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來賈赦就沒有剛才那麼好說話了:“八公誰家沒降等,家主不都是在正堂裡住着,偏你要矯情這個,等着出了孝有人來拜,見到咱們住在偏房,那才是笑話呢。”
喲呵,這是攘完了外,想着安内了,要對自己擺丈夫的架子了是吧?張夫人冷冷看向賈赦,想問問他這個内的範圍,咱們是不是得擴大一點兒?
張夫人不管賈赦高興不高興:“别人笑話不笑話我不管,隻要能保得住命便好。老爺現在還沒襲爵呢,等着襲了爵改制又得些日子,自然要先住在偏
房。”
“得了得了,”一說起保命,賈赦就不由的想起張夫人遭遇的那些傷害。那些可都是他的親人,竟然那樣傷害夫人,夫人脾氣大點好象也很正常。
張夫人知道賈赦是要順着毛撸的,可是現在她卻沒那個心情:“咱們收拾得也差不多了,老爺明日起便閉門讀書吧。賈珍每日來除了與老爺說些有的沒有移了老爺的心性,再無别的裨益。”就不用讓他上門了。
賈赦就氣鼓鼓的坐下:“本來咱們守孝便沒有幾個人來往,全仗着珍兒過來與我說說外頭的消息。若是他也不讓上門的話,外頭發生什麼我都不知道。再說甯榮兩府一向守望相助,怎麼好說不讓人上門的話。”
聽說賈珍居然能說消息給賈赦,張夫人怎麼那麼不信呢,面上不由浮出譏笑:“他這幾日說了什麼消息給老爺聽?”
賈赦想到賈珍透露給自己的話,面上現出得色,猛然發現張夫人面上的譏笑,又有些生氣:“不過是外頭的事,你隻管好内宅便是。”
張夫人好氣又好笑:“内宅之事就不關外頭的事了,多少人家深宮裡還能打聽出消息來呢。”
賈赦就恨不得再上去捂張夫人的嘴,夫人自從生了琏兒之後,嘴越發敢說了。張夫人見他發急,向他擺着手道:“外頭都是咱們得用的人,若是在自己家裡說話還得防着這個防着那個,也不必說了。”榮國府的奴才該清的清差不多了,榮禧堂用的更是東大院的原班人馬,便是灑掃的當初都讓王夫人帶走了。
聽她說自己家裡說話不必防人,賈赦心裡的感覺有些奇異,不過想想也對,卻還是向張夫人道:“那也不能胡說。”
張夫人便催着他說說賈珍這幾日都說了什麼消息。賈赦怕張夫人再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來,便告訴張夫人,賈珍這幾日走得勤,是因為機緣巧合,與太子的一位門人扯上了關系,說不定将來可以攀上太子的關系。
至于太子的門人是誰,賈珍沒有告訴賈赦,隻說要是賈赦也有意靠攏太子,等着過了小祥之後他會替賈赦介紹。張夫人聽了心裡就是一突:“老爺,咱們可還在守孝呢,要做什麼總得出了孝之後。”
賈赦就有些不耐煩:
“現在誰還真老老實實守上三年。若是能出孝前搭上太子,将來襲爵的把握就大幾分。”
說來這賈家的男人本事不怎麼地,可是這敢做夢卻一直沒停止過。張夫人知道他所謂襲爵的把握大幾分,不是怕自己不能襲爵,而是做着能如賈代善當年一樣原品襲爵的夢。
還有那個賈珍,現在賈敬還沒出家呢,怎麼太子就找上他了呢?即想到了,自然要問一問。這一問不要緊,把個張夫人幾乎沒氣得吐血:
賈珍的媳婦懷孕了!!!
“老爺!”張夫人強咬着牙沒讓自己罵出聲來,你是不是傻?!你自己老爹剛死了不到一年,那上賈珍雖然不必守一年的孝,可是九個月的功服他是不是要服?現在滿打滿算還沒到九個月呢,賈珍媳婦就懷孕了?
