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打殺殺多了,陰謀詭計看多了,忘了在有些地方,愛恨情仇加以利用的戲碼從來不少。
但是才這麼一想,姜采心裡登時一凜,不由自主想到:魔疫無歌為什麼要蠱惑一個凡間女子?蠱惑一個新嫁娘?他總不會是無聊了,也想玩一玩人魔相戀的戲碼?
姜采承認自己确實對魔有偏見,她一開始就會用惡意揣摩一個魔,尤其是魔疫無歌。
姜采腦海中想到她進入這個院落,聽到的無歌的第一句言靈:“你們所有人,全都死于新嫁娘出門的第一步!”
言靈之力對于普通百姓,是碾壓一般的存在。如果她不來,這裡除了魔西王,沒有人能逃掉。
然後緊接着呢?
城主女兒出嫁,是要巡城的。一群行屍走肉擡着花轎,帶着新嫁娘将整座城的主幹線走一遍……走到哪裡,疫線死氣會迅速散布到哪裡。在一個婚禮的時間,沒有人覺得不對勁的時候,整座長陵城,都會被毀掉!
姜采一凜,猛盯向那個淚眼濛濛、從門檻跨步的新嫁娘,那凡間女子身子前傾,腳擡起,向台階下的少年伸出擁抱的手——
“你們所有人,全都死于新嫁娘出門的第一步!”
姜采手裡快速掐訣,一個符咒被她使出,金白色的光壓也壓不住,從她袍袖下閃爍而出。于說注意到,揮出法術要打斷,但是姜采四周刮起罡風,生人難近。
姜采幹脆利索:“移行換位!”
——雖然張也甯嫌棄她,說她道法不精。她的道法确實不如她的劍術厲害,但是危急關頭,人急智生,她一下子将完整的移行換位的符咒想起來了!
姜采手指隔着虛空點向那俯下跨步要擁無歌入懷的新嫁娘。
無歌臉上惡意的笑放大,他眼睜睜地看着被他引誘的新嫁娘含着淚要抱他,他手指輕動,埋在她體内的黑色疫線,隻要她這一步邁下去,言靈就會應驗,所有人都要死!
風從新嫁娘擡起的繡花鞋下跨過,撩動她衣擺上的金色鴛鴦。鴛鴦流光點點,大幅雲紋水波包裹纏繞,水波流動,鴛鴦眼睛上金光一點,如同活了一般。
無歌笑嘻嘻地等待。
然而肉眼可見,新嫁娘硬生生向後折腰,跨出的步子往後收回,同時手伸向外方,黑色疫線從另一頭被拔出,纏上新嫁娘的手腕。新嫁娘向後彎腰,腰肢如刀,徒徒後彎的韌性,蜿蜒紅烈。
這樣驚心動魄的美感!
新嫁娘另一手中道法抓向無歌。
無歌眼眸驟縮,看到新嫁娘換了人:金钗步搖,紅衣銀線,大面堂皇。
美人仍是美人,但是換了一個人!
姜采眉尾一揚,對無歌輕輕一勾笑。她手按住無歌的肩膀,要扣住這少年時,一團魔氣纏上無歌,将無歌向後甩開。于說笑吟吟看來,姜采臉沉下。
于說:“新嫁娘不要這般兇啊。”
無歌知道今日得不到彩頭,他充滿怨恨地剜一眼這兩個女子,頭也不回,化作魔氣向結界外跑。
真正的新嫁娘奄奄一息地倒在姜采留下的一堆深松色道袍下,昏了過去。姜采翻身躍牆,流光閃爍,看得人滿眼紅耀!
這是何其驚豔的一幕——
盛裝打扮的新嫁娘提着裙裾便上房,去追那魔物。金燦華勝輕輕點着她眉心,耳下明月珰搖晃如歌,女郎奔躍迅疾間,華麗裙袍被風吹揚,盛大壯麗。
一整片紅色燃燒衆人的眼。姜采在傍晚黃昏中穿梭,她沒有時間顧自己的一身裝扮,放在他人眼裡,便是美豔又大氣,讓一群魔物看得怔住。
瑟狐趴在房頂呆滞地看着姜采和于說一前一後地追出結界,他喃喃自語:
“艹,尊主是這麼好看一個美人呢?”
以前他怎麼從來沒注意到呢?
魔西王停了打鬥,扭扭捏捏地開始暢想:如果魔東王投靠的人,是這麼個美人的話,他也可以考慮投靠啊……要是能夠娶了這美人,嘿嘿嘿。
他厭惡地看一眼地上暈倒的原本的新嫁娘,啐一口:真特麼晦氣!
他提着武器要追出去:“尊主,我幫你!”
魔東王愣住,一刀攔住西王的路。他問身後魔物,恍惚:“他沒投靠尊主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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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暈光在天上鋪陳,沒想到城主府中一番打鬥,外面已經時間過了這麼久。
辛追的結界沒有打開,那些被疫化的人無法走出。而昏沉沉的風中,街上百姓人頭攢動,高處先奔跑過一個少年,後方兩個女子緊追不舍。百姓們茫然擡頭,震驚地看到其中一個女子,穿着華麗的嫁衣。
今天是城主女兒嫁娶的大日子。
城主自然不會告訴他們自己女兒是被逼婚的,城中百姓自然以為城主女兒風光大嫁。如今他們仰頭看到在瓦礫屋檐間跳躍的新嫁娘,竊竊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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