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感覺,反而笑了。拖着長長的尾調,似讨好,似撒嬌的說:“不是不知道嗎。”
陸呦點頭,聲音冷冷的:“嗯,對,你的腦子看起來是很新,有股沒被知識污染過的清澈。”
聽見這句話,司機都沒忍住笑了。
車駛離醫院好一會了,剛才閉着眼睛沒注意。
此時看着道路兩旁倒退的景色,陸呦才發現,這不是回家的必經之路。
陸呦問陶希言:“要帶我去哪?”
陶希言挑了挑眉,沒說話,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示意,你剛讓我閉嘴的。
陸呦身側的拳頭攥緊,強壓着火氣克制自己不揮上去,哼道:“快說。”
“餐廳,都是你愛吃的。”
一家私廚,裝修别緻典雅,會員制度。本來就不大的私密空間,今天還被陶希言包了場。
陸呦是典型的中國胃,嗜甜嗜辣。
菜是提前吩咐做好的,兩人到的時候,已經擺滿了一桌子,飄着熱氣。
隔好幾米,陶希言都能聞到辣椒的嗆味。
一桌子紅彤彤一片,全是按照陸呦的喜好做的,他自己能吃的沒有幾道菜。
引路的服務生要給陸呦開門,陶希言搶先一步。進房間後,服務生準備給陸呦拉凳子,又被陶希言揮退,親自來。
從進門到入座,每一步,眼前的這個男人都提前一步細緻入微搶着完成。
陸呦淡淡的看着,顧忌着有外人,便沒有阻止。
直到所有菜都上齊,服務生陸續離開房間,屋内隻剩下他們兩人。
才慢悠悠的開口:“你這是準備把我當小姑娘照顧了?”
陶希言一懵,不理解陸呦此刻不高興的點在哪。
嘴上解釋:“我沒有啊。喜歡你對你好,這不都是應該的嗎?”
這也錯了?
陸呦抖落開疊成天鵝造型的濕毛巾,慢條斯理的擦手:“可你也應該知道這麼做沒用。”
“咱們倆之間的問題,從來都不是生活裡的瑣碎積壓而成的。你再怎麼讨好我都沒用。”
陶希言有點急了,但還保持着盡量溫和的語氣,有點無奈:“怎麼是讨好?喜歡你,對你好,到你嘴裡怎麼就成了讨好?”
癟了癟嘴,情緒有點低落:“好像我做的一切,都有目的性似的。”
陸呦手也擦完了,把濕毛巾往桌上一放,嗤笑一聲:“那你沒有嗎?”
陶希言回答的也痛快:“我沒有!”理不直氣也壯,但就是心虛的有點不敢看着陸呦的眼睛。
陸呦眯了眯眼,半笑不笑的緊緊盯着陶希言的臉,哼了一聲。
“哦。”
好吧,就這一個字,陶希言便放棄嘴硬,雙肩跟着一塌。
自暴自棄的小聲承認:“好吧,那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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