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州自從跟着李湛辦差之後,對李湛的印象一直挺好的。
在池州眼裡,攝政王做事穩重有分寸,做人更是無可挑剔。
所以那日李湛找他要了腰牌之後,他甚至都沒問李湛要做什麼,便将腰牌給了對方。
直到當晚李湛的人來池府通知他,說一會兒教坊司的人會來給他送個姑娘,讓他提前在府裡收拾一間房子出來。
池州茫然又驚訝,萬萬想不到李湛拿了他的腰牌竟然是去教坊司!
更讓他想不到的是,李湛既然花了銀子找了姑娘,為何要送到他的府上?
池州向來潔身自好,對教坊司這種地方是從來不沾染的,這個李湛多少應該知道一些。既然如此,李湛将人送到他府上是何用意?
池州百思不得其解,然而傳話的人來去匆匆,他根本也沒來得及細問。
說不定王爺這安排是有什麼深意,不方便讓傳話的人知道。
直到教坊司的人将紀輕瀾送過來,池州才恍然大悟。
既然送來的是紀家的三小姐,李湛不必吩咐他便也明白了。
紀家出事之後,紀輕瀾原是存了死志的。
可大渝朝的律例中有一條,受刑之人若自戕便會累及家人。
紀輕瀾念着兩個兄長的安危,這才沒輕易走上不歸路。
也幸虧她這一念之差,這才得以被李湛和紀輕舟救出了教坊司……
被送到池府那晚,他尚不大明白李湛的安排。
直到去了池府見了池州,對方向她解釋了一番,紀輕瀾才知道發生了什麼。
“王爺将紀姑娘安排在池府,應該是怕事情傳出去,打草驚蛇。隻是……池某家徒四壁,暫時隻能委屈姑娘了。”池州朝紀輕瀾道:“我府上沒有女眷,所以也沒有可供差遣的女使,明日我便讓人去雇個丫鬟回來。”
紀輕瀾朝池州行了個禮道:“池少卿太客氣了,如此打攪,該抱歉的人是我才對。”
“紀姑娘何出此言,池某少年時也頗得太傅大人眷顧,尚未有機會報答師恩,如今能有幸為紀姑娘盡綿薄之力照看一二,池某三生有幸。”池州說着又朝紀輕瀾回了個禮。
“池少卿客氣了。”紀輕瀾又給他回了個禮。
“池某應該做的。”池州再次還禮。
兩人這麼一番“拉鋸”,你來我往回了半天的禮,倒是半句有用的話也沒說上。
紀輕瀾雖然是在書香門第長大的,但性子較為活潑直率,平日裡并不喜歡這些繁文缛節。倒是池州在她面前一直客客氣氣的,紀輕瀾也不好不理會,隻能配合着池州客客氣氣。
當夜,池州将紀輕瀾安排在了後院的客房裡,他自己為了避嫌則搬去了前院的書房。池府本來就不大,前後院裡的也不遠,池州睡覺時特意沒關書房的門,以便紀輕瀾找他的時候,他能随時聽見。
次日,池州便着人給紀輕瀾找了個女使回來。
紀輕瀾本想推脫,但念及兩人昨晚那番“拉鋸”,知道池州這人看着溫和,性子卻很執拗,便欣然接受了這一安排。
那女使手腳勤快,照顧紀輕瀾很是得心應手。不過紀輕瀾雖然是在書香門第長大的小姐,卻并不嬌慣,她不願在池府白吃白住,便幫着那女使每日打理一下府中的瑣事。
沒幾日的工夫,池府在紀輕瀾和那女使的料理之下,便頗有了幾分溫馨。
池府在這些事情上并不敏感,直到某夜他在書房整理公文的時候,偶然瞥見了書案上新添了個瓷瓶,瓶中插着幾支新摘的花。
半開的窗子透進一絲微風,吹得燭火微微搖曳。
池州目光落在花枝上,心中蓦然生出了幾分從未有過的感覺。
他入朝之後整日在衙門裡奔波,對于衣食住行向來都十分不講究,更别說生活中這些可有可無的細節了。可今晚對着這幾支新摘的花,他才第一次感覺到,這個叫做家的地方總算和衙門有了些區别。
随後的幾日,池州回府之後,便留心了一下周圍的變化。
他發覺院子裡的枯樹被人掘走了,換上了一株新苗,一成不變的小花園裡,被人重新做了規劃,如今似乎還沒整理好,但已經能看到些許未來的缤紛繁榮了。
池州詢問了府裡的家丁,家丁告訴他這些東西都是紀輕瀾着手安排的。
池州這才想起來,前幾日紀輕瀾動手前倒是随口問過他一句,想必是得了他的同意之後才動的手。隻不過池州當時并未多想,他也不敢想紀輕瀾一個姑娘家,竟然還會這些活計。
當日,池州便去了一趟後院,想要親自感謝紀輕瀾。
紀輕瀾正拿着剪刀修剪後院裡的花叢,見到池州過來忙放下了剪刀。
“昔日池某就聽聞,太傅從前還帶着陛下和王爺親自打理過宮塾的花園,沒想到太傅這本事竟也交給了紀姑娘。”池州朝紀輕瀾道,“倒是池某,雖身為男子,府裡這些事情卻從未親自動過手,以至于家中花園幾乎要荒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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