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京城無人不知,皇上的七阿哥,如今的淳親王是個“閑王”。他是真的很閑,因為天資聰穎,弱冠之年就把該讀的書都讀完了,并且文武兼修,學貫中西,師傅都送走好幾個。
況且他又不用處理朝政,甚至根本不關心朝堂上的事情。到如今尚未娶妻,無家無室,自由自在。搬出紫禁城之後,偌大的淳親王府也沒人管得了他。
他就成天帶着自己的哈哈珠子四處遊蕩,最喜歡去戲樓聽戲,聽完還要品評兩句,說得頭頭是道,興緻來時,還能幫着改改戲文。出手很大方,為人又親和,頗受伶憂之流的歡迎。
這日,胤祐帶着舜安顔又去戲樓裡聽戲。小二一看到他就哈着腰迎了過來:“公子裡面請,座兒早就給您留着呢,最好的位置。”
胤祐一撣衣袍落座,要了一壺蓮子茶。王爺說了,要今年剛采摘的新鮮蓮子,若是敢拿陳年蓮子磨成粉糊弄,就要把這戲樓砸了。
小二不敢不從,立刻應聲而去。
“回來!”胤祐笑道,“逗你玩兒呢,今兒唱什麼。”
“唱《鍘美案》。”
胤祐别有深意的看了舜安顔一眼:“這個好!”
戲台子上不一會兒就咿咿呀呀的唱了起來:“驸馬爺近前看端詳:上寫着秦香蓮三十二歲,狀告當朝驸馬郎。欺君王、瞞皇上,悔婚男兒招東床。殺妻滅嗣良心喪,逼死韓琪在廟堂。将狀紙押至在了某的大堂上,咬定了牙關為哪樁!”
胤祐捏了捏舜安顔的後脖子:“聽見了嗎?驸馬爺。”
舜安顔崩潰大喊:“我雖然娶了公主……”
胤祐瞪他:“你娶了嗎?”
“我雖然即将要娶公主,但我可不是什麼抛妻棄子的寒門狀元郎。”
胤祐屈起手指在他腦門上彈一下:“是是是,知道你是佟家嫡長孫,就連皇後娘娘都誇你乖巧懂事。咱們五公主,誰都看不上,偏偏就看上了你這個佟家大少爺。”
舜安顔一張臉燒得通紅,趕緊去捂他的嘴:“王爺……七哥……您就饒了我吧。”
胤祐看他耳朵都快着火了,這才心滿意足的點點頭:“行吧,今兒就饒了你。”
胤祐把杯中的蓮子茶一飲而盡,随後站起來:“後面這出戲我不愛聽,走,換個地方逛逛去。”
舜安顔趕緊跟着他往外走,趙誠在後面付錢:“那,咱們現在去哪兒?”
“随便走走吧。”
走着走着,兩個人就走到了大覺寺門口。就是胤祐出征昭莫多之前來上香的地方。裡面還有一個别緻的老和尚,法名解塵,打小就叫他仙君,生怕旁人不知道,他是神仙轉世。
胤祐看着常年香火鼎盛的寺院:“走,進去找老和尚讨杯茶喝。”
小沙彌聽說他來找住持,立刻将人迎到了後面禅房。解塵法師正在打坐,聽說他來了,就讓小沙彌去倒茶:“仙君又長高了。”
胤祐現在得低頭看他:“是長了不少。”
老和尚盤腿坐上炕:“仙君前來是要同老衲對弈一局?”
胤祐心說:“你個臭棋簍子,跟你下棋我都打瞌睡。”
于是他擺了擺手,走上前攙扶解塵大師:“今日我有空,大師陪我去後山走走吧。”
胤祐沒讓舜安顔和趙誠跟着,自己扶着解塵大師往後山走,後面跟了個小沙彌。
大覺寺的後山是真的大,山上還另有禅院,據說是寺院裡得道高僧閉關修行之所。
現在正是莺飛草長的時節,山林間百花盛開,杏花粉白相間,微風一吹,紛紛揚揚的散落下來。
解塵大師說道:“往裡還有一片梅林,不過現在并非開花時節。”
胤祐卻問了另一個問題:“大師,這後山是不是葬着什麼人?”
解塵大師唱了聲佛号:“阿彌陀佛!後山所葬之人與仙君頗有淵源。”
胤祐聽聞此言,便恍然大悟:“那是沒錯了。”
“想必仙君已經猜到了。”
胤祐擰起眉毛:“哎呀,你别叫我仙君了,别人聽到要誤會的,叫小七。”
兩個人穿過杏花林,胤祐這才說道:“那日我與大師暢談之後,在路邊見到一方素帕。那帕子上寫着半阙詞,别的什麼也沒有。”
解塵大師問:“哪半阙詞?”
“是我老師的《山花子》後半阙。”胤祐拿出了那枚方素帕,“一開始我還以為是他掉的,字迹也有幾分相似。可後來我才想起來,那日正巧太子哥哥替我阿瑪祭宗廟社稷,我老師身為禮部侍郎,自當一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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