朕早就知道了太師狡詐多端,屢次唆使太後私自動兵征剿禦弟,如果不是太後垂簾聽政,掣肘難以自由發揮皇權,恐怕早就将此賊誅殺了。不過,事到如今,最好不過的是禦弟協同衆位藩王殺回朝廷,報仇雪恨,易如反掌,有什麼不忍心的?機會難得。老王伯可立即回去,立馬暗自修書,回給禦弟,早日除掉國家朝廷大患,隻是無可奈何的事太後是朕的母親,除了她以外,其他的人,都交給禦弟将衆奸佞一刀兩段,一個都不放過。”
華璐王一聽,高興得很!立馬辭别皇上,回到王府,将聖上的吩咐的話,都一一告訴了寇爺,二人歡喜不盡。
寇爺再三再四感謝華璐王的鼎力相助,這一天,老王爺修書信一封,交給寇爺帶回給殿下。
這一天,寇爺領了回書,辭别拜謝了華璐王父子,踏上歸途,經過十幾天,才到達潼關。暫且不提。
再說鐘奸相看到皇上不願意發兵征伐潼關,又派了宮殿将軍守住了禁宮的内門,不許見太後,他就憂心如焚,坐立不安,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又像是屁股上長了釘,無法安坐。
不得已,隻有找一些奸黨佞臣在相府商議對策。
有吏部邵盼,還有兵部嚴峽,湯旺,九門提督龍炎定,還有鐘國舅熊雲,胡潤棠等一衆商榷斟酌,找到對策。
都說是五路藩王兵力強大,來勢洶洶,潼關聚集,猛将如雲,士兵鬥志昂揚,情緒高漲,如果他們趁勢一舉攻打京城,拿下朝廷,到時候如何是好?恐怕難以抵抗,皇上又不發兵,這可怎麼辦呢?
大家議論紛紛,沒想到一個好辦法。
“昏君不準出師,也不準見太後,老夫不能到後宮去了,難以和太後商議出師之事。如果五路狗王,挾持太子報仇雪恨,殺回朝廷,恐怕我們都要被殺,全家都難以幸免。現如今,進退兩難,如今昏君既然不管我們,我們怎麼能等死呢?”鐘奸相說道。
“以太師的威名,還有太師的德行,現在又掌握兵權,大小官員有一半都是太師的心腹,不如明天一早上早朝,就力奏聖上,逼迫他興動全國之兵,征集四方猛将,剿滅潼關,如果他不準奏,衆人都反叛,将其轟下寶座,擁立太師登基作皇上,将城門緊閉,抵抗敵人,然後再向全國發布檄文,号令各省派兵救駕,這樣做不是更好嗎?”龍炎說道。
“言之有理,現如今有雄兵四十萬,戰将有數十員,如果皇上不準出兵,我們明天就點齊大兵,了結了昏君算了。”邵盼說道。
“不可,不要太快,要晚個三五天,需要做好充分的準備,先在暗中點齊軍馬,混進内殿,才能舉事,不然内有朝臣,不服的有一半,再說華璐王府甲兵勇将也有不少,如果我們沒準備充分,兵馬不齊,冒然舉事,恐怕無法轄制各個官員,那個時候反倒不美,事情一旦敗露,就會面臨殺身之禍。請諸位三思而後行。”嚴峽說道。
“嗯嗯,不錯,這個主意不錯,不能莽撞,不要冒失,免得不成功反而搭上性命。考慮周全,部署完整,必須暗中點齊軍馬,給三天時間準備,一衆臨朝,各自帶兵混入金銮殿,不得有誤。”鐘奸相說道。
衆奸佞商量已定,然後免不了在相府中備辦酒席。
那些文武十幾個官員,各自就座,領取太師的東家盛情,一同歡樂暢叙。吃吃喝喝,推杯換盞,你說我說,不知不覺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暢談到日落西山,衆官方才告辭告謝。
然後回歸各自的府衙,預備第三天登朝舉事,且按下慢表。
再說皇上,傳旨給華璐王,命他回複書信給禦弟,等待他協同諸位藩王一齊殺回朝廷,将所有奸佞全都誅殺,除了太後。
這一晚回到宮裡,隻有自己知道,太後、王後、妃子都不說,守口如瓶,絕不洩露半個字。
隻因太後當權,要不保密,一旦走漏風聲,恐怕太後會将信息告訴奸相,必定會激起兵變,那就不妙了。
當天夜裡,皇上在昭陽院内孟王後的宮中,當晚,睡到三更三點的時辰,皇上覺得朦朦胧胧,好像自己不在龍榻,反而夢遊一般,到了偏殿,也并無一人來護駕,正在疑惑間,恍恍惚惚之間看見從半空中飄落下一位帝王。
帝王長着五绺長須,手裡持着圭璧,金光閃閃,十分耀眼,像是做夢,又像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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