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于頭一天摸了一整天的魚沒有好好上班,隔天清早日和就乖乖提前走進社員辦公室打開電腦處理文件。
福澤先生推門進來看見她,腳下一頓:“日和,随我來。”
“嗯嗯。”
懷揣着“也許要挨訓”的念頭,她低頭跟着去了社長辦公室,不料尚未轉身關上門,面前就被人遞來一振通體雪白的太刀。
福澤谕吉将刀送到日和面前:“這是鶴丸國永,五條贈與你作為謝禮。以及……”
說完他猶豫片刻,又走回書桌旁,拉開抽屜取出一個信封:“天内理子以及黑井美裡的葬禮定在下周,如果想去,讓織田陪着你。”
一個是孤兒,一個是棄子,也許到了彼岸這兩個女孩子還要互相扶持着繼續向前走。
這些人際交情,包括婚喪嫁娶之類的事,日和是不懂的,不但不懂,有些時候還會因為刻意回避而顯得格外薄情。她也有自己的道理——活着的人才更重要,與其等人死後不管不顧的傷痛悲怆,不如趕在生前好好對待。
“哦,一定要去嗎?”
她不喜歡死亡,也不喜歡葬禮。
福澤谕吉耐下心解釋:“這是場告别,從此以後,你的朋友們将要踏上一場全新的未知旅途,再也沒有相見之期。所以,必須要好好道别才是。”
當然了,如果日和執意不想去,他也不會勉強。
少女邊想邊低頭将鶴丸國永挂在腰間,比比長度覺得不太合适,又解下來将其背到背後:“那好吧,我會去。但是作之助好像生氣了,他一早就和夏油出門……”
小孩子之間偶爾的糾紛,福澤社長才不會去過問,聽完隻是莞爾:“還有時間,有需要的話,可以向别人求助詢問看該怎麼辦。”
說完他就揮手放了日和出去,絲毫沒有提及昨天某人曠工之事的意思。沒人提醒日和自己也不會四處找人訴苦,關于昨天晚上員工宿舍裡究竟發生了什麼,社長先生終究還是被蒙在了鼓裡。
走出社長辦公室,日和回到座位上。她把鶴丸國永取下來拿在手裡反複看,關于這位熱愛驚喜的付喪神,審神者的記憶裡隻留下些許從房檐上傳來的輕快腳步聲。
“鶴丸?鶴丸國永?”
她小小聲喊着刀的名字,沒能得到任何回應。
算了吧,它也許會蘇醒、會回應,但這件事更可能發生在兩百年後或是另一個時空。
日和摸摸太刀漂亮的刀镡,反手把它挂在辦工桌旁邊的文件鈎上——雖然不太好看,這個高度以及位置更方便她随時取用。作為一振刀,鶴丸國永隻會高興被主人使用,把它像什麼似的供起來它才會郁悶。
折騰完這一出,又在日曆上圈出參加葬禮的日子,她這才沉下心認真尋找資料中的細節。
——盤星教,将傳說中的咒術師“天元”奉為信仰的新興宗教組織,創立時間不可考,但是登記備案的時間……沒有超過二十年。首倡者是宗教界的争議人物,已經作古。單看運作方式的話,如今這個組織基本上和推銷保健品的健康公司沒什麼太大區别。
“最近一次組織構架變更……”
表格中每一欄都簽得有畫押和人名,末尾附着一寸免冠證件照,照片下方又用了印章。日和一一翻看過去,其中一位主管财務的女士讓她很是介意:“虎杖……”
這位虎杖女士本職是個全職主婦,登記表上的從業原因是“熱心公益”。從照片上看就是個正常普通的女人,但是日和就覺得她額頭上拿刀像是被線縫出來的傷疤很奇怪。
這麼大的疤,别是讓人把腦殼都給撬開了吧!
碎碎念了幾句,日和翻開備案表仔細對比盤星教在法律允許範圍内可以經營的業務。
籌辦法會啦,募集資金啦,健康咨詢啦……嗯?健康咨詢?拐回頭找了半個小時,她也沒能找到這個宗教組織聘用有醫療背景或是接受過醫療教育的職員。那麼問題來了,請問這是做得哪門子健康咨詢?
至于稅款繳納,不用怎麼細看就能确定絕對有問題——盤星教備注的是宗教組織,理論上這種組織隻需為宗教外的其他業務繳納稅金,它們也就真的一個子兒也沒交過。然而僅就追殺星漿體一事這些家夥就動用了數億資金,開開法會,拿着箱子搞個募捐,能讨來這麼多錢嗎!
将有問題的細節一一記錄下來,日和重新擡起頭才發現不知何時窗外夜色濃重,她竟然坐在辦公室裡待了一整天沒動彈。
桌角上放着兩份餐點,看樣子是同事們送來的,已經放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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