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年的匕首此時抵在他自己的脖子上,他腦子裡閃過了一系列奪刀的動作,衡量敵我力量後還是決定先不動彈。
動了,沒什麼意義,不動,菲爾德也搞不死他。
管菲爾德是什麼魔王□□,隻要他還是小隊成員,規則的庇護下的謝年就絕無性命之憂。
謝年以為菲爾德是知道這一點的,偏偏,他完全沒表現出來。
他輕松地拿着謝年的匕首把玩着,沒一會兒又興緻索然地将其丢到了腳邊,用了自己更加熟練地攻擊方式——徒手。
野蠻。
但迅速。
謝年身高一米八一,菲爾德起碼得有一米九五,完全是将他罩在了懷裡。
這動作有點親昵,像是愛人之間的舉動。
和平時帶給人的安全感不同,菲爾德此刻像是來自地獄的使者,他的指尖貼在謝年的脖子上,不需用力就可以在脆弱的皮膚上留下血痕。
祁澈的表情瞬間陰沉,平時的淡然在這一刻完全消失,他的拳頭握緊,一步也沒有上前。一邊思考着計劃,他一邊凝神望着這邊:“你殺不了他。”
他知道謝年的特殊能力,可仍然無法放下心來。菲爾德是瘋子,瘋子的行為是無法捉摸的。他絕不願意拿着謝年的命做賭注。
大漢倒是沒有祁澈這麼擔憂。反正隻要有兩個人活到最後就可以阻止魔王複活緻使人類獲得勝利,所以對他來說即使謝年死了,他們隻要能殺死菲爾德也能獲得遊戲的勝利。
謝年并不認為這個想法有錯,換位思考如果是他的話也會選擇對自己更有利的結局。
也許他活下去唯一的好處就是在他們過會兒面對畫師的時候能占據更大的主動權,但說得難聽些這其實也是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謝年的初始道具一直沒有展露出來,明眼人都知道他不是往戰鬥力那個角度發展的。
話雖這麼說,換個人在這會兒也許還是會感覺到不爽。寄希望于遊戲中建立起的脆弱感情固然有些傻,但這也是人類的通病。
謝年本以為挑撥離間,制造矛盾就是菲爾德的終極目的,卻不料菲爾德看也不看看祁澈,視線一直聚焦在謝年身上。
謝年望着明知道自己算是半個不死之身,卻仍然面露擔憂的祁澈,想要安慰兩句,然而菲爾德不知道做了什麼叫他發不出聲來。
菲爾德見他放棄了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和祁澈說話的動作,心情愉悅了些許。他在謝年的耳邊緩緩道:“是不是很好奇?想知道我到底想做什麼?”
謝年歎氣,他這一路都在花時間揣摩菲爾德。可以說他最多的精力就放在了身後這個人身上。
到現在,他自己都覺得有點累了,所以也沒否認,當他張嘴的時候發覺自己奇迹般地又會說話了,于是問道:“你會告訴我嗎?”
“我什麼時候沒回答過你的問題?”菲爾德問。
“你肯定打過馬虎眼。”謝年指出:“模棱兩可的答案和沒回答沒有差别。”
“可我告訴了你我是魔族。”菲爾德笑着道。
謝年抖了抖胳膊,放松下來:“那我似乎也隻能相信你了,這次到底是為什麼?”
菲爾德皮這一下很開心:“你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訴你。”
他們二人聊天的聲音并不小,大漢和祁澈聽得很清楚。
祁澈拿着盾的手已經爆出了青筋,他飛速的頭腦風暴,視線落在了頭頂上搖搖欲墜的吊燈上。謝年和菲爾德都在吊燈下面,隻要他打落吊燈就可以制造混亂,可以趁機救下謝年。
可這必定是一場豪賭,菲爾德殺人的速度有多快他們都有目共睹。
而祁澈注定會輸在這裡,因為他不敢賭這一步。
場面一度僵持,但沒有持續很久。
謝年忽然一腳踩在了菲爾德的腳背上,他在現實中不是沒碰上過比自己塊頭大的,那會兒他都敢拼,這會兒他不怕死,更是沒有顧忌。
之前沒有反擊不過是因為想知道菲爾德的計劃,現在鬧成這樣卻沒必要了。
他雖然不屬于力量那一挂的人的,但是好歹也是個成年男人。腳背是人體比較脆弱的地方,謝年又沒收着力氣,饒是菲爾德也稍微愣了一秒,鉗制着他的手微微一松。
一直注意着這邊的祁澈忽然發力,大漢稍慢一步,但還是反應過來砍斷了頭頂的吊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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