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維說,“李鳳霞,她住在主卧室,隔壁是他兒子的房間”。
郭天走進死者的房間。“瓦斯公司把硫醇滲入天然氣,但味道聞起來像壞掉的蛋”。
嚴肅遲鈍的說,“我什麼也沒聞到,隻聞到樟腦丸和壞掉的煙草味”。
法醫助理李小衛已經在裡面了,“她全身紅彤彤的,像櫻桃酒一樣”。
郭天說,“讓我們好辦事多了”。
李小衛說,“她不是因為吸入天然氣而緻死”。
郭天說,“沒錯,但一氧化碳一樣是氣體”。
嚴肅說,“血液中的一氧化氮取代氧氣後,死者窒息,全身會轉為粉紅色”。
郭天問,“她先生有跟她一起睡嗎?”
李小衛說,“有的,醫護人員發現夫妻倆睡在一起”。
郭天問,“那為什麼丈夫活着,妻子卻死了?”
嚴肅說,“在剛出道時,我會試着回答那個問題,但現在我會想先知道,問題出在哪裡,首先要找出一氧化碳的源頭,我去拿一氧化碳偵測器”。
李維過來說,“李鳳霞的老公情況已經穩定,正準備送他去醫院”。
郭天說,“我想見見他”。
李鳳霞的老公張航天狀态還算不錯,“有時候我會在半夜冷的醒過來,因為鳳霞會搶被子,我醒來時頭昏腦脹的,以為生病了,然後我看了一下她,我發現她沒有呼吸了”。
李維問,“還記得其他事嗎?”
張航天搖頭,“我連自己挂過電話都不記得,我一定是昏過去了,接着我知道醫護人員帶我出去”。
急救醫生過來說,“該出發了,病人會送到醫院”。
張航天突然記起來了,他問,“等等,我兒子呢?”
急救醫生說,“他沒事,小孩18歲,已經簽了不遵從醫生囑咐書”。
郭天看到遠處一個高個子男生,安靜的站在一邊。
他走了過去,“我叫郭天,奧市鑒證科的”。
男生叫張琪,他說,“你想問我問題?當時我在房間睡覺,門鈴響起,原來是醫護人員,幾分鐘後,警方跟着出現”。
郭天說,“我很遺憾,令堂的事”。
張琪說,“有什麼好遺憾的?又不關你的事,你既不認識她,也不認識我”。
郭天看着這個神情冷漠的男生,有種不好的感覺,他的反應太奇怪了。
陸佩趕到醫院了解司機的情況。
守衛的警員說,“醫生正在全力搶救,情況似乎不是很好”。
陸佩看着長椅上坐着的男生,“她的親戚?”
警員說,“已确認司機身份,瑤霞,那是她的孫子寇瑞”。
陸佩走到男生身邊說,“你是寇瑞?我是陸佩奧市鑒證科的,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
寇瑞說,“我搞不清楚,她為什麼來奧市?我們住在隔壁市,她讨厭這裡”。
陸佩問,“寇瑞,你祖母有一輛捷豹?”
寇瑞說,“對她玩老虎機赢來的,一玩就中了三連星”。
陸佩說,“還赢得了全球定位系統?”
寇瑞說,“沒有,她并不常開那輛車,幾次迷路吓到了她,所以上個月生日我送她全球定位系統”。
陸佩餘光看到不遠處的張漢軍,她對寇瑞說,“失陪一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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