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兄秦勝的字是伯遇,王廣夫婦都是叫他的字,不過十幾歲的諸葛淑這麼叫、感覺是有點奇怪。
其字來源于《山海經》中的一種鳥,叫勝遇,确實有點生僻。《山海經》雖然名氣很大,但是尋常豪族家庭收藏的人不多,一般人就是讀一下儒家經書和道家書籍就不錯了。
家宴上沒有表演,不過風景十分漂亮,還能看到北面的邙山。
位于洛陽東北邊的衛将軍府,往北已經沒有太高的建築,隻有洛陽城牆,而邙山與洛陽平原的地形落差起碼有四五百尺。天氣晴朗時,連綿的邙山上黛青色的顔色也清晰可見,望之有一種宏大壯麗的氣息。山脈看起來會比實際的路程近得多,府邸宛若就在山腳下似的。
飯飽酒足之後,三家人又在内宅中散步。陽光明媚,但剛下過雨的空氣濕潤,天氣也不太熱。人們走在溪水拱橋之間,吹着風醒酒、交談,倒自有一番惬意。
王廣父女漸漸落在了後面,私下談論着什麼。
秦亮等人依舊以尋常的速度走過了拱橋,兩個侄子離開橋面,來到溪水邊看裡面有沒有魚,又撿鵝卵石往水裡扔。張氏與長兄也站在原地,看着兩個兒子玩耍,并交談了起來。
大族出身的諸葛淑,也面對微笑,欣喜地觀賞着遠處的邙山、近處的典雅風景。
幾個人都離得不遠,這時諸葛淑走到了秦亮身邊,開口道:“汝外舅對我說了,稱仲明曾極力勸過他。我卻沒機會感謝仲明。”
秦亮看了一眼橋對面的王家父女,說道:“外姑是自家人,我與令君當然不願意看到一家人散了。這是我們自己的心思,外姑不必道謝。”
看着諸葛淑還有稚氣的臉,确實承受了一些她這個年齡不該有的壓力。不過她無論娘家、夫家都是富貴大族,相比那些百姓,受點委屈似乎也談不上什麼悲慘。
諸葛淑輕聲道:“其實我還沒出閣之前,就知道仲明了。那時候仲明也還沒娶妻,人稱‘儒虎’,我還聽說仲明善詩賦文章、精通音律。後來我嫁到了王家,才親眼見到,沒想到仲明……為人也很好。”
秦亮在大魏已經與好幾個婦人相處過,早已不像前世那樣、在女人面前沒太多經驗。他聽到諸葛淑的話、已察覺不太像是長輩的口氣,他便多看了諸葛淑兩眼。
這個長得酷似她姐姐的女郎,雖然不如姐姐那麼大方,卻有種青澀純粹的氣質。
她沒有玄姬令君那樣的美麗不可方物,但那小家碧玉般的清白氣質、水靈的肌膚,倒十分親切。
秦亮有一種感覺,就好像是在自己比侄子稍大的年紀,情窦初開、一直惦記的某位鄰家漂亮姐姐。想去找她說話、又沒有膽量,便在每天放學時,不斷地在路上尋找她的身影,想多看幾眼,甚至期待着能說上一句話。
這會秦亮才似乎明白了,當初他忍了一個多月,見到諸葛氏便開始動心,不僅是因為覺得諸葛氏的氣質别樣,可能也有某種自己的幻覺。仿佛在追憶逝去的年華。
當然此時面對眼前的諸葛淑,他沒有半點邪念。人不能為了自己的一點念頭,便要為所欲為,這個是王廣的新婦、令君的繼母,秦亮還沒那麼喪心病狂。
她姐姐諸葛氏應該也不好意思、把樂津裡發生的事告訴别人,包括諸葛淑。因為當時司馬伷還在,古人對婦道的在意、可比後世出軌要嚴重得多。
于是秦亮若無其事地說道:“仆與令君都很敬重外姑,一家人相處得來,自是好事。”
諸葛淑露出一絲勉強的笑容,說道:“是阿,我出閣之後,覺得高興的事,便是見到仲明與令君的時候。”
秦亮聽着這話有點奇怪,新婚一段時間,不是應該更關注男女之間的那些情感嗎,即便不是完美的婚姻、但新鮮期還沒過呢。不過王廣與諸葛淑的年紀确實差距大,可能共同語言不多,而且因為諸葛誕的背棄、多半也牽連了諸葛淑。
他便道:“諸葛将軍與王家,既然還是姻親關系,慢慢能修複親戚關系,外姑不用太擔心。”
諸葛淑搖頭道:“我不擔心了,汝外舅已經說過、他覺得仲明的話有道理,應該不會提起那種事(休妻)。”
這時張氏走過來笑道:“仲明與外姑在說什麼呢?”
諸葛淑一語頓塞,不知道說什麼好。不過精明而不識字的嫂子,可能早就看出來、秦亮的新丈母是個不太擅長言辭的人。
秦亮淡然說道:“說了不少話。夏天快到了,我們剛談怎麼做冰鎮豆湯。”
張氏道:“王家有冰窖罷?”
秦亮笑道:“應該有,不過令君上次做冰豆湯的時候在壽春,外姑也在。壽春沒有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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