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潇潇記着呢,這是她第三次喊團長“哥哥”。
據說女孩子的眼淚是珍珠,但如果哭多了,就會變成玻璃。李潇潇覺得,喊“哥哥”也是同理,不能随便喊的。
她要悄悄地跟團長達成默契,讓他知道“哥哥”一出,就是她有東西想要,或者有事情想做——總之就是她有心意需要他順着她。
重鋒雖然還不明白這就是傳說中的撒嬌,但那一條條勸她的理由已經徹底扭成了大麻花,拆都拆不開來,話到唇邊又滾回了喉嚨,把其他想要勸她的話都堵死了。
小姑娘還在眼巴巴地看着他,他也悟到了,白天還喊着團戰,這會兒不想聽他話,就知道喊哥哥了。
團長是職級,說出來的話就是命令。
哥哥是兄長,自然是要事事讓着她,疼着她,哄着她的。
重鋒頓時就心軟了,卻又十分無奈:“那你是怕什麼呢?你說,我看看能不能解決。”
潇潇心想,可以呀,你當然可以解決的。
“我怕又碰到猥瑣男,”她又緊了緊小枕頭,小聲地說,“其實我們白天在卧鋪的時候,我和省隊的隊友聊天,那個猥瑣男就有到卧鋪區晃悠,還盯着我們看,被一個隊友喝了聲,這才跑了。”
重鋒一聽,這才知道原來竟然有過這事。想到現在她脖子這樣,要是碰到什麼事,動手都不太方便,他又有點猶豫了:萬一讓她一個人睡卧鋪,晚上睡着了,如果其他人起了歹心……
他一想到剛才小姑娘睡着時的模樣,累了之後連坐着睡都睡得那麼熟,要是躺着了,肯定就更不警醒了。
李潇潇見他終于不再勸了,于是又說:“我們一起睡卧鋪吧,明天肯定有人下車,咱們找列車員幫忙,補上差價,拿兩個卧鋪位。”
軍區平時外出乘火車,大家都自覺地訂硬座。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不能訂卧鋪,但軍官們帶頭示範,下屬們自然向上級看齊,大家早就習慣了。
但現在潇潇這樣,他顯然沒法讓她一個人去卧鋪,于是他沒什麼猶豫地就點了點頭:“好。”
重鋒仍是替她按摩着肩頸,掌心捏着纖薄的骨頭,拇指輕輕地揉在脆弱的頸側。她之前睡的姿勢扭扭曲曲,幸好醒得快,否則到第二天,血液不通的姿勢維持一晚上,痛得更厲害。
按摩本來就是落枕的臨床治療方法,重鋒熟知人體結構,每一下都落點精準。李潇潇那堵塞的肩頸漸漸被揉軟了,她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團長,”李潇潇打了個呵欠,聲音裡帶了困意,“你手法真好。”
瞧,又是“團長”了。重鋒忍不住笑了笑,終于感受到了方浩明之前說的了。
他沒告訴李潇潇,之所以手法好,是因為隻有熟悉人體構造,才能在面對敵人時一招斃命,或者迅速将敵人制服而留活口。
重鋒低聲說:“睡吧,我替你按着。”
李潇潇有點不好意思:“那你呢?”
“你先睡,”重鋒說,“我待會兒就睡,替你再按一會兒,不然明天難受。”
李潇潇低低地應了一聲,聲音已經有點模糊了:“謝謝團長。”
她很快又睡着了,重鋒聽着她的呼吸,等她睡熟了之後,他站起來,騰出座位,然後輕手輕腳地将她打橫抱了起來。
他将李潇潇換了個方向,背靠在車廂壁上,雙腿平放到兩個座椅上,這樣雖然仍是半坐着,但起碼能把腿伸直,比剛才會好受很多。
李潇潇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一睜眼就發現自己一個人占了兩個座位,再擡頭,看到重鋒抱着雙臂靠着座椅邊閉目養神。
她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趕緊把腿放下來。她還沒說話,重鋒就已經睜開了眼,她頓時就磕磕巴巴地說:“團、團長,不好意思啊,占了你的座位。”
是她的睡姿太霸道了嗎?她昨晚第一次醒過來的時候就是趴在他肩上的,不會是因為她睡姿太差,逼得團長把位置都讓給她了吧?
這簡直了!
重鋒見她臉都紅了,于是說:“不礙事,我今天醒得早,就起來站一下。”
那你怎麼閉着眼……李潇潇知道他是給台階,于是也順着爬了下來,咳了一聲:“噢,是這樣啊,幸好我們今天可以睡卧鋪了。”
兩人輪流去洗漱之後,重鋒買了兩份餐車餐點,跟李潇潇分着吃。
不管哪個年代,火車上和飛機上的東西果然都一樣難吃……李潇潇覺得手裡的東西還不如當初白沙村的紅薯飯,起碼番薯即使在現代,也是很多人的早餐選擇。
她還在慢慢地啃着,重鋒已經吃完了,朝她說:“我先去找一下列車員問卧鋪的事情。”
李潇潇點了點頭:“好。”
重鋒起身往過道走,出去了好一會兒,帶着好消息回來了:“可以了,待會兒等你吃完早餐,咱們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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