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組拍攝結束後,言知曉大緻摸清楚了任衣斐的攝影習慣。
盡管任衣斐已經繪制了一堆的速寫示意圖,但是在實際拍攝的時候,她也并沒有讓模特完完全全按照她想要的方向去走,而是在她需要的那個框架中,給予模特一定自主性,讓模特有機會能夠适當地自由發揮。
這樣的方式既把控了拍攝的總體方向,又能夠讓模特在放松的狀态下,在鏡頭裡呈現出更為自然的姿勢和表現。
這一次,任衣斐将言知曉的單人照拍攝放在了這個環節的最後部分。
在任衣斐的指示下,言知曉走進了她的拍攝現場。
出現在她面前的是巨大的純黑籠子,工作人員打開了籠子側邊的門,引着言知曉走進了籠中。
除此之外,現場再沒有其他道具和提示。
“你要表現的,是一隻被困在籠中,渴望自由的鳥。明白嗎?”
聽見任衣斐的指點,言知曉點點頭。
拍攝硬照對于言知曉來說,最難的是如何将自己的情緒帶入進去,但是對于此,言知曉也有其他的法門。
她在腦海裡從自己的曲庫中快速調出了一首講述逆境後依舊要奮勇向上立意的歌,并且在大腦中哼唱了這首歌的前半段,講述逆境的那部分,等到她再次擡起頭的時候,她的眼神裡已經充滿了處在困境中的無助和悲傷。
任衣斐的鏡頭對在言知曉臉上,在她擡起頭,露出這般眼神的瞬間,任衣斐就眼睛一亮,毫不猶豫地誇獎道,“很棒的眼神。”
但是下一瞬,任衣斐拍了幾張照片後,就皺起了眉頭。
“好像還是差了點什麼……”任衣斐輕聲喃喃着,目光在關在籠中的言知曉身上停留了良久,忽的像是發現了重點一樣,大聲地喊了起來,“将高跟鞋脫下!快!”
剛說完,任衣斐又轉向拍攝場地旁邊的工作人員,“我需要玫瑰花瓣!足夠在籠子裡面的鋪厚厚一層的量。”
接着,任衣斐又對拍攝場地進行了臨時的改動和調整。
等到現場重新布置完成,言知曉在任衣斐的指點下,跪倒的玫瑰花瓣中,雙手扶着籠子邊緣。光線越過籠子,落在言知曉面前的那一片空地上。
而言知曉的眼中,充滿了悲戚和渴望。
在這個瞬間,任衣斐感覺自己畫在速寫稿紙上的示意圖仿佛活了過來,出現在了現實中,她下意識地開始叫好,随着不絕口的稱贊聲,她的手指不斷地按下快門,一張張充滿了悲劇性美感的照片在任衣斐的鏡頭下飛快地定格。
“太精彩了!”任衣斐拍完言知曉這一組單人照,心滿意足地放下攝像機,“一次完美絕倫的表現!”
不僅僅是任衣斐,在旁邊通過實時傳送的電腦看到剛才那些單人照的文一璇,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言知曉從籠中站起,在結束拍攝的那一刻,她身上的頹廢都消失得無影無蹤,明明和剛才是一樣的妝造和裙子,随着她的面上露出笑容,她周身的氣質也随之一變。
神使鬼差地,任衣斐憑借着自己作為攝影師的直覺,重新拿起攝像機,按下快門,記錄下了這個瞬間。
在結束了這一次拍攝後,任衣斐還給選手們單獨塞了自己的名片,輪到鐘月的時候,任衣斐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伸出雙手和鐘月來了一次擊掌。
直到這時候,選手們才知道,鐘月和任衣斐屬于老相識了,這一次也是鐘月第一個想到了任衣斐應該正在這個附近拍攝,因此向《no1》雜志的副主編提出了讓任衣斐來臨時代替拍攝的建議。
任衣斐搭着鐘月的肩膀,笑眯眯地開口,“這一次的成片一定非常精彩,到時候這一期《no1》雜志出售了,你們可要記得人手一本哦。”
聽見任衣斐這句話,和她相熟多年的鐘月一挑眉,下意識地回怼了過去,“那個時候她們還在星耀基地裡進行拍攝,沒地方去買雜志,你就不能直接送進來嗎?就幾本雜志還要她們自費,你摳門不摳門。”
“說不定呢,到時候我要是淘汰了,就可以自己去買雜志了。”衡青彎起眼睛,将“淘汰”說得坦坦蕩蕩。
随着節目越向後播出,選手們的心态也逐漸開始出現了兩極分化的狀态。
有些選手現在對于和“淘汰”相關,甚至單純隻是諧音的字,都會下意識地過敏。也有些選手像衡青這樣,面對舞台拼盡全力,但也認清楚自己現在的排名情況,徹底擺平心态。
除了任衣斐外,文一璇也拿出了自己的名片遞給參與拍攝的模特和工作人員們。
接過文一璇的名片後,言知曉看着上面的介紹——
現在不知名但之後一定會發達的一百零八線設計師。
言知曉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在名片上印上這麼長的頭銜,讓她忍不住笑彎了眼睛。
文一璇看着言知曉的反應,微微偏頭,露出笑意,“剛才那個讨厭的大胡子說的話,我不信。我相信我之後一定會成為有名的設計師。”
“嗯,我相信你。”言知曉用力點點頭。
卻沒料到文一璇反問道,“還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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