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意思,這不是緣分是什麼——當然是處心積慮的試探啦——那麼,他想幹什麼?
“你叫什麼名字?”
克裡斯饒有興緻地望了過去。他的态度相當熟絡,根本不像是正面對一個初次見面的好心人。
克裡斯很少撒謊也不愛僞裝。倒不是他的道德有多高尚,而是他真心覺得沒什麼必要。
對這種人——對這些威脅不到他,他也并不非常尊重的人——克裡斯連慌都懶得撒。
好在利爪過去的人生一直嚴重缺乏社交。他的主人們将他定義為人形兵器、危險制造者。因此從未告訴他要如何判斷一個人對他是持有善意還是惡意。
亦或者,兩者皆無、兩者皆有——克裡斯注視他時,更多是一種發自本能的興趣,氪星人對他沒有惡意也沒有善意,隻有冷冰冰的凝視與觀察。
這是獵食者看獵物的眼神。
一直保持沉默的利爪頓了頓,他很少有機會與人溝通。整理了一下思路才盡可能自然的報上了自己的真名:
“凱爾文·羅斯。你可以叫我凱爾文。”
克裡斯點了點頭。哇哦不錯,他不是個啞巴,他甚至還會回話。
他此刻的感覺非常奇異,他好像正面對一隻心懷鬼胎、充滿警惕的野生動物。在他觀察對方的同時,他也正被觀察着,審視着。克裡斯感覺對方正在給他估價——他不介意,他甚至還希望自己能被對方估的高一點。
這隻貓頭鷹的利爪明顯别有所圖,但…這可真有意思,被洗腦訓練出的“利爪”也會有這麼複雜的想法嗎?還是說這也是主人的命令?可如果是貓頭鷹法庭注意到了他,那不該直接來一波綁架麼?
“哦,真是美麗的名字,羅斯(rose),玫瑰(rose)。”
克裡斯甚至忍不住腦補如果自己真被貓頭鷹帶走失蹤,他親愛的哥哥會……不,還是算了。這裡是哥譚,他也不想進一步激化超人與蝙蝠俠的矛盾。
“我是克裡斯托弗·肯特,你想怎麼叫我,就怎麼叫我。”
“對了,你看過《小王子》嗎?”
-
凱爾文沒看過小王子。他這一生從沒有哪怕一個瞬間能與引人向善的兒童讀物扯上關系。
綠眼青年的故事開始于一個牢牢鎖死的狗籠,在一個雨夜,他父親将他關了進去,期盼年僅八歲的他能自然而然的變成一具瘦小而幹枯的屍體。他父親不愛他,這很正常。他父親想他死,這不怎麼正常,但這裡是哥譚。
他本該死去。
但這裡是哥譚。
這裡永遠存在各種各樣的奇迹,而這些奇迹的結局又大多奔向了深淵。
凱爾文·羅斯亦是如此。一個奇迹令他得以逃出牢籠,可一個8歲的孩子又有多少其他選擇?他的運氣很好,因天賦與其他什麼,他被一家馬戲團收養,得以生存。他的運氣很差,這家馬戲團一直都是貓頭鷹法庭的‘供貨商’,而他則是最優質的那種商品。他成了利爪,到死都不得安歇的,貓頭鷹的仆人。
他是個天才,靈活的頭腦搭配上他那頂級的逃脫術天賦,他是天生的利刃。于是凱爾文被大加訓練,委以重任。但是,
但是總有個但是——可能是因為童年經曆,亦或者其他‘奇迹’,他并未被徹底洗腦,凱爾文并不愚忠。他曾天真的認為貓頭鷹的職責是吃掉哥譚的老鼠——他以為自己是在保護這座城,是與這座城中的垃圾為敵。
而現在,他或多或少對自己的主人們産生了質疑。緩緩的,他開始明白過來:
自己才那隻老鼠。
垃圾竟是他自己。
他甚至還是隻并不如何得用的老鼠。
出于某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原因。凱爾文并未把遇見克裡斯一事上報。他比蝙蝠俠更了解行屍利爪的能力……這些不死的頂級殺手可不是易碎的紙人,能在瞬間折斷它們的脊骨,克裡斯托弗·肯特絕非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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