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渡站在玄關,反手把門關上,看慌慌張張的宋語熙,皺眉問:“她說什麼?”
“我一開始沒聽出來,她說這個号碼是她高中的号碼,我才反應來。”宋語熙說話太着急,面表情不受控制,面膜開始往下掉,她索『性』扯下來,“她居然問我,号碼不轉賣給她!價錢以談。”
程渡:“……”
這似曾識的場景。
“你怎麼回答?”
“我……我吓得直接挂了。”
程渡沒什麼意外,換了拖鞋走進去,“她要是再打來,你就說号碼不賣。”
宋語熙跟在他後面,焦慮道:“她不會聽出我的聲音嗎?”
程渡奇怪地回頭,看智障似的看她:“你不會變個聲音換個說話腔調?表演課沒教?”
宋語熙:“……”
說話就說話,什麼要人身攻擊?說變聲就變聲,她身體裡不是裝了個變聲器!
另一邊,林頌薇茫然地盯着被挂斷的電話,她本來是想詐方一下的,但方态度有點奇怪,就算不賣,也不用挂得那麼快吧?她想起前段時,跟宋語熙去律所送禮服的時候,她接的那個奇奇怪怪的電話,還說什麼接了高中生的劇本……
她有點懷疑,但沒證據。
看時還不十點,想了想打了去。
宋語熙覺得面膜不浪費,剛去衛生把面膜重新糊臉上,手機突然響了。她心中警鈴大作,忙抱着手機去陽台找程渡。
程渡懶散地倚着護欄,手裡夾着半根煙,正跟程霏打電話。程霏在電話裡說:“你還是早點跟林頌薇坦白吧,我看你是沒吃夠當的教訓。”
“等領證再說。”程渡漫不經心地說,看宋語熙火急火燎地跑來,着電話說,“先挂了,有點事。”
挂斷電話,他瞥了眼宋語熙的屏幕:“是她的号碼,接吧。”
宋語熙:“……”
她調用了生平最大的演技,刻意壓低了聲線,去接這個電話,還開了免提。
“你好。”
“你好,好意思再打擾一下,我就是想問一下,你最近有沒有經常接打錯的電話?”
“沒、沒有,這、這個号碼……我、我用了很久了,除了推銷、什麼的,很少、很少有打錯的。”宋語熙作聰明地演了個結巴,看程渡嘴角抽了下,以己演得不好,有些忐忑,怕說多錯多,隻想迅速結束通話,“号碼我、我不賣!不、不好意思,再見。”
“……”
宋語熙挂掉電話,立即緊張地看程渡:“哥,我表現得怎麼樣?沒『露』餡吧?”
程渡在不太想攻擊她的演技,敷衍地誇了兩句:“還以,下次别那麼做作。”
“……”
宋語熙氣呼呼地轉身要走,在忍不住了,轉回來哼了聲:“下次薇薇姐再打電話來問,我就直接把你賣了。”
“随你。”程渡不在意地笑笑,既然林頌薇打來電話,那應該是有所懷疑了,這一點倒是好解釋,她看重外婆,不至于生大氣。
宋語熙轉身,翻了個大白眼。
“等等。”
程渡叫住她。
“幹嘛?”宋語熙撇撇嘴,回頭來。
程渡漫不經心地看着她:“我記得你之前說,搬這裡住一段時,等你找公寓了,就搬出去住,已經了幾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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