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是這個年代的政治正确。
一旦給他們弄一個貪玩厭學的名頭,那朱厚照就算是折在他們手裡了。以後不論多少年,都會有人給你翻出這本爛賬。
細想起來也是一肚子火,邊關一群蠹蟲要想辦法給他們收拾了,朝中一幫老學究還要和你鬥智鬥勇。
但也不是說就怕了他們,朱厚照腦子一動,略作分析,
有一個基本的事實:這個東西他是不能反對的,至少不能由他的口去說反對,說出去就是太子不好學。
但他不能反對,不代表皇帝不能反對。
弘治說到底還是心疼兒子的,他說道:“皇兒還小,又是剛開始出閣讀書,兩位愛卿還是再斟酌斟酌這樣是否合适。”
他這個話一出口,朱厚照就歎息。
這些石頭一樣硬的老頭兒,是不可能被說服的。
軟綿綿的仿佛在征求他們的意見,這樣的話這群飽學之士能找一萬個理由出來。
“啟禀皇上。”劉健執禮說:“正所謂三更燈火五更雞,正是男兒讀書時。讀書不論是剛讀、還是久讀,都是以苦為舟,以勤為徑,斷沒有怕苦、避苦之理啊。”
朱厚照看了老父親一眼,看吧,就說了你和他們‘溫情脈脈’他們就會給你上綱上線。
吳寬還言辭懇切的講:“當年太祖皇帝有言,人有精金,必求良冶而範之;有美玉,必求良工而琢之。至于子弟有美質,不求明師教之,豈愛子弟不如金玉邪?臣懇請陛下暫收寵子之心,教之有道!”
這兩個人,一個搬的是‘正所謂’,那就是先賢的說法。另一個搬的是太祖的說法,太祖也說了子弟有美質要好好的教,
這樣一來,皇帝你還要反對?
朱厚照看不下去了,開口問道:“太祖教育皇子時,每日所習的内容也是這麼定的嗎?”
這個是完全可以查到的,作不了假。
劉健心頭一突,他敏感的意識到了什麼,太祖當時怎麼定,内容他是記得的:凡寫字,春夏秋日百字,冬日五十字。凡朔望節假及大風雨雪、隆寒盛暑,則暫停。
隻不過像是這種東西不是什麼經典文章,也不涉及聖學要義,皇太子這個年紀怎麼會問起?
想了想,他謹慎回奏道:“時移事易,我大明朝七位皇帝教授皇子皆有不同,因而殿下每日學習的内容也是稍有增加,想來以殿下之能必能融會貫通。”
既然不同就好。
有這個回答,朱厚照心裡就有數了。
至于說七位皇帝都不同,那是廢話,不重要的。因為人家都是皇帝,人家改了出啥問題皇帝照當,你改了出什麼事你能負責?
其實他一想也是,朱元璋就是再嚴厲,也不會把小孩子當成年人教育,但他們兩位制定的,可沒把朱厚照當個孩子,一天認上百字對小孩子來說都很難,也就是朱厚照的成人靈魂,不然他也受不了,現在兩百個字那自然就更難了。
“多謝兩位先生費心,父皇夙夜辛勞,本宮日日想、夜夜念,都是要早一日讀書習字,也好為父皇分憂。因而劉先生、謝先生定得這幾條于我有益,于國有功,這是毋庸置疑的。不過父皇……”
“啊,皇兒你說。”
朱厚照‘嘶’了一聲,憂慮的說:“太祖起自微末,數年時間便創下這大大的帝國,要說才智那是古來罕見。且太祖皇帝養育皇子衆多,多數都是一時人傑,可見太祖皇帝于教育皇子這一點也是見解深刻,兩位先生不知把自家孩兒教養的如何,可比得了太祖皇帝?你們現在改了太租皇帝定的規矩……”
“……這可不是本宮逃避課業,隻是若依照你們定的,本宮萬一學得不好,這個幹系,誰擔?!”
這就是他的說話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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