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列車上人心惶惶,最近連續發燒的小侍應生特米娅被李澤爾安排單獨住了一個隔離間。
屋内安靜寬敞,卻稱不上舒适,空氣厚重而濕潤,窗簾拉着,随着幾人推門的動作而微微搖晃,從縫隙中露出了些許稱不上明媚的陽光,勉強照亮了這昏暗的小屋。
方一走進房門,就有一股令人昏昏沉沉的甜香傳來。
探長下意識捂住了口鼻,退後兩步。
“安神香的味道,助眠的,”杜克鼻翼動了動,努力分辨着,搖搖頭,“除了濃度稍微高了點,應該沒什麼問題。”
但他也沒有動。
于是幾人都看向柏嘉良。
柏嘉良尾巴搖了搖,在門口呆呆站了會。
肩上的貓咪依然是那副懶洋洋的模樣,趴在自己肩膀上,好奇地往屋裡張望。
“走吧,”柏嘉良見公爵大人并未示警,暗中松了口氣,率先邁進了房門,“安神香而已,别被吓到。”
屋子裡就放着一張桌子,幾個盆,還有一張看上去不是很舒服的鐵床,看上去空落落的。
柏嘉良卻莫名覺得,這地方逼仄而擁擠。
她疑惑地回頭看了眼身後三人。
是因為突然進來了太多人麼?
她扭頭看肩上的貓貓,秦唯西卻依然沒有任何預警,隻是好奇地歪頭打量床上熟睡的獸人。
那股擁擠感瞬間門消失得一幹二淨,迅速得讓柏嘉良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
她皺皺眉,想不到什麼原因,隻能順着公爵大人的目光看過去,微微一怔。
這位小侍應生,看上去幾乎還算得上是個孩子,此刻面色蒼白中帶着不自然的紅暈,微蹙着眉,看起來極為萎靡。
“的确是發燒了,”杜克碰了碰她的額頭,輕聲說,“獸人的體溫相對來說比人類還要要高一些,但也屬于高燒症狀。”
“奇怪的是……”他低頭,輕輕撥拉了一下女孩泛黃又幹枯的發絲,“她是獸人,獸人發燒的時候一些獸性的狀态應該會被自然激發出來才對。”
“可是沒有耳朵,也沒有尾巴,”他凝眸思考了會,“不是哺乳動物,也不是鳥類。”
“會不會是爬行動物?”矮人鐵斧提問。
“那她皮膚表面應該會有一層角質層。”探長随口回答,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常識你都不知道的麼?”
矮人鐵斧聳聳肩,不說話。
另一邊,柏嘉良卻已經上手了,輕輕戳了戳女孩的臉,惹得睡的不太安穩的女孩皺皺眉。
那小臉柔軟,和同齡人比卻少了些彈性,加上那幹枯發黃的發絲和瘦弱的身子,幾乎可判定這孩子的營養不良。
但哪怕是營養不良,看上去也是極美的,配得上羅傑斯花上些筆墨誇贊的漂亮樣貌,尤其是此時生病了,面色蒼白小臉一皺,有一副我見猶憐的美。
柏嘉良皺皺眉。
在看過羅傑斯留下的文字,又聽過公爵大人的分析後,她對小特米娅本是帶着幾分警惕的,尤其是知道那兩次和案子時間極為吻合的發燒後,她幾乎笃定了這個侍應生有問題。
隻是見到了真人後,又有些猶豫了。
虛弱生病的孩子,的确讓人難以狠下心。
柏嘉良靜靜看了一會,終究還是收起了那份憐憫,擡頭問杜克。
“能喚醒麼?十多分鐘就行。”
“能是能,就總覺得有些不人道。”杜克歎口氣,卻也拉開了椅子,打開準備好的随身醫療包,試着開始配置藥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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