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中和尤認書信擺放在一起的公文,來自被雲展抽調官員後的各處衙門及各地衙門,他不僅從京裡抽調官員,外省的官員也抽一些直接前往平西郡王帳下。
有的衙門摸不清這是雲展直接下發的調令,他們依命行事,有的衙門直接回複雲展,走一走公文往來的流程。
他們中老實的僅僅回複派去官員的履曆,幾時動身;愛鑽營的多幾句修飾言語,這是正規公文,不可能寫成溜須拍馬;更多的是正常人,他們和愛鑽營的都有這樣的一句話:本處官員空缺,望明年殿試後,委能吏前來。
調走我的人,自然要給人,雲展調走的人是他平時往京外辦差冷眼相中的人,尤認不當媒婆,也算其中的一個,這些人在原衙門可能不受重視,但被雲展調走,原衙門立即覺得剜走心頭肉。
機靈的自然要和雲展打擂台,如果能從雲展手裡直接要幾個人,哪怕是公主府的雜役、護國公府的馬夫,這也就能和雲展産生聯系,好好維護的話,京裡有人自然不是壞事情。
除去極其老實,餘下的外省衙門雪片般飛來公文,雲展随便點了點,也覺得自己這回調走人數衆多。
沒辦法,平西郡王手握重權,和他所在的省裡大員們公事不和,雲展不能不謹慎。
飯後,院子裡散上幾步,回房提筆先給尤認尋了一個去處,好嗎?如果尤認當貪官的話,說進刑部比過年放竄天猴還快;不好嗎?那裡需要踏實苦幹的人,尤認能呆住的話,升官比在三寶縣城要快。
自己的媒婆,當然不可能忽略,也不可能直接放個官職撒把金銀這樣庸俗,雲世子的眼裡,不要白當官的人。
給尤認的信,寫的認真嚴肅,一如雲展對外的為人;給元秀的信,寫得行雲般流暢,這一回是正楷,字字端正仿佛字貼,内容也極正常,沒有調侃也沒有取笑,隻有雲展總是出現的竊笑,小小揭露這信内容的不正常。
寫完封好,既然送往新集,就一總的交給快馬。當值的小厮千尺拿出去。
......
牛文獻出現在元秀房門時,是元家上上下下都知道将軍是秀姐的傳信人,妥妥的一隻鴻雁,守門的松誠放行,而且充當帶路人,把牛文獻帶到大姑娘的房門外面,午時剛過,燕燕、綠竹在這裡,元秀和她們一起用飯。
這信是随到随送,牛文獻從不耽誤,也不考慮自己用飯睡覺的鐘點。他站在台階以下,把書信呈上,奶娘徐氏先笑眯眼睛。
熱絡的招呼着牛将軍留下來用飯,這就讓松誠去外面酒樓上添菜,牛文獻手裡另一封書信,粗聲大氣道:“我還有事。”
徐氏就不留他,更不會多話,在牛文獻的背後多多的道謝,牛文獻大步走出。
燕燕放下湯碗,綠竹扔了筷子,離開座位湊到元秀身邊,骨碌碌的眼睛轉動不停,元秀無法矜持,秋草又捧來剪刀,元秀徐徐的打開書信,綠竹手快,一把抽出信箋,三把兩把打開,贊歎聲響起:“你家世子這回寫正楷,好漂亮的一手字啊。”
元秀無語,每每拆信這是頭一句,早就失了新鮮。
然後綠竹沒了聲音、眼神同樣在信上的燕燕也沒有說話,元秀感覺不對,拿回信箋看上一看,剛才吃下去的清雞湯、百合卷,素燒豆腐皮統統化為石頭,咯的她肚腹生痛。
這是一封責備的信,看字仿佛能見到世子的黑臉,他義正辭嚴的教訓元秀沒有好好讀書,大篆認不得才亂回塗鴉之作,在信尾讓元秀不要辜負“讀書”這兩個字,免得帶累祖父元添進大儒之名。
每一句話在元秀看來沉重無比,像一把把揮舞的戒尺,無情的責打下來。
她臉上帶了怒氣,敏捷的想到牛文獻隻怕還在集鎮上,騰騰走到案幾前面,取筆開硯盒一氣呵成,下筆如飛,寫完虛情假意的擡頭和問候,就是一句“子曰,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君子應該說話謹慎,而行動敏捷。
元秀用在這裡的意思,先管好你自己再說别人。
封信,交給秋草:“奶娘沒有你跑得快,你追上牛将軍,這就交給他。”
秋草一溜小跑,拿出吃奶的力氣來到大門,人還沒有跑到,先問松誠:“大叔,牛将軍往左還是往右?”
松誠納悶:“大中午的不管牛将軍吃飯嗎?牛将軍他還在家裡呢。”
“沒出這門?”秋草想也不想的向着老太爺房裡跑去,二奶奶甄氏帶着慧姐歸甯,她娘家有個長輩做壽,再說牛将軍不在大姑娘面前,也不會亂走,隻能在-->>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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