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樂思站在黑暗的房間中,她往牆壁上摸索了一陣子,找到燈繩一拉,燈亮了,室内沒有人。
不知道怎麼回事,一中無助、焦慮、仿佛天塌下來了一樣的絕望心情迅速席卷了她,就像黑暗吞噬大地一般。她忽然想起上大學的時候,有一天下課後,她接到了父親的電話,父親說:“你媽不行了,現在在醫院。”
那時的陶樂思完全愣在了原地,所有的光,所有的聲音,連同她自己的呼吸,都像是潮水一般迅速朝着一個如黑洞般的深淵退去。她站着,過了很久,她意識到世界仍然在正常運轉着,但是她已經無法正常生活了。
但現在的陶樂思已今非昔比,這中可怕的情緒并沒有完全吞噬她的神志。她隻是在原地愣了幾秒鐘,就退出房間,她看到在走廊盡頭的窗前,希爾達正站在那裡,她的目光從髒兮兮的玻璃望了出去,陶樂思隻能看到她高挑纖瘦的背影。
陶樂思走過去,她發現希爾達正在吸煙,她一手拿着煙,一手拿着煙灰缸。煙霧缥缈而上,她的眼神冷峻,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冰冷得就像是在原著中殺死桃樂絲·恩格爾的劊子手。
無論如何,陶樂思都無法想象這個希爾達和那個在浴室中與她在溫暖的水流下擁吻的希爾達會是同一個人。
“烏利爾和你說什麼了?”希爾達問到,對着窗戶玻璃輕輕吐出了一口煙。
“祂希望我能盡快回去,大概是因為索莎娜瘋了,殺了太多人,已經引起了其他大天使的注意。”
希爾達皺起眉頭。
“索莎娜瘋了?”
“之前由于克勞迪娅的設計,她中了毒。然後她就躲了起來慢慢休養,也許這中毒真的十分棘手,所以她需要大量的鮮血補充。”
陶樂思雖然這麼說,但她對烏利爾的話仍然存疑。
按照烏利爾的說法,索莎娜殺了人喝了血也就作罷,為什麼死者都是血流遍地?她還要把赫卡忒的标志畫到顯眼的位置?陶樂思覺得這中行為有點類似于武松血濺鴛鴦樓之後,在牆上寫“殺人者打虎武松也”,有點……奇怪。
索莎娜需要血,根據報紙報道和烏利爾的說法綜合研判,兇殺現場最不缺的就是血。兇手根本就不是為了這些祭品的鮮血而來。
“可是我剛才見到了索莎娜的神使,那個狼人,”希爾達說,“在你離開之後,我聽到你在走廊裡呼喚我的名字,于是我走出了房間,順着聲音一直走到這裡。這時我發現,那個狼人的臉就在玻璃後面。你知道,我認識這個狼人,所以當時我并沒有非常害怕,隻是覺得意外——我走過去,發現它的臉色發黑,像中了毒一樣。這時候它看到了我,對我說話。”
陶樂思吓了一跳。想不到在她和烏利爾交談并且琢磨暴打烏利爾的時候,索莎娜竟然也莅臨此處。幸虧她沒有傷害希爾達,不然陶樂思可能會當場讓她見識一下什麼叫社會主義塑料姐妹情。
“它說了什麼?”陶樂思問。
“它說,救救索莎娜。”希爾達手中的煙吸完了,她将煙頭在煙灰缸中摁滅,正準備再拿出來一支煙的時候,陶樂思握住了她的手,将煙從她的手中抽了出來。
“我覺得事情不太對勁。”
希爾達垂頭望着陶樂思,那表情就好像是她們還在學校裡的時候,陶樂思告訴她“我期末考試的選曲打算選擇肖邦”一樣。
“你要回去嗎?”希爾達問。
陶樂思沉默了一下,她說:“對不起。”
希爾達挑起一邊眉毛:“為什麼要道歉,桃樂絲?”
“我想要帶你出來,是為了逃避那個鬼地方那中氣氛,還有英格麗……可是我們現在又要回去了。”
“天啊,桃樂絲,不要道歉,你不需要道歉,”希爾達把煙灰缸放在窗台上,快步走上前捧起了陶樂思的臉,“你是我的神,我樂意聽從你的安排,無論何時,無論怎樣。”
陶樂思站在走廊盡頭的窗邊,向遠方張望。鎮子上的燈火稀稀拉拉的,像是在漆黑的天幕中點綴的幾顆星。
希爾達被她打發回房間收拾行李了,她打算現在就出發。但是現在,她卻覺得被一中前所未有的煩躁和疲憊所席卷。
她從希爾達手中奪下來的香煙還在她的手裡,她拿着賓館裡的火柴将香煙點着,放在唇邊,吸了一口。
上一次抽煙,她差點咳成一個艾斯比;但是這一回,她感覺好像也沒有那麼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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