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腦袋圍成圈湊到了一起。
“如果萊戈拉斯你是打算說阿蘿拉暗戀的事情,那我們都已經知道了。”已經換了套普通衣服的阿拉貢(在阿拉貢本人的強烈要求下,其他人勉為其難地同意了)率先道。
“是的,這實在是太明顯了。”埃爾拉丹搖搖頭。
埃洛希爾補充道:“是的,我很懷疑住在瑞文戴爾的會有誰看不出來。”
“也許格洛芬德爾大人并不知情?”
“确實,可能隻有當局者迷了。”
他們的一言一語讓萊戈拉斯松了口氣又很是迷惑:“你們都知道那說起來就方便多了……但阿蘿拉不是暗戀嗎?”
“所以說阿蘿拉的演技很差。”阿拉貢歎了口氣,“她表現得太直白了。”
“但實際上她并不知道我們已經知道。”埃爾拉丹的話有點拗口,“畢竟她要是知道了我們知道,一定會惱羞成怒的。”
“哎畢竟金花領主比我們都會說話嘛,我還記得埃爾拉丹當年一句話就讓阿蘿拉炸毛了呢。”埃洛希爾感慨道,阿拉貢聽到這兒也插了句嘴:“嘶……我好像都有點印象。是不是說了‘女孩子不需要那麼辛苦地練劍,會有人保護你的’那個?”
埃爾拉丹扶額:“……當時的阿瑪菈斯真可怕,明明還沒有我一半高氣勢卻那麼驚人。”
他看着一臉好奇的萊戈拉斯,朝對方聳了聳肩:“盡管當年的阿瑪菈斯不像現在的阿蘿拉喜歡耍小性子,可闆着臉訓話的殺傷力簡直可怕了一百倍。”
“她當時說了什麼?”萊戈拉斯忍不住問。
“似乎是……‘沒有人可以保護我一輩子’?”埃洛希爾有些不确定地問。
“是‘我不願意隻能蒙受他人的庇護,我要将我的命運掌握在我的手中。沒有人可以,你也不曾做到。’——啊我當時聽到這兒都吓了一跳呢,畢竟我曾親眼目睹阿拉松的死亡,卻無能為力。”
埃爾拉丹說這話的時候埃洛希爾握住了他兄弟的手,在這件事上埃爾拉丹感到的愧疚遠遠比埃洛希爾深得多,因為當年造成阿拉松之死的對奧克的追捕行動,正是出自埃爾拉丹的提議。
萊戈拉斯記得阿拉松指的是阿蘿拉和阿拉貢的親生父親,他轉頭望向阿拉貢,阿拉貢顯然一臉震驚,他喃喃道:“……你們連我都沒告訴過。”
在阿拉貢的記憶裡,他對阿拉松的回憶幾乎全部來自于母親的轉述。
他真正意義上記事的時候他已經來到了瑞文戴爾,雖然埃爾隆德并未隐瞞過他父親死于奧克之手的事實,可對阿拉貢來說,他對這件事僅僅是停留在知曉的層面上,難以滿腹哀痛。
“對你和阿蘿拉年幼就失去父親的事,我很抱歉。”埃爾拉丹垂下了眼,“阿瑪菈斯一定是在旁人的閑談之中記住了這件事,她甚至曾直接和我說過‘我不需要你的愧疚,對我來說這很廉價’……至于你,埃斯泰爾,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你。”
“這并不是你的錯。”阿拉貢搖了搖頭,他試圖想象說着那番話時妹妹的神色,印象中小時候的阿瑪菈斯天天臭着張臉,一臉“我不靠近你也别靠近我”的表情,“她肯定當時覺得你很煩。”
“是啊!”埃洛希爾捧着心口,一副“我很受傷”的樣子,“明明阿瑪菈斯那麼可愛,可就是不喜歡笑。在ada和格洛芬德爾大人面前還非常乖巧,在我們面前就是‘走開,我和你不熟’的生人勿進了!”
阿拉貢和埃爾拉丹心有戚戚然地點點頭。
一旁的萊戈拉斯舉起了手:“那個,不好意思,你們确定你們在說的是小時候的阿蘿拉?”
面無表情的阿蘿拉會是什麼樣子的?
萊戈拉斯對此想象無能。
“确實,我們當時也沒想到後來阿蘿拉會變得如此活潑。”
“我記得ada有告訴過我,這也是格洛芬德爾大人的功勞。他說多笑笑會更讨喜。”
“……咦這個我還沒聽說過。”阿拉貢聽到這兒來勁了,“難怪她當年還問我怎麼笑會更好看!”
萊戈拉斯眨了眨眼,發現完全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
“總之,我們在說的确實是小時候的阿蘿拉。”阿拉貢發現了朋友的窘迫,拍了拍萊戈拉斯的肩膀,“至于她原先有多不合群……嗯,雖然無論是什麼時候的阿蘿拉都是我重要的家人,但相信我,你一定會慶幸你沒在那個時候和她相遇的。”
萊戈拉斯乖乖點頭。
不過說真的,他還蠻好奇的,阿蘿拉以前究竟是什麼樣的?後來又為何會變成那樣的呢?
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說。
“那你們知道阿蘿拉告白的事情嗎?”
萊戈拉斯的這句話宛如石破天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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