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我對自己特有信心,連猶豫都沒有就立刻拉開門,燈光掩映下的他一臉疲憊,我愣了一下,平平淡淡的跟他說起了話:“……是你啊?”
“是我。怎麼,不想讓我進門?”
“……呵呵,哪能呢。”
“我累得要死,剛出差回來。”
“……進來吧。”
他的态度也挺平淡,好像根本忘了我那次說的話,自顧自脫鞋、進屋,再直接走進我房間,重重躺在了我的那張小床上:“……好舒服……真是累死我了……”
他連說了幾個累,我才對着他臉上看過去——頭發變得有點長,胡渣也冒在外面,顯得有點邋遢。
“……唔,你的枕頭怎麼是香的?有女孩來過?”他懶洋洋的問我,鼻子在枕頭上用力嗅了幾下。
“沒有……我今天……剛洗過頭……”我繼續坐在電腦前奮戰,嘴裡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腔。
“我想睡一會兒,可以吧?”
“……嗯,待會兒……我叫你。”
“我想……你陪我,行嗎?”
我震驚的轉過頭,他苦笑着繼續開口:“你放心,就算你有那個心我也沒精力了……”
“……那你想幹嘛?”我疑惑的很,眼神在他臉上審視了好久。
“不相信我?唉……算了,我眼睛都睜不開了……”他躺了下去,用那個有點濕的枕頭壓住了半邊臉:“……我給你留點地方……”
他緊緊的睡在裡側,那麼小的床都讓他空出了一半。我接着玩了會遊戲,到實在撐不住的時候就躺上了那張床,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不是瘋了。
睡到迷迷糊糊,他的雙手從背後伸過來摟住了我,沒摸到任何不該摸的地方,隻是手上的力挺大,我熱得不行,推了他幾下可他紋絲不動,後來也将就着睡熟了。
半夜裡我醒了一次,窗口透進的月光照在他蜷縮着的身體上,這張小床睡下兩個大男人是太擠了,我想掰開他的手換房去睡,他的夢話阻止了我的行動:“……嗯……别鬧……”
他睡着的臉疲倦然而滿足,還帶着一點天真的笑意,想來……是做了什麼好夢吧。
那個夜晚就像一段模糊的夢境,我次日起床時他早就不在了,隻在枕頭上留下了一點我曾經熟悉的氣味,此後又是個把月沒聯系。我真不知道他什麼目的,當了一段時間的陌路人又突然跑來,而且什麼都沒幹隻是純睡覺,過後一個字沒有再度消失,就好像一部小說結尾得毛裡毛糙,未收攏的情節都撂在那兒了。我不敢想太多,就當他是一時累透了所以随便找個地方休息,盡管這個理由不太符合現實邏輯,反正……我還是自由自在過我的清閑日子得了,以免好好的平複期又來橫生枝節。
天氣越來越熱,白天裡我不大出門,一到晚上就跟小川他們或是幾個年輕同事一起玩,唱唱歌、吃吃冰,一混就是好幾個小時。偶爾我也跟客戶出去吃飯,買單的時候自然是搶着付賬,有一個跟我挺有點交情、年紀也才比我大上幾歲,最喜歡當面調侃我:“你這個帳能不能報銷啊?”
我對他也放肆得很:“你在廣告上多砸點錢就是了,我私人請你吃多少都沒問題。”
“我知道你那點心思,放心,下次續約我包你一年!”
“……你小子,就不忘占我便宜……咱們這回可說定了?”
“呵呵,定了……”
拿着剛出爐的獎金,我把家裡裝上了空調,待在家更舒服了,就是空氣挺差。我的煙量是每天一包,一個月三百塊煙錢雷打不動,屋子裡老是煙霧彌漫,小川不止一次勸我少抽點,說怕我得肺癌,我心裡不以為然但還是照他的意思去檢查了一下,結果完全健康,肺上連個黑點都沒有。從醫院出來以後他總算唠叨得少了點,高高興興拉着我去吃飯了。
再次見到李唯森,是在七月初,他來之前打了個電話,說有東西要送給我,我有點詫異——從認識他開始,我都沒想過他會送我什麼。
等我看見他的“禮物”就更詫異了,他送給我的是一版影碟:《春光乍洩》。這個片子我知道,也看過一個爛到極點的盜版,其畫面效果簡直慘不忍睹,根本看不清主角的臉,放了幾分鐘我就拿出來了。我不明白他送這個給我到底什麼意思,諷刺?寬容?還是無意中買錯?
當然我還是接過來放到桌上,什麼都沒說,倒是他坐在我床上一直看着我:“……你不喜歡?”
“……還行。”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正版,反正效果挺好的。”
“……你看了?”
“呵呵,一共三種版面,我讓老闆輪着放,就這版最好,旁邊還有好多人盯着我呢……我不好意思讓他放完,剩下的跟你一塊兒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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