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聞言點了點頭,伸出小拇指在李湛手指上勾了一下。
紀輕舟吩咐完了宮人進門便看到了這一幕,有些驚訝。
“我在替皇叔保守秘密。”小皇帝朝紀輕舟道。
紀輕舟看了李湛一眼,李湛表情淡淡地,隻微微發紅的耳朵顯出了幾分異樣。
宮人進來給小皇帝洗漱收拾了一番。
李湛先前沒用午膳,便草草在福安宮吃了一些。
下午,董棟來傳話,說老王爺的遺體已經運回安王府,靈堂也布置好了。
依着規矩,李湛和小皇帝不必去為老王爺守靈,但是吊唁還是要有的。
内侍司的人早在得到消息的時候,便置好了吊唁要穿的衣服,這會兒一并送了過來。
衆人換好衣服便出宮去了安王府。
安王府内,一片素白。
因為李湛和小皇帝的緣故,前來吊唁的朝臣勳貴們都避了出去,靈堂内顯得空空蕩蕩的。
紀輕舟随着李湛和小皇帝一起進了靈堂,便見恒郡王跪在靈堂一側,雙目通紅,那神情看起來有些麻木。不過在他擡眼看到紀輕舟之時,那神情卻不由一動。
李湛帶着小皇帝行完了吊唁之禮,而後附在紀輕舟耳邊低語了幾句,讓紀輕舟帶着小皇帝先出去等他一會兒,他有些話要朝恒郡王說。
紀輕舟依言領着小皇帝出去,自始至終都沒看恒郡王一眼。
而恒郡王的目光卻始終落在紀輕舟身上,直到紀輕舟的身影在他視線中消失。
李湛走到他身邊,與他一起朝老王爺靈柩的方向跪着,神情十分淡漠。
“三哥,你這是如願以償了嗎?”恒郡王苦笑道。
“怎麼,你不會在這個時候打算恭喜我吧?”李湛開口道:“當着皇伯的面,有點不合時宜。”
恒郡王轉頭看他,開口道:“三哥大費周章,又是拒婚,又是在朝臣面前立誓。朝臣們各個都覺得你為了大渝和李家的江山,放棄了所有,豈不知你不費吹灰之力便将皇兄當年交在我手裡的東西,都奪走了。”
“你若想要,改日再給你便是。”李湛淡淡地道。
“呵……”恒郡王失笑道:“三哥說的可真輕巧,如今大渝的一切是不是你都可以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我想要什麼東西,隻要朝你賣個乖,你就會給我?”
李湛轉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開口道:“你隻要安分守己,本王不會為難你。”
“三哥這意思,是在教我該怎麼朝你效忠嗎?”恒郡王道。
“要你為皇伯持服,是為了你好。”李湛開口道。
“這話你都說得出口,你敢不敢去皇兄的靈位前問問他,會不會認可你這句為我好?”恒郡王面帶愠怒地道。
李湛那神情依舊十分平靜,片刻後他開口道:“到了那一日,本王會去問他的,不過要問的可不止是這一件事……”
恒郡王聞言面色一變,轉頭看向李湛,那目光似是十分驚訝。
片刻後他面帶恍然的道:“三哥……你想……做什麼?”
“做本王一直想做的事。”李湛道。
靈堂内頓時陷入安靜,恒郡王的神情先是難以置信,而後帶着幾分惶然,最後搖了搖頭喃喃地道:“不可能,不可能……你做不到,你不可能做到。”
“是非黑白,總要有個說法。”李湛那神情依舊淡淡的,與恒郡王那副惶然的表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恒郡王聞言隻是搖頭,也不知是害怕更多還是驚訝更多。
恒郡王自幼最畏懼的兄弟便是李湛,盡管當時身為大哥的太子看起來更有威嚴,他們的二哥也因着年長幾歲的關系,素日裡頗有幾分做兄長的架勢,倒是李湛不怎麼擺譜,平日裡那神情總是淡淡地,可恒郡王卻唯獨與他很難親近。
就像今日,李湛與他跪在一起,明明神情和語氣都很和緩,可恒郡王卻覺得對方身上那威壓,幾乎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四弟……你總是如此。”李湛開口道:“在該努力的時候畏畏縮縮,事後又擺出一副追悔莫及的姿态。可自始至終,你從不願付出代價去改變什麼。時至今日,你應該明白……許多事情後悔是沒有用的,不是人人都有一次重來的機會。”
恒郡王看着李湛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既然不能重來,難道你就有機會不成?為什麼你非要去勉強?”
李湛唇角勾起了一絲淡淡的弧度,開口道:“我的确有,所以我不能浪費掉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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