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州西岸,硝煙彌漫。
盛監站在遠處,看着遠處已無一人可以站立的戰場,而身後依舊傳出了冷漠無情的軍令:
“放!”
火藥彈、弩箭、弓箭齊飛,再一次覆蓋而去。
斯波義重看着飛來的火藥彈,終于想起了父親斯波義将臨終時惶恐的原因。
父親見識過火器的威力,見識過火器落下時的驚雷與殘暴,隻可惜,沒有幾個人願意相信他,哪怕這個人是他的兒子。
可現如今……
斯波義重苦澀不已,隻想哭一場。
将明軍與朝鮮軍隊對比,這是對明軍的侮辱,更是對幕府軍隊的不負責!
安州外明軍的屢屢敗退,隻是一個陷阱,一個令人以為他們不堪一擊的陷阱。
可惜,沒有人識破。
朝鮮戰場之上屢戰屢勝,甚至連漢城、松京等都打了下來,李芳遠更是不戰而逃,讓幕府軍隊生出了驕橫,沒有人将明軍放在眼裡。
大明人正是利用了幕府軍隊的這種心理,以龜城吸引幕府主力,然後暗中派遣軍隊,奇襲安州……
可怕的大明!
可怕的智謀!
斯波義重沒有想到,戰争還能如此打。
戰争透着智慧,而這些智慧,不是自己這種二代武将聽聞兩句就能學會的。
以自己這些武将的智謀,實在不是大明武将的對手。
斯波義重将失敗的關鍵歸因為武将與火器。
至于赤松宏信,連歸因都省了,直接歸西了,他是被火藥彈直接炸死的,一個碎片擊穿了他的
腹部,按理說,這也應該算是切腹,但絕對不算自盡……
吉間五秀還活着,不過此時正在爬行,身下的土地,浸染着血,看這個出血量,怕是沒機會再秀一把了。
畠山基國手中握着一支箭,箭矢之上是帶血的眼珠,眼眶空洞着,血往外流。而另一隻眼,也有些朦胧。
死了,全都死了!
畠山基國想到了安州會有一場大戰,可沒想到戰争的方式會是非接觸式的,自己的軍隊還沒有沖上前正面搏殺,隔着百步開外,明軍就開始了戰鬥。
不,不是戰鬥,是屠殺!
當漫天的火藥彈如雨落下時,一切都結束了。
畠山基國想不通,明軍如何在如此短的時間内運輸如此海量的火藥彈!
一隻朦胧的眼,看不到青川江裡停泊的四艘水師船。
青川江,它有入海口,距離安州不太遠。
殘肢斷臂,破爛的腦袋,碎了的腸子,如地獄的場景投影在人間。血如水,積出一個個血潭,一隻腳踩過去,血飛濺開來……
明軍開始打掃戰場,清點殺傷數量。
張輔原本想要親至安州慰勞連續作戰的軍士,隻是因為女真部落折損太大,六千多精銳,打完之後隻剩下了兩千八,其中還有過千人受傷。
尤其是一幹女真首領戰死,讓張輔不得不親自查看情況,是女真作戰不力,還是到底為何。
阿哈出很悲傷,猛哥帖木兒死了,阿古也死了,斡朵裡部沒了繼承人,猛哥帖木
兒還有個小兒子,不過今年才三歲,想要控制斡朵裡部更不可能。
把兒遜雖然還活着,但他是個粗人,根本沒有治事的才能,這也意味着,自今日起,斡朵裡部沒了希望。
建州女真中,斡朵裡部算是一個大部落,沒了它,建州女真的實力更是銳減,面對朝廷的分化,将再無還手之力。
張輔安撫了女真首領,安撫了女真軍士,當着阿哈出的面,斥責呂本成、孫萬傑等人出動緩慢,沒有及時增援,導緻女真軍士折損嚴重。
孫萬傑委屈巴巴,大喊冤枉:“我們都想着,這是從龜城撤退出來的殘部,定沒多少戰力,誰想他們有了死志,竟悍不畏死,以血肉之軀硬抗騎兵。等我們趕至附近時,又因為沒有女真兄弟軍隊的求援,我們不敢冒然加入戰陣,怕軍功無法說清,後來見情況不對,這才領兵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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