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變故大出衆人意料之外,衆士兵一愕之下,見和禮部尚書一起行刺王憐花的戶部尚書完好無損,急忙一擁而上,要将他拿下。
賈珂展顔笑道:“别慌,這是自己人!”
衆士兵又是一怔,停下腳步,将兵刃收了回去。但見戶部尚書将手中利刃插在腰間,擡手在耳後弄了幾下,慢慢從臉上揭下一層皮來。原來他臉上戴着一張面具,這時面具揭下,露出一張年輕英俊的臉,和賈珂幾乎一模一樣。
衆人恍然大悟,原來這戶部尚書是江小魚假扮的。還有些人暗暗稱奇,不過一年沒見,江小魚就不知在哪裡做了個美容,皮膚變白了,臉上的傷疤也不見了,神色更是變得安詳從容,和從前判若兩人。
金九齡想起剛剛江小魚和禮部尚書一起向王憐花出手,這兩人出手實在太快,自己當時又在看城外那些人,以緻完全沒有看見他們出手,直到金光飛起,才知道出事了。但是從自己看向城外,到金光飛起,不過是瞬息之間的事,這兩人出手之快,當真不可思議。
金九齡暗暗驚奇:“王憐花去了一趟西域,武功就突飛猛進到了神乎其神的境地,沒想到江小魚一年不見,他的武功竟也突飛猛進至此。他們在西域到底有何奇遇?早知有這等好事,我也告假去西域一趟了。”目光微移,就見站在禮部尚書身後的禮部侍郎,正懶洋洋地看着江小魚微笑,顯然和江小魚是舊識。
金九齡适才看到那道金光,就向禮部尚書身後看去,他眼力雖好,但畢竟剛被金光照過,有些眼花,隻來得及看見禮部侍郎手裡有金光一閃而過,消失在他的衣袖之中,卻沒看清那是什麼東西。這時見禮部侍郎和戶部尚書都是賈珂安排的人,心中驚訝着實不小,心想:“這禮部尚書到底是什麼人物,竟讓賈珂和王憐花如此嚴陣以待?”
金九齡想到此處,低頭去看禮部尚書的頭顱,這顆頭顱在地上滾了幾滾,臉頰上沾滿鮮血,面目已經有些模糊。
金九齡見他臉上皮膚有異,心裡有了幾分猜測,俯身将他的頭顱撿了起來,就着他的血液在他臉上抹了抹,很快就從他臉上揭下來一層皮,連帶着頭頂的假發也被扯了下來。
人皮後面,是一張圓圓的臉,眉目口鼻都不難看,組合在一起卻顯得十分平庸。這張臉已經上了年紀,頭頂也已半秃,但沒什麼皺紋。大概是因為剛死不久,他的臉色仍然紅潤,目光也沒有完全渙散,看上去十分平靜。
金九齡一瞧見這雙眼睛,便知這是一個殺人的老手,哪怕目标是王憐花這樣的高手,他動手之時,也不會有尋常殺手會有的緊張和興奮。
他向這顆腦袋打量片刻,說道:“這人武功如此厲害,在江湖上必定有些名氣。”
忽聽得一人說道:“他何止是有些名氣,他在三年前便已名震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金九齡擡頭看去,就見賈珂和王憐花走到他的面前。
賈珂凝目看着金九齡手中的頭顱,臉上神色古怪,似高興,似遺憾,似乎還有些感慨,繼續道:“他就是吳明。”
賈珂此言一出,衆人都“啊”的一聲,群相聳動。于賈珂而言,吳明曾在他小的時候如噩夢般突然而至,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但之後他對上吳明總有一搏之力,而且屢次占了上風。
于其他人而言,他們雖然是在三年前才知道吳明的,但也因為他們或是沒有和吳明交過手,或是從沒戰勝過吳明,隻看見吳明将天下人耍得團團轉,即使賈珂屢次破壞他的奸謀,也隻是讓他計劃失敗,并沒有傷到他的根基,他依然逍遙法外,依然可以繼續作惡,心裡對他恐懼殊甚。于他們而言,吳明簡直像是看不到盡頭的噩夢。
此時得知那看似永遠不可能被人抓住的吳明,終于喪命于此,衆人胸中熱血上湧,身上骨頭都輕了許多,紛紛喜不自勝地道:“這大魔頭終于死了!”“咱們終于有太平日子過了!”“這大魔頭一生作惡多端,害人無數,倘若他早知道自己會落得如此結局,真不知他會不會少做點惡,少害點人!”
