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校,木木她們又進入了備考狀态,學習的努力氛圍更為濃厚了,疲憊依舊,大家繼續熬着發紅的眼睛。
晚自習,窗外的月光很是明亮,教室裡“沙沙沙”筆尖劃過紙張的聲音,翻書清脆聲,燈管“呲拉拉”聲,書本落地聲,凳子挪動聲,偶有幾聲咳嗽聲。
燈光下做着習題的米拉,擡起頭,左右晃了晃脖子,看着剛走出門的老師,揉着眼睛說:我想好了,以後當個老師,當個幼兒園老師,每天看着屁大的娃娃開開心心的,沒有做題沒有考試,一身輕松,絕不當高中老師,不想看着學生那麼累,自己也那麼累。
木木停下筆,拉長尾音說:哦,是個不錯的好想法。
米拉伸了個懶腰,趴在桌子上,說:我又想睡覺了,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木木伸手給她揉了揉脖頸,說:給你舒展舒展。
米拉:好舒服啊,你可以加重點力道,我脖子酸的很。
木木手上加重了些,米拉舒服的打着哈欠。
木木也打了個哈欠,看了眼窗外,月亮的周圍有着大團大團的雲,飄來飄去,點綴在夜空的還有那一顆顆的小星星。
老師離開了,那些“悉悉索索”的聲音在座位間隔處時不時冒出聲,後排的一個男生揉了一個紙團假裝輕松的丢出了抛物線,他可能想投中黑闆一側的紙簍,但是,卻高估了自己的準頭,且偏離了航道,紙團直接飛到了左邊二排女生的帽兜裡,女生戴着眼鏡怒不可遏的回過頭,男生吓得縮着腦袋,趴在桌子上,一動也不動,女生回過頭,不見始作俑者,生氣的拿出來,扔在桌子上。
後排發出笑聲,想必這個紙團能否被扔進紙簍裡,帶着打賭的協議,也許這個插曲讓學習的氣氛放松下來,幾個紙團又從後面扔了過來,有的命中紙簍,有的掉在前排同學的頭上,帽子上,過道上,桌子上,一時間,揉的紙團折的飛機“漂洋過海”的來到了前排,又一時間,目标不再是前排的紙簍,而是刻意随意的目标。
班長的叫停顯得蒼白無力,或許因為他也是男生,或許因為他也打了賭,誰知道呢!
女生從帽兜裡掏出紙團,有的不言不語扔進桌肚子裡,有的轉身回擊扔了回去,有的帶上帽子繼續寫着作業,有的看了眼外面的月光,帶着疲倦的笑意。
夜晚,月光穿透進來,顯得無比甯靜。
這樣皎潔的月光,不用在一路狗叫聲中,一路自行車鍊條摩擦聲中,一路手電筒空中亂甩中,叫喊着,爹爹開門。
老師的腳步聲在走廊裡響起,一個人有了警覺,一班人都有了默契,掉落在旁的紙團收好,大家心照不宣恢複了平靜,晚自習,就這樣在又累又夾縫和諧中度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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