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眼淵裂時,你我皆是祭品。他的呓語與夢中嘶啞重疊,我驚恐的從半夢半醒間醒來。
血玉鎖匙凝成那刻,淵裂赤芒從鏡裂縫隙噴湧而入,蛇蠱突然暴起,咬住我腕間金紋。
霍衍将鎖匙納入掌心時,玄機弩陣的号角在城外響起。他起身披甲的背影,與夢中被鎖鍊纏縛的影子漸漸重合。
我跪在血漬斑駁的床榻上,淵底傳來裂瞳的慘叫,青銅鏡重新聚攏,映出鎖匙滴入淵口時,金瞳在鏽鐵鍊上綻開九道符咒。
金瞳符咒沿着鏽蝕鐵鍊攀附而上時,鏡中裂瞳的慘叫與霍衍的狂笑交織成漩渦。
青銅鏡淵深處浮起七重倒影,每一幀都似被蝕魂髓啃噬的殘卷,卻是霍衍的面容。
第一重是玄甲将軍,鐵鱗戰衣在号角聲中獵獵作響,背後箭囊浸透猩紅,卻仍執長槍刺向萬箭攢心的虛影。
第二重是昨夜與我交頸的太子,錦緞寝袍褪至腰際,鎖骨處金紋蛇蠱正撕咬他腕間血肉,指尖卻溫柔拂過我肩胛的舊疤。
第三重是鎖鍊嵌骨的囚徒,脊骨被髓蟲蛀成镂空,他卻在腐肉中生出新鱗,鱗片上镌刻着"離卿煙"三字反篆。
第四重是蟒服男子戰死沙場,七竅湧出黑煙,屍身卻在下一個刹那被術法絞殺,化作滿地碎鱗。
第五重是修士圍剿的血陣,九淵赤芒自他天靈迸裂,反噬的魂髓吞沒所有咒符。
第六重是鎖鍊穿透胸膛的夢魇,那人與我床榻上所見霍衍背影完全重合,血從鏡中滴落在我赤足踝骨上。
第七重倒影尚未成型,鏡面已開始坍縮。
沈燼的斷劍此刻浮于潭面,劍柄"離卿煙"三字被血漬浸透成胭脂色,劍鋒卻懸着霍衍的赤血,一滴、兩滴,在潭水中綻開與鏡淵相同的九瓣金符。
我正欲伸手觸碰劍身,寝殿門扉驟然被玄鐵長劍劈開,蕭墨淵踏過禁軍屍體闖入時,劍刃上還挂着未凝的太子府徽紋血珠。
他長兄蕭墨塵僵立在門廊陰影裡,雙手顫抖如風中殘燭,直到看見我蜷在血榻上的赤裸脊背。
館璃,我帶着鎮北侯調來的暗衛,殺了太子府禁軍三百二十七人。蕭墨淵甩劍入鞘的聲響驚醒了鏡淵最後的坍縮,他扯過地上散落的鸾鳳袍裹住我。
蕭墨塵慌忙轉身,卻仍從指縫間瞥向我腕間蛇蠱咬痕,那金紋正與鏡淵鎖鍊上的蝕刻完全一緻。
我驚得自榻上彈起時,鸾袍自肩頭滑落。錦緞掠過蕭墨淵劍鞘上未幹的血珠,濺起一縷腥風。
你瘋了?私自調軍等同謀反!指尖顫着扣住他披風邊緣。
霍衍已率鎮西軍北上,你父兄在漠北駐營...蕭墨淵裹住我的披風帶起冷冽檀香,恰似他踏過禁軍屍身時靴底碾碎冰碴的寒意。
我得去漠北。喉間擠出這句話。
馬蹄踏碎三更月時,我攥着蕭墨淵塞來的虎符。領頭的暗衛忽勒馬禀報:小姐,鎮北侯府密信。蠟封裂開,紙頁上血字潦草:太子昨夜屠營,侯爺與世子皆殁。
我幾乎墜下馬背。密信末尾沾着褐漬,湊近嗅竟有硫磺味,漠北戰場慣用的火藥殘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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