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收”周樹人一點也不委婉,非常直接的拒絕。
林墨書一聽就急了,她站起來,雙手叉着腰,站在周樹人面前,氣鼓鼓的質問:“為什麼?先生引我走上文學這條不歸路,才把我送到山腳下,掉頭就走,是先生該做的事嗎?所謂送佛送到西,先生即便不送到西邊,也該指個路吧。”
“收你沒有半分好處,不僅要管我看牙醫,還要管着我吃糖,收你為徒是對我自己的折磨,更何況”周樹人話說到一半,頓了頓,瞄了幾眼林墨書。
林墨書有些摸不着頭腦,她傻乎乎地問:“什麼?”
“你連拜師禮都沒有。”語氣非常的嫌棄,言外之意似乎在說,你這丫頭,一點也不上道。
“”
林墨書急忙趕鴨子上架的學着上道,拿起一旁的饅頭包子,雙手捧到周樹人面前:“誰說沒有拜師禮?”
周樹人斂下眉眼瞧了瞧,嫌棄的蹙着眉尖:“都冷掉了,幾個饅頭包子就想拜師?再說這是你親手包的嗎?”
“那先生想吃什麼?我這就跑出去買來。”
周樹人裝模作樣的想了想,說出了一個林墨書意料之中的答案:“糖果點心怎麼也得有吧?”
林墨書斜了周樹人一眼:“您想要吃糖果點心就直說呗,還拐彎抹角的。反正,師肯定是拜定了,糖果點心肯定是沒有的,就冷饅頭冷包子,愛要不要。”說完,林墨書别過臉去,仰着腦袋憤憤不平。
“不孝之徒。”周樹人冷冷點評。
“那您這是肯收我為門生了?”林墨書見着台階趕忙爬下來,笑嘻嘻的說,表情非常的狗腿。
周樹人說:“冷饅頭冷包子,最多是個門外生。”
門外生就門外生呗,林墨書絲毫不介意,隻要能跟着學,能寫出文章來,莫說門外生,當個插班生都行啊。
她當即果斷的把冷饅頭冷包子往周樹人手裡一塞,退後幾步,朝周樹人深深的鞠躬:“先生好”,在周樹人還沒反應過來之際,迅速的完成了拜師禮,深怕周樹人會反悔。
周樹人清咳一聲,吩咐道:“給為師把這拜師禮熱熱去,為師想吃口熱乎的。”
“得嘞”林墨書十分殷勤的揣着饅頭包子,奔向了廚房的方向。
周樹人站了起來,拿起自己從牙醫館治完牙後去琉璃廠閑逛,淘到的《崔宣華墓志》和《元珍墓志》夾在腋下,在兜裡掏了掏門鑰匙,準備開門。
“咚咚”院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周樹人問:“誰?”
“先生,有您的信件。”
郵差送來了信件,周樹人走到門口,打開院門接過信件,和郵差說了兩句話,簽收過後,又關上了院門。
林墨書熱好饅頭包子,裝在一個青花瓷的盤子裡,端進屋裡,放到了桌上。周樹人正在看信,林墨書走過去,又倒了一杯水,放到周樹人的面前,她坐下來,瞥見了信封封面上的熟悉筆迹,是劉半農的字。
林墨書問:“是半農先生寄過來的嗎?”
周樹人看完了信,折起來放回了信封裡,放在桌面上,拿起了桌上熱氣騰騰的包子,咬了一口說:“嗯,是他的信。”
“這半農先生的家離這也并非很遠,有什麼事為何不直接過來同先生面談呢?”
“他怕是不知該如何同我當面說吧,你半農先生要準備去國外留學了。”
“啊?”林墨書驚訝的長大了嘴巴,兩隻眼睛圓溜溜的看着桌上那份信,這也太突然了吧,怎麼會呢?
半晌,林墨書合上了嘴巴,她問:“什麼時候?很快就要走了麼?”
周樹人輕輕搖頭:“倒也不至于這麼快,最早也要明年吧。”
“哦”林墨書這才稍稍放了心,她催了劉半農也快有小半年的文稿了,若說劉半農這突然很快就要走,她到底是不适應的,聽到明年才要啟程,林墨書覺得自己能有個緩和期,倒也能接受。
她問:“半農先生為什麼突然想要去留學?”
周樹人擡起頭看向了窗外,深深歎口氣,語氣有些涼意:“他到底是放不下心結,總覺得自己沒有上過大學,也沒有留過洋,更沒有什麼文憑職稱,到底是不如其他人。所以,這才想去海外留學去。”
她瞬間明白了,垂下眉眼,默然,不再作聲多問。心結這東西,要自己願意放下才能解開,旁人是難以幫忙的。
周樹人轉頭看着林墨書,仔細叮囑道:“這件事他自己也還沒有考慮好決定下來,目前也隻告知了我和錢玄同,今日你在這兒,知你不是個外人,告訴與你知曉,你就切莫再要告訴别人了。”
林墨書微微颔首:“學生明白”
“先生,您似乎待半農先生格外的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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