這女子有孕,哪怕是身子再柔弱的,也得一個月左右才會的反應吧,這麼一算賈珍媳婦肚子裡的那個孩子,是什麼時候有的?
賈赦從來沒見過張夫人這樣憤怒過,哪怕是賈瑚出事、張夫人難産之後,也能壓制着怒火先處理事情。現在看着張夫人杏眼圓睜,雙唇緊抿的樣子,不由有些心裡發虛:“人家有喜,你生什麼氣。”
“老爺可知道這孝期有子是什麼罪過?”張夫人一聽就知賈赦是沒想到,直接問他。
賈赦臉色就是一變,心裡一算便知道張夫人為什麼這樣生氣了,臉色也陰沉了下來。張夫人直接火上澆油:“老爺也不必生氣,所謂親戚或餘悲,他人亦已歌。我隻是沒想到,這親戚也無餘悲,還敢大剌剌把事說到老爺面前。”臉上是說不出的失望。
賈赦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我去東府問一問敬大哥。”
問賈敬有什麼用,他自己都能吃丹藥吃死,現在說不這正想着怎麼擺脫凡塵呢。張夫人站到賈赦面前攔住他:“若是敬大哥一心想抱孫子,不能如了老爺的願呢?”時人也不是沒有孝期鬧出過人命的,一般都是做個早産之類的遮掩過去。
賈赦聽了腦子都疼了:“那依你如何?”
張夫人看着賈赦,一字一頓道:“與東府分宗。”
換來的是賈赦你是不是在逗我的眼神,張夫人搖了搖頭:“老爺是覺得我小題大做嗎
?”見賈赦點頭,張夫人無奈的道:“我也知道這聚族而居守望相助,可保血脈繁衍。可是老爺,國公爺仙逝前向聖人交出兵權,為的是什麼你忘了嗎?”
賈代善沒病之前,任的可是京營節度使,一病馬上就交出了兵權,不就是為了防着賈赦這個繼承人沒有本事接掌,若被有心人一拉攏會成為别人手裡的刀嗎?
賈代善能把自己已經準備好銀子還國庫之事告訴賈赦,就一定會告訴他自己為什麼痛快交出兵權。果然,賈赦聽了張夫人的話并沒多有詫異,隻是沉重的點了點頭。
張夫人便知道自己猜對了,更覺得自己運氣好,正想着怎麼疏遠甯國府,賈珍就直接給送來了理由:“可是國公爺與甯國公在軍中的威望,不是簡單交出兵權就能泯滅的。不然賈珍不過是個白身,太子門人怎麼就看上了他。”
冷靜下來的賈赦,還是能聽得進道理的。現在臉上就現出了思索之态:“我也在納悶,是什麼樣的孩子,這樣着急着說親,珍兒媳婦肚子裡還不知是男是女呢。咱們這樣的人家,哪有定娃娃親一說。”
張夫人隻覺得天雷滾滾:“難道有人要與賈珍媳婦肚子裡的孩子結娃娃親?”
賈赦也越想越不對勁:“正是。”四周看了一下,發現人早就被張夫人打發出去了,才悄聲向她道:“那個太子門人說,是太子在外的遺珠,因為生母實在低微,現在不便相認。不過太子很疼那個女兒,想着尋一個老成可靠的人家尚公主。”
這還真是一個神展開,張夫人不知道為什麼這一世自己蝴蝶翅膀作用怎麼這麼大,明明上一世那個秦可卿是王子騰從中牽線,賈母與王夫人硬做保山,才與賈蓉成就親事。這一世竟是太子門人親自出面。
難道是劇情修複起了作用,眼看着王子騰被賈赦直接幹得沒了京營副節度使之職,王夫人也被趕出了榮國府,生怕自己再做出什麼沒法修複的事兒來,所以讓還有娘肚子裡的賈蓉就與秦可卿定親?
張夫人不得不提高警惕,如果真是劇情修複的話,那她是不是還要面臨着早死的結局?她可是還要回末世的,在這裡死了靈魂也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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