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不知失控了,在短短的幾分鐘裡,褪去人間煙火的氣息,恢複冷血生物的本性。賀寒舟看着他發生驚人變化,卻沒有半點頭緒,一向沉穩的心态都繃不住了。
幸好桃不知并不會一直處于失控的狀态,他偶爾會恢複靈智,隻是會遺忘那部分的記憶,就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例如這天晚上,他不小心咬破賀寒舟的手掌,又魔怔一般吸幹淨上面的血液,再次回過神時,才發現自己此刻的舉動有些怪異。
桃不知看着賀寒舟凝重的臉色,趕忙收起獠牙,瞅着賀寒舟手掌上的傷口,結結巴巴地說:“破……破了。”
他完全不記得是自己咬破了賀寒舟的手掌,雖然上面的血迹已經被吸幹淨,但是兩個小傷口卻十分明顯。
“沒事。”賀寒舟收回手,微微蜷縮着指尖,感受着掌心内輕微的刺疼,目光卻盯着桃不知的嘴巴,眼底映出那一抹暗沉的紅色。
天色已晚,前方廣場的人群已經散去,路過的汽車響起的喇叭聲,在此刻顯得有些空曠。桃不知拍拍屁股,從石闆凳上起身,昏暗的路燈投灑在他的側臉上,蒙上了一層不真切的光芒。
他回眸一笑道:“回家了。”
“好。”賀寒舟也跟着起身,高大的身影将他籠罩在其中,擡手摘下他發梢上的草屑,拇指順勢在他嘴角上擦過,抹去了那一點殘留的血迹。
之後的兩天,賀寒舟都申請了在家辦公,一邊整理相關資料,一邊觀察着桃不知的狀态。值得慶幸的是,桃不知看着一切如常,并沒有再出現失控的狀态,隻是有點太鬧騰,跟旋風一塊,把家裡弄得一團糟。
家裡的座機響起,賀寒舟還沒來得及接通,桃不知就像隻小陀螺一樣竄進來,利落地坐到他腿上,單手拿起話筒,有模有樣地“喂”了一聲。
電話那頭是伏臨,聽到桃不知的聲音時愕然了一下,反應過來後,才笑罵一聲:“你搗什麼亂,快把電話給老賀。”
桃不知鑽進賀寒舟懷裡,雞賊地一笑,沖伏臨擺起譜來:“有話快說,不說挂了。”
那頭的伏臨要上火了:“哎喲?能耐了你。”
賀寒舟這才接過話筒,把桃不知按在懷裡,阻止他繼續胡鬧:“怎麼了?那隻僵屍找到了嗎?”
“沒有,但是我們從其他僵屍身上發現了一些東西,覺得有點奇怪。”
賀寒舟還沒開口問,桃不知就不安分爬起,兩個膝蓋分開,跪在他腿上,雙手纏上他的脖子,張開嘴巴啃着下颚骨,冒出一點獠牙,來回研磨着皮膚表層。
賀寒舟一手抱住他的腰身,防止他掉下去,微微一轉頭,咬了一口桃不知的下唇,眼神帶着點警告的意味。
桃不知嘻嘻一笑,不敢再作亂,把腦袋埋進他的頸窩裡,像隻撒嬌的小貓。
電話另一邊的伏臨還在自顧自地說:“我們在那些僵屍的身上發現了一樣的令牌,令牌上的圖案,跟小桃花血玉上的圖案特别像,我在想,他們以前是不是同一個時代的人……”
“認識。”賀寒舟眼皮一跳,思緒瞬間變得缥缈。
從江與槐的态度來看,他可能生前就跟桃不知認識,要是這樣的話,這些僵屍跟桃不知有關聯也不奇怪。
客廳裡傳來旋風的叫聲,大概是肚子疼了,賀寒舟拍了拍桃不知的屁股,讓他去外面看看,桃不知從他腿上下來,穿上拖鞋就走出了客廳。
伏臨又說:“如果也沒猜錯的話,那隻僵屍可能會去找他,你們最近留意一下,要是真的有動靜,就趕緊通知我們。”
賀寒舟心事重重地答應後,擡眼看向客廳,猶豫半響,才開口道:“桃桃這幾天出了點狀況,你明天過來看看吧。”
伏臨的這通電話,讓賀寒舟的負面情緒又重了幾分,他看着活蹦亂跳的桃不知,心裡滋生出一點不詳的預感。
當天晚上,天色格外的陰沉,月亮并沒有要冒頭的迹象。桃不知沒能吸收月光,就喝了兩大碗血湯,洗完澡之後,心滿意足地躺回床上。
賀寒舟看着他濕漉漉的頭發,輕不可聞地歎了口氣,轉身從櫃子裡拿出一條幹毛巾,鋪在桃不知的頭發上,吸幹淨水後,才拿起風筒幫他吹幹。
桃不知頂着一個獅子頭,鑽進被窩裡,帶着被子滾了一圈,笑眯眯地看着賀寒舟,不小心又露出了獠牙。
賀寒舟的眼神暗了暗,若有所思地放下風筒,壓着嗓子問:“刷牙了嗎?”
“刷了。”桃不知掀開被子,湊到賀寒舟面前,張開嘴巴讓他檢查,同時發出含糊的聲音:“聞聞……很香……”
賀寒舟垂眼看着他,雙手捧着他的臉蛋,額頭相抵在一起,聲音帶着點笑意:“收起獠牙。”
桃不知聽話地收起獠牙,澄澈的眼睛在燈光之下顯得亮晶晶的。賀寒舟低下頭,鼻子觸碰着他的鼻子,互相蹭了蹭,下一秒就親上了他的嘴巴。
桃不知還不懂得感情,卻很喜歡賀寒舟的親昵,這是一種奇妙的羁絆,好像他們本來就應該這樣。
賀寒舟面對他懵懂的眼神,總是格外克制,每次親吻都點到為止,不會做過界的事情,卻又忍不住跟他親近,就像品嘗着摻了玻璃的糖,隐忍并快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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