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腳極重,倒黴的女奴感覺被踢到的地方幾乎骨折,強忍住痛呼出聲,戰戰兢兢的和其他女奴驚慌退下。
看着面若寒霜的阿斯爾,梵伊奈不敢怠慢,拿汗巾擦幹淨手上殘留的羊乳就拾起案上羽檄快速閱讀。
片刻,她黛眉微微蹙起,心裡詫異不已。
自己兒子居然私藏永樂公主——魏甯帝與契俟奚勃之女。事情敗露後他直接策反了一萬多的人馬歸降了魏國,還殺了喀日其小一百的人馬,劫走了永樂公主。
魏國帝後二人,一文一武,是當年柔然南下渡江征服中原時最大的絆腳石,而魏國已故的皇後,也就是昭武将軍,簡直是右賢王阿斯爾的一生的噩夢。
梵依奈是親眼所見,阿斯爾險些死在那位女将軍的箭下,當時阿斯爾死裡逃生還叫她大為惋惜。
難怪阿斯爾如此生氣,梵伊奈心下了然,将手裡的信紙折好,面上卻不露一絲惶色。
“王上息怒...”梵伊奈嫣然一笑,語氣柔軟,嗓音像沁過水:“我們兒子輕而易舉就讓大可汗折損一萬人馬,這難道不是好事嗎?”
不知道是美人嬌花似的笑意晃得人出神,還是那句透着女子小家柔情的“我們兒子...”,居然讓處于盛怒的右賢王慢慢平靜了下來。
“為了個女人背叛他的王庭,也能算得上好事?”阿斯爾冷哼一聲,顯然不滿意梵伊奈的托詞。
梵伊奈起身輕柔地牽起右賢王的手,讓他坐在帳中上首的席榻上先消氣。自己則跪坐在他身側,水蔥般柔軟的手指搭在他的太陽穴上,給他輕輕按摩。
“那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啊,她可是中原最有名的明月公主。何況,蘇木山大營本就是拉滿弦的弓,箭頭即對着漢人,又對着我們,蘇木山一亂,不也正合您意嗎?”
她手沒有停,掃了一眼已經漸漸消氣的右賢王後,語速不愠不火:
“況且派莫羅渾去蘇木山,不就是為了牽制孛日爾斤嗎,莫羅渾是您的兒子,他或許會叛離王庭與大可汗,卻不可能背叛他的親生父親...”
“哦?是嗎?”右賢王粗粝的大手擡起梵伊奈光潔的下巴,直直對上她的眼睛,一雙陰沉的綠眼睛讓人捉摸不透半分。
梵伊奈從側面環住了右賢王,将頭溫順靠在他肩上,露出天鵝般優雅細長的脖頸,仿佛輕輕一掐就能折斷。
她乖巧地如同讨巧的狸奴,纖細的手指輕巧地勾住右賢王的衣帶,似是故意引誘般附在他耳旁呢喃細語:
“那是自然,孩子永遠不會背叛他的父親,就像妾身永遠都隻會順從夫君您一人,而高庭的遺民們也将永遠效忠他們新的君王——郁久·阿斯爾,敕勒最英偉的人主。”
梵依奈的話仿佛有魔力般,讓原本火氣已經消了大半的右賢王,面色緩和了下來。
他捏住梵依奈不安分的雙手,一把将她帶到自己懷裡,驚的梵依奈輕呼一聲後,就咯咯直笑:
“您還怪罪莫羅渾為了女子不惜忤逆王庭,我倒是覺得是子肖其父...唔...”
不等她說完,右賢王就低頭吻上她的唇瓣。
即使過了這麼多年,每次見到她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頭腦發熱...
“你很久都沒見你女兒了吧?”帳内氣氛逐漸旖旎之際,梵依奈忽然聽到這麼一句,驚的她背部微僵。
察覺到懷中美人的異樣,阿斯爾冷冷勾唇,卻沒有就此打住:
“月底就是王庭祈祭了,我剛才已經派人去爾朱家那邊,讓他們這次帶上洛希一起來烏爾格。”
每年秋末,柔然人會舉行盛大的祈祭,類似于漢族的新年。郁久氏貴族、異姓望族和藩屬國在内的幾十部,從柔然各處率親眷部下齊聚于烏爾格,向王庭貢納奴隸畜産,最後舉行祭祀與慶祝。
這期間,王庭内外,蒙古包數以萬計,各部子弟們大肆聯歡,喝酒賽馬踏歌起舞,篝火徹夜不熄....
梵伊奈咬住舌尖,逼着自己冷靜了下來,她起身下榻向面前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俯首:
“王上您記錯了,爾朱家沒有什麼洛希,隻有一個兒子巴布。
妾身的女兒多年前就去世,現在妾身隻和您有一個兒子。”
“是本王失言了。”右賢王不置可否地點點頭,眉頭卻不悅的皺起:
“大可汗帳下的幾個王子這幾年愈發不安分。爾朱家又有搖擺不定的苗頭,本王總得看看爾朱家的忠心。”
右賢王眯了眯眼,忽然前傾捏住梵伊奈的下巴,迫使她擡頭看自己,想從她似清泉般無辜的眼睛裡抓出端倪:
“也要看看,你和你的孩子對本王究竟有多少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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