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柔的風從遠方池面上拂過來,顧令顔的發絲被風吹到了臉上,細軟的發尖撓着臉頰,有些癢癢的。
顧令顔看着他泛紅的眼尾,一時間怔在那,沒有心思去将發絲從臉頰上弄下來,拂到耳後去。
眼前徐晏說喜歡她的模樣,同這幾日困擾她的夢魇又重疊了起來。他時而滿臉嫌惡地說說煩透了她,時而又溫柔而熾熱地說喜歡她,仿佛割裂成了兩個人。
幻象與現實交替着出現,顧令顔一下子變得恍惚了起來,她抿了抿唇,輕聲道:“你别再說了,别說了。”眼前的人和夢境裡的重合了起來,她緩緩眨了眨眼睛,卻分不清到底哪個是現實,哪個是虛幻。
她有些慌亂和不知所措。
少女的聲音又輕又柔,半點威懾力都沒有。但徐晏的面容卻随之柔和了下來:“好,我不說了。”
似是怕她不高興,徐晏又重複了一遍,溫聲說:“我不說,你别生氣了。”
“徐晏,我沒生氣。”她低聲喚了他一句,低垂着眸子别過頭說,“時候不早了,你回宮用膳去吧。”
聽出來她聲音裡勉力維持的平靜和淡然,徐晏感覺心髒被攥緊,哀聲道:“顔顔,别這樣不理我,好不好?”
說着讓她看他一眼就好,可他心裡卻清楚得很,這怎麼可能呢?
他想要她長長久久的看着他,不論是現在還是以後,他想要她的目光隻放在他一個人身上。他想要他的顔顔能待他如初,和從前一樣喜歡他、和從前一樣對着他好。
倘若她是厭倦了對他好,那可以換他來,換他來對她好。
隻要她不拒絕,便足夠了。
顧令顔回眸看了他一會,凝聲問道:“徐晏,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什麼都不想要,我隻想要你。”他凝望着她,幾乎是一字一頓的哀求道。說完這句話,仿佛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大口大口的喘着氣,但一雙星眸卻又固執地盯着她看。
他也記不清從什麼時候開始,兩個人之間就變了。
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全都是他的錯,是他親手将顔顔推遠了。
顧令顔捏了捏指尖,先前的怔神和恍惚回轉了過來,她哂笑了一聲,輕聲問:“徐晏,你是不是醉了?”若不是醉了,如何說得出這些話來?
“沒有飲酒。”徐晏快速否認了,随後放軟了聲音對她說:“顔顔,是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我才……”後面的話他幾乎要說不下去,幾度哽咽了下,終是放棄了。
他扯着唇角笑:“我知道是奢望,可卻還是想問你,我們之間,可不可以……可不可以還像從前那樣?”
面前之人的眼眸中帶着無限的祈求,還有偏執。
顧令顔沉穩的心跳一下一下,如擂鼓一般,感受着胸腔裡傳來的清晰跳動聲,她輕抿着唇,微微垂眸掩去思緒。
她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他。
徐晏從錦匣裡拿出了一張花箋,聲音輕緩而又低沉地說:“從番和城出來時,我以為我會死。”
他的手指蜷得很緊,将花箋邊緣也給揉皺了。
“我想着,再給你寫最後一封信吧。”徐晏看着她,刻意放柔了聲音,“然坐在案幾前想了許久,提起了筆,最後竟是不知道該給你寫些什麼。”
“後來我便想着,唯有祝你年年歲歲,長樂未央。”
“後來我又想着,萬一我活着回來了呢,若我活着回來,我定然還是想見你的,于是我又加了兩句詩。”
那張花箋先前就是放在錦匣最上面的,顧令顔閉了閉眼,想要躲開他的視線。
不用他說,她也知道那兩句詩是什麼:生當複來歸,死當長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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