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就仿佛是心弦被挑斷般,雲向晚額角突突跳動着,隻覺神魂震蕩。
他終于還是知道了。
她拼命隐藏了五年的秘密,就這麼被他帶着一腔熱意,低聲說了出來。
她望着他,太過震驚,以至于忘記眨眼,她喝了酒,一雙烏眸染着水霧,眼尾微上翹,泛着紅,膚色是溫潤的白。清絕素純中,淬着自己也沒察覺到的柔媚。
她是無害的,潔淨的,讓人失控的。
是天際的那抹白月光,他的白月光。
他低下頭,吻着她的額頭,這一次的吻,并沒有任何欲望的亵渎,非常虔誠,如同朝着神秘莊嚴宮殿頂禮膜拜的聖徒。
他一寸寸地吻着,從她的額角,到她的鼻梁,再到她的唇。
她的唇形很好看,唇角的弧度,柔和,微翹。他就隻是吻着她的唇角,吻得很輕,像是最溫柔的風,收斂了所有的危險。以至于雲向晚過了好一陣,才從濃烈醉意中掙脫出來。
她如夢初醒,偏轉過頭去,睫毛微顫:“霍輕寒……你在胡言亂語。”
雲向晚不勝酒力,血液中還是灌滿了酒精,她思緒混亂,感覺自己仿佛處于海浪之上,颠簸搖晃,她努力咬唇,想讓自己保持平靜。
她偏過頭去不看他,可沒有關系,沒什麼能阻止,他的唇繼續落下,觸着她的耳廓。
她的耳朵也是他所喜歡的,耳垂上有一顆褐色的小小的痣,很漂亮。
他吻着她耳垂上的那顆痣,氣息落下,吹拂着發絲,鑽入耳内,近乎呢喃,又像是催眠,再次重複着:“我的晚晚,喜歡過我。”
也許是因為屋内的暖氣,他的聲音逐漸化開,溫柔又有熱度。
唇隔着耳膜太近了,那聲音反而顯得飄忽迷離:“而我,也一直喜歡着我的晚晚。”
她的心,原本是深夜寒冬玻璃上的霜,清透堅固。然而這句話,卻像是屋内的壁爐燃起了烈火,瞬間,那霜雪融化,成為了模糊熱意。
才沒有呢。
他才沒有一直喜歡她。
五年前,他明明就放棄過她。
雲向晚轉過頭來,似乎是想罵霍輕寒騙子。
可這剛一偏頭,她的唇就再度被他給攫住。
這一次,野蠻與侵略卷土重來,如同火星,四濺開來。
雲向晚曾經去過豫晉地區,看過匠人打鐵花。漆黑的夜裡,生鐵高溫融化為了鐵汁,匠人舀出鐵水,奮力擊打。瞬間,熾熱鐵花四濺,仿若千萬顆流星,火樹銀花。
而此時的雲向晚,也像是處于那高溫的如瀑火星之中,驚懼而震撼。
她心跳如雷,下意識就咬了他,不知是咬到了何處,有甜腥的氣息湧現。
她就是一隻小貓,看似溫馴,可是在危急關頭,爪子卻鋒利得很。
他吃痛,終于擡起了頭,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他那輪廓明晰的唇上有血絲,黑暗裡,那雙眼内,有幽靜而克制的光。
他并沒有生氣,隻是壓低了聲音,透着疲倦,像是曆經了時間的長途跋涉:“晚晚,我很想你。”
而就在他說出這話的同時,透過玻璃小屋的穹頂,雲向晚看見,漆黑的天幕上,出現了一絲微光。随即,光暈擴散,成為藍綠色的帶狀光霧,在天幕中不斷變換,波瀾壯闊,如夢似幻,令人望之便心醉神迷。>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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