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川坐下,雙手在盒子兩側由上而下緩緩摸索,不知觸到了哪裡的暗扣,清脆的鎖銷聲響了一下,盒子被打開。
顔薰兒站在桌子另一邊,心裡略帶着期待,緊緊盯着顧淮川慢慢掀開的盒蓋,待她看清楚,裡面竟是一塊被疊的整整齊齊的小手帕,看着十分新,一定是主人十分悉心保管的緣故。
“淮川,這是你給慕晴公主的?”顔薰兒認出,大姐顔萍兒那塊和這個是一樣的。
“嗯。”顧淮川将手帕小心拿了起來,随後又輕輕放回去。
“這下面應該還有夾層吧?”
果然,顧淮川對這個盒子很熟悉,如他剛才輕車熟路的從木架上那麼多擺件中抽出了這麼個位置很不起眼的古董盒,不用顔薰兒說,他又熟練的解開另一層暗扣,從盒子中部抽出一個小抽屜一樣的夾層,裡面安安靜靜躺着一個信封。
顔薰兒在旁悄悄觀察,信封正面沒字,等顧淮川将信拿起來,她看見背面,仍然沒有字,她不禁疑惑,這是知道隻有淮川能打開盒子,所以留信才沒有署名嗎?
信封沒有封口,隻是象征性的折了一下,顧淮川直接抽出裡面的信紙,顔薰兒見狀,朝旁邊退了退,坐下,等顧淮川展開信紙,日光照在薄薄的紙面上,她從信紙背面,也沒看到一點墨水印,她立馬将目光挪到顧淮川的臉上,不像是在閱信,果然是封無字天書嗎?
顔薰兒靜靜的等待顧淮川公布答案,但他沒有立刻放下信紙,目光一絲不動的定在信紙上,似乎他多盯一會信上就會出現字了。
過了好一會他才把信紙放下,随意鋪在桌面上,顔薰兒一看,果然是空的,但她想不明白,慕晴是自殺的,而且湊巧宮殿裡有北離細作生亂,雖然隻是小打小鬧,但足以看出慕晴是在附和那些人的計劃,挑釁龍元皇族。那她都知道自己去長樂殿就是個死,這盒子也隻有顧淮川能打開,有話要說才會留信,她卻留了個無字天書,有什麼意義呢?難道還帶暗示的?
顧淮川把信紙放到一邊後又打開盒子最底下一層的暗扣,裡面竟然又是一封無字信,除這三樣東西之外,再沒有别的。
顔薰兒不解,“慕晴公主為何隻給你留無字信?”
“不知道,也許是無話可說。”顧淮川把信又裝好收回盒子裡,最後撫摸了一遍那塊手帕,将盒子合上。
顔薰兒卻不這麼認為,“這盒子也是你送給慕晴公主的嗎?”
“不是,這是她從小最喜歡的收納盒,是她母親的嫁妝,雖看上去非驚豔之物,但材料是上好的天山黑香木,鑲嵌之物是極品深海墨寶珠,雕工也是出自北離第一闆雕大師之手,十分珍貴。”
“盒子如此珍貴,又上了層層暗扣,你能輕易打開,必然是她曾經告訴過你,既然如此,這是公主特意留給你的,如果無話可說,也沒必要留兩份空白信件了。”
顧淮川不想配合顔薰兒的好奇心陪她猜下去了,待在這個房間或是繼續這個話題,隻會讓他更加壓抑。他不想在旁人面前表露對慕晴死去之事的悲傷,也不想影響顔薰兒的情緒。
“薰兒,我們走吧。”
顧淮川将盒子擺回去,退出主屋,鎖上門之後将鑰匙收好。
顔薰兒隻能跟着他離開,從浮生殿出來,也不知道他在向哪裡走,隻默默跟着。
顧淮川走了一段才停下來,回頭尋她,發現顔薰兒已經落後了好大一截,還低着頭在想事情。
“哎呀!”顔薰兒沒注意,被一塊翹了一角的地磚絆了一下,擡着右腿朝前面蹦了幾步,這才看見顧淮川正在不遠處跟看熱鬧一樣打量着自己。
“怎麼了?”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低着頭走路還能被絆了?”
顔薰兒嘟着嘴,有點不好意思的走到他旁邊。
“對了,你怎麼在宮裡?”
“是昨夜齊王帶我進來的。”
“昨夜?”既然是帶她進宮,自然就是在外面碰見的,兄長昨天都在宮中,何時出去了?難道是……顧淮川的腦海裡閃過一個十分八卦的念頭,疑惑道:“你和兄長……幽會了?”
“啊?不是不是!怎麼會!”顔薰兒的臉蹭的一下紅了,“昨夜我出府,在長眠河邊碰見齊王的,絕對沒有相約。”
更更更……更别說幽會了,天哪。
“長眠河?”顧淮川剛剛掃空的陰霾再次升起,兄長去長眠河,定時循着民間的傳說去給西漸放遊燈悼念了。
“嗯,就是在長眠河碰到齊王的,那時已經很晚了,我陪齊王走了一段,他說我走夜路不安全,才留-->>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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