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冷甜上學,就把閨蜜倪月拉到一邊了:
“告訴你一個秘密,”她踮起腳尖,在她耳邊說,“我喜歡上了傅斯良。”
倪月打了個哈欠:“……你昨天去哪兒喝酒了?”
冷甜趕忙拉住她,倪月看她神色鄭重其事,愣了半晌,逐漸瞪圓了眼睛:
“……我靠!傅斯良?你沒發燒吧?再怎麼樣你也不能喜歡五十九歲的人吧?你是變态?”
“我沒有特殊癖好。”冷甜一字一句,“隻是我喜歡的正好是個老人。”
“可……”倪月盡力把聲音壓得很低,但還是難以遮掩尾音的顫抖,“為什麼啊,你怎麼喜歡上他的啊?”
冷甜歎了口氣:“一句話說不清。”
确實難以解釋。
倪月:“你别看他現在風度翩翩的樣子,等再過十年,老年斑、行動不便、這個病那個病……”
“呸呸呸,前兩點我認了,最後你不許咒他啊。”
冷甜趕緊捂她的嘴,“我跟你講,傅斯良昨天給我上了一課,他告訴我要按照自己内心的想法行事。所以,哪怕所有人都用有色眼鏡看我,我也會努力讓他喜歡上我。”
倪月嘴角抽了抽,勉強跟上她的思路:“你……行?”
“六月份學校就要舉辦音樂會了,我想争取樂團首席的機會,請他來看我的演出。”冷甜說。
h省貴族音樂學院每年六月份都會舉辦音樂會,很多子女在此上學的省城權貴們都會出席。
“這次拉的可是雅納切克的第三組曲,你能考上首席?”倪月懷疑地問。
學校的每次音樂會首席位置都有考核,老師會選考核成績最好的人來擔任這個位置。
但像冷甜和倪月這種權貴子女來這裡上學,本就是為了混文憑,雅納切克的《suite,op3,jwvi6:iiadagio》(《組曲,作品三,第二曲:柔闆》)對于她來說更是一首非常難的曲子。
冷甜聽到此,也不禁吸了口氣。
她眼光定定:“拼吧。”
冷甜回到家後,問傅斯良:“家裡有節拍器嗎?”
節拍器是練琴的輔助工具,冷甜自己的因為家庭破産被賣出去了,但為了精準掌握《suite,op3,jwvi6:iiadagio》的節奏,她想到了用節拍器來輔助。
傅斯良頓了頓,說:“好像有,我給你找找。”
冷甜跟着他來到書房。
傅斯良的書房很大,右邊的角落裡放着一個樣式老舊卻非常幹淨的箱子,想來是很被主人珍視。
傅斯良打開箱子,一樣一樣拿出裡面的東西,最後還真在裡面找到了一個黑色的節拍器。
“給你。”
冷甜握住:“謝謝。”
傅斯良正準備把東西收回去,冷卻看到了節拍器下面放着的一張照片。
相框四個角都被精心地包裹好,照片上的是個女人,非常漂亮,她大概三四十歲,和傅斯良的面容還有幾分相似。她的眉眼溫婉柔和,眼神自信又活潑,氣質高雅如同古典的歐洲貴族。
冷甜不禁感歎:“這是誰?好漂亮。”
“是我姐姐。”傅斯良頓了頓,伸出手,慢慢拂去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塵,動作輕柔的不像平時。
他拿起相框,反複看了看,眼裡湧動着冷甜看不懂的悲抑。
“她在哪兒?”她問。
“去世了。”他平靜地說。
冷甜一怔:“……抱歉。”
“……沒關系。”他搖搖頭,轉身,眼光閃爍着波動看着她,似乎還想說什麼,但終究沒有開口。
他的目光就如同入秋的森林中一潭被枯葉覆蓋的深水,平靜幽暗。
冷甜默然。
想來他的父母也早已去世了,她也沒聽過他有什麼其他親戚,他現在……是完全孤身一人。那一瞬間,冷甜突然感覺,或許現在能陪在他身邊的,隻有她了。不知為什麼,她冥冥之中有一種感覺,他需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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