更有人猜到這一切都是賈珂和王憐花的布置,對他二人的神機妙算大大恭維了一陣。最初是有幾個人對賈珂和王憐花的神機妙算大肆吹噓,其他人見這幾個人在讨好賈、王二人,自然不肯讓他們獨占了好處,紛紛跟着吹噓起來,漸漸街上所有人都在交口稱譽。即使有些人本來沒覺得這有什麼了不起,也受這氣氛感染,認為賈珂和王憐花果然堪比堯舜禹湯,有他二人做皇帝,定能萬民樂業,海晏河清。
賈珂畢竟在官場上經營多年,聽到這些溜須拍馬,絲毫不為所動,王憐花最不耐煩聽别人拍馬屁,見這些人越說越肉麻,忽然想起從前在西泥國遇見的那些星宿派弟子,不禁一陣惡寒,用手指偷偷在賈珂的手心上掐了一把。
賈珂登時會意,當即吩咐金九齡帶人将城外這些人通通拿下,有罪行的按律懲處,沒罪行的當場釋放,又叫來侍衛,命他找隻錦緞盒子,将吳明的腦袋放進去,然後帶着王憐花回了皇宮。
衆人見賈珂和王憐花走了,也都各自離去。南王世子仍然跪在地上。他一直縮着身子,宛如一隻鹌鹑,隻盼沒有人能看見他,這時見真的沒有人搭理他,終于小心翼翼地站了起來,見金九齡已經領着衆士兵去了城外,幾百士兵站在城門附近,心想自己現在是沒法出城了,不如先在城裡找個地方躲躲。
正要離開,幾個原本站在街上,狀似無所事事的官兵走了過來,将他攔住,說道:“還請世子留步,金總捕還沒确認完那些江湖草莽的身份,世子現在走了,等金總捕确認完身份了,咱們還得把世子找回來。世子還是安心待在這裡等一會吧。”
南王世子大怒,心想:“你既然知道我是世子,怎麼還敢對我如此無禮,還敢要我配合金九齡一個小小的六扇門總捕頭做事,你怎麼敢!你怎麼敢!”
他卻不敢反駁,低着頭,說道:“好,那我就在這裡等着。”
吳明喪命于城門前的消息在京城傳得極快,因為這件事發生的時候天色尚早,許多人還在睡夢之中,因此很多人醒來以後,聽說的第一件事,就是吳明死了,然後才是南王世子帶着四五百人來京城鬧事,被王憐花一舉拿下,并且此事的幕後主使是死而複生的廉王李淳。
陸小鳳也和其他人一樣,這些事情發生的時候,他還在睡夢之中,不過和其他人不同,他睡得正香的時候,忽然有人闖進他的房間,然後他感到床上一重,懷裡竟然多了一個女人。
陸小鳳一驚之下,坐起身來,懷裡的女人順着他的胸膛落到床上。他凝目看去,隻見這女人秀發蓬松,膚白如玉,身子一動不動,一雙大眼睛死死瞪着他,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竟是慕容九。
陸小鳳更加驚訝,向床邊看去,就見司空摘星半躺在椅子上,雙腳搭在桌上,翹得很高,胸膛上擺着一杯酒,他也正目不轉睛地盯着胸膛上的這杯酒。
陸小鳳總是喜歡這麼喝酒,他甚至不需要用手去拿酒杯,就能将杯中的酒喝幹淨,而且一滴都不會濺出來。
司空摘星并不喜歡這麼喝酒,但隻要是陸小鳳能做到的事情,他都要做到,而且要做得比陸小鳳還好,讓陸小鳳對他心悅誠服,甘拜下風。
陸小鳳納悶道:“難道你把慕容九帶到這裡,就是為了讓她看你是如何學我喝酒,又是如何把酒灑的滿身都是的?”
司空摘星專心緻志地看着胸膛上的這杯酒,說道:“難道我是這麼無聊的人?”
陸小鳳反而笑了:“難道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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