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政坊裡不乏高門大戶,幾代的人住在一起,每逢上朝、散朝、散衙之後,滿目官服魚貫進出。也曾有人生出嫌隙,演出鬧劇,但是本朝宣政坊第一鬧,注定是要屬于公孫佳的。
冬日的午後,容太常家的門房眯着眼看着街上的人來人往,太陽暖暖的照在這些不愁生計的人身上,令人生出了一種閑适慵懶的優越感。
府裡不上朝坐衙的人,白天有出門的,有在家裡處理家務的,門外停着幾輛訪客的馬車,拴馬柱上也有些駿馬。有些訪客索性早到,就等在家裡,等男主人回家好叙舊又或者請托。門房上掃一眼便知這些客人能為自己帶來多少收入,心裡正美。
管事的晃了晃脖子:“都打起精神來,一會兒府裡郎君們都該回來了。”
話音未落,又見到一隊人馬護送一輛華車奔馳而來,馬是駿馬,騎手透着一股彪悍的勁。車後兩隊步卒緊随,也是勁卒。
門包不會小!管事靈動了起來。
比他行動更快的是來人。隻見幾個頭領模樣的中年人各領一隊,一個帶着二十攜棍的軍士将進出容府的道路攔了,一個帶着二十個膀大腰圓的持鑼軍士一字排開,最後一個帶着的二十個手下,上來便抽出了馬刀。眨眼之間便将容宅圍住。
最後一個年輕人領數十人各持刀棍,将馬車團團護住,自己按刀立在車邊。
容府門房管事才走到車前,急匆匆上前拱手:“不知來的是哪家貴客?有何要事?”
來的就是公孫佳。
沒人答話,隻管幹他們的活。最忙的是張禾,指揮着手下的人:“主人有令,不動無辜的人。照準了姓容的車馬,給我挑出來!”
容家仆人頓時也站直了,臉也冷了:“閣下好大的威風,敢到容家來撒野!”
張禾伸手将這管事撥到一邊,門上其他人見勢不妙,拔腳便往府裡去通風報信。
張禾等人将外面守車馬的仆人驅趕到一處攏住,将容氏族人前來拜會時的車馬攏在另一處。黃喜守着路,隻要是容家的車馬,來一個扣一個。端的是秩序井然。
榮校尉喚一聲:“小林。”
小林上前一步,朗聲道:“我家主人請容家家主出來說話!”
府内才冒出個頭的大管事又縮了回去,很快再次出來,奔到車前,态度很有點不卑不亢的味道:“敢問閣下是哪位?可有名帖?可否請府内叙話?”
小林又問了一句:“主人在家嗎?”
大管事聲音微冷,聲音也大了起來:“閣下藏頭露尾,點名要見我家太常,天下間豈有這樣的道理?”
他話說得硬氣,卻是一拳打在了空氣裡,還是數九寒天的冷空氣,沒人搭理。
街坊鄰居卻因此動了起來,這條街上最頑皮的小郎君已經命人架起了□□爬上自家牆頭看好戲了。
大管事打也打不過,想罵發現己方人嘴巴不如對方的多,隻得說:“我家主人還未散衙,還請報上名号……”
“我們等。”
大管事退回府裡禀報。
容太常府裡,閑居在家的男人坐不住了,到訪的男客也坐不住了,很有幾個踱了出來。容家夫人在内宅發令,把府内的男仆聚集起來,堆在門口預備。
左鄰右舍都在觀望,各家有些見識的人都攔住了自家人。來者除了最初發的幾道命令,再不聞一絲人聲,安靜得可怕、行動也利落得吓人,整個氛圍它就不對!
念着鄰居情份的人家悄悄派人給容太常送了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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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太常六十來歲,是個氣度沉穩的老年人。他是紀四娘的公公,次子與太子做了聯襟,他這個太常做得挺穩。
本就在回家的路上了,聽到彙報吃了一驚,容太常問道:“究竟是什麼人?”
沒人能夠回答他。
容太常倒不擔心,誰又能在這個時候在京城鬧事呢?況且他的随從也不少。容太常從容地說:“慌什麼?回家!”
很快趕到了街口,管家上前覆命也說不出什麼來,倒是容太常看出了幾分端倪,命人去問:“可是烈侯府上?”
公孫佳确認了容太常本尊在此,很幹脆地下令:“張禾,動手!”
張禾擎起了手中的馬刀,手起刀落,身上、臉上濺的滿是血,一匹馬屍首分離倒在地上,馬頭在地上滾了兩下,不動了,染紅了一片地。鮮血的味道彌散開來,容家人又驚又怒,幾乎要說不出話